辞工吗?
手机前的朱远新怔了怔,竖起了耳朵。
蔡馨月和朱钰则是直接懵了。
哼哼,两个小憨憨,还镇压不住你们吗?想把我当保姆使唤,可不能让你们开这个头!
肖星瑜神色平静,强调了一遍:
“是的,辞工,等朱叔和薛姨回来,我就跟他们说。”
懵懵的朱钰终于回过神,一下子急了:
“别啊,这才第一天来啊,怎么就辞工呢?我没有欺负你啊,啊对了,馨月,你怎么老是吓星瑜哥哥啊,你看你都要把他吓跑了,怎么办啊,我明天还想吃面呢。”
蔡馨月慌了神,可不,肖星瑜是朱叔和薛姨请来站店的,才一天就被自己吓跑了,怎么办呀?
她嗫嚅道:“肖星瑜,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我没凶你呢,我…我平常就是这样说话的,你别辞工了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等会给你买过来。”
“对对,我们马上给你买。”朱钰立即附和。
“这多不好啊,还让你们请客,我心里过意不去。”
“没事的,别心里过意不去,只要你不辞工就行。”
“哎,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你们看着买吧,看你们的诚意了。”
“好好,我们最真诚了,保证诚意够够的。”
蔡馨月和朱钰心中大喜,立即出门。
两人一路都在商量买什么才能体现诚意……
等回来时,一人提两只袋子,塞的满满的,有水果,有蛋糕甜点,有零食坚果等等。
肖星瑜拿出两包松子,认同道:
“这个倒是可以,就是太难剥了。”
蔡馨月和朱钰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
“我们帮你剥。”
“那怎么行,那不成你们伺候我了吗?不行不行。”
朱钰:“哎呀,我们是自愿的,你做饭给我吃,还帮我们家看店子,我当然要对你好。”
蔡馨月猛点头:“对对,你别有心理负担,我们很愿意剥给你吃。”
“那……好吧,你们真是好人啊,太让我感动了!”
两个憨憨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满脸可亲可爱的笑容。
朱远新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造孽啊,女儿和蔡馨月认真剥着松子,肖星瑜只管吃。
这真是自己招来看店的吗?这是请了个大爷来吧!
他羡慕嫉妒的眼都红了,要知道他女儿都没有这样伺候过他,这小子都抢在他前面享福了。
啊,到底是谁的女儿啊!?
到底谁是爸爸啊!?
肖星瑜乐享其成,自在快活。
两个憨憨真是努力奉承,只要肖星瑜不辞工,两人豁出去了。
蔡馨月已经想好了,明天就不来了,管他肖星瑜辞不辞工,反正别赖上她就行。
心里还是有点小九九的。
至于朱钰,想法很直接,就是要留着肖星瑜下面做饭,做饭下面,才三点多就开始和蔡馨月讨论晚上吃什么,时不时征询一下肖星瑜的意见。
快四点时,两人跑去买菜。
没过多久,薛梅回来了。
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事,脸色有些不好看,和肖星瑜随便聊了几句后,闷闷坐在那里。
肖星瑜上前询问:
“薛姨,怎么了?”
“哎,气死我了,我们找了些企业,募捐了一些钱,送到福利院,让他们改善一下孩子的床垫和被子,接钱的时候,院长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今天过去一看,还是那些老床垫和被子,院长拿着这笔钱翻新了房间和食堂,说什么过些天有领导要来视察,只要领导肯定了,肯定会有钱拨下来,到时再换床垫和被子。”
“纯属是放屁,他就是做面子工程,领导视察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为孩子着想,他倒是好,拿着募捐的钱讨好领导,我们被他骗了,今天跟那院长吵了一架,那院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真想上去给他一嘴巴。”
“那怎么办?”肖星瑜问道。
“还能怎么办,明天我们约好了再去找院长,天越来越冷了,必须让他先把孩子的事解决了,不然跟他没完。”
肖星瑜想了想,说道:
“明天薛姨带我去吧,我保证让院长老老实实按要求来。”
“真的吗?”薛梅诧异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薛姨不妨相信我一次。”
“好,薛姨可相信你了,那我明天上午让小钰守下店子,你上午跟我去。”
“嗯嗯。”
薛梅心情一下子好了,准备进厨房做饭,肖星瑜说他来,推着薛梅坐下休息。
薛梅心里暖暖的,暗暗感叹着:自己要是有个这样懂事的儿子多好啊。
这还真是薛梅的一块心病。
因为知道赵家祖传的功法传男不传女,年轻时就想给赵家再生个香火。
可惜,怀第三胎时出了点意外,导致流产,身体休养了好久才恢复过来。
后来,朱远新坚决不让她怀了。
如今大女儿嫁了出去,两口子只能盘算着小女儿不嫁出去,招一个女婿上门,到时生的孩子取一个姓朱。
只是,朱钰才大一,这事还遥遥无期,也未必能如两口子所愿,将来朱钰喜欢的真能入赘,更何况还有孩子跟姓的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就是这样。
快五点时,朱远新回来了,刚好薛梅上楼去了。
一进店门,朱远新便磨着牙齿看着肖星瑜。
肖星瑜疑惑不解看着他,暗忖着:怎么两口子回来后脸色都不对劲?
“朱叔,怎么了?”
朱远新不好开口。
总不能说我在摄像头里盯了你一天吧。
总不能说,我女儿和蔡馨月给你剥松子,我嫉妒的心都拧巴了吧。
嗯,必须收拾收拾这小子。
朱远新心中早有盘算,走到柜台前,装作正经,问道:
“今天对药品了解的怎么样?”
“看了一小半左右,还有大部分没来得及看。”
“是吗?看了哪些,拿几盒出来,我考考你。”
“哦。”
肖星瑜没有多想,拿出了几盒药。
小子,等着我训斥你吧,你也有今天啊,让你让我女儿给你剥松子,让你当老爷。
朱远新心中怪叫,指着其中一盒药道:
“这盒药针对什么症状,适应哪些人群,怎么个服用法,有哪些禁忌和副作用?”
肖星瑜一理思绪,一一回答朱远新的问题。
朱远新嘴巴越啊越大。
又指向了另一盒:“那这盒呢?”
等肖星瑜回答完后,朱远新炸毛了:
“把你看过的都拿出来,我真不信了。”
这时薛梅下来了,一看朱远新那架势,就知道老公又在整幺蛾子,本想出声,最后忍住了,默默在旁边听着。
两口子逐渐震惊望着肖星瑜。
肖星瑜都懒的要朱远新问了,直接一盒一盒往下讲,直到把所有的药都讲完。
朱远新头皮发麻,眼角直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薛梅难以置信看着肖星瑜,询问道:
“星瑜,你以前接触过这些药吗?”
“没有啊,都是今天看的,怎么了?”
两口子对望了一眼,心里的震撼无法形容。
正常,就没见过一天下来,就把几十盒药的说明书都记住了的。
这是什么记忆力啊?
而且,肖星瑜说的时候,条理还非常清晰,甚至有些说明书中没有的,他都补充了上去。
比如忌辛辣食物,说明书上只是这么说,但并没有细说辛辣食物是什么,肖星瑜则在网上搜罗了,哪些食物不能吃,说的很详细。
还有些风寒、风热感冒的区分,胃寒、胃热,病毒性.感染和细菌性.感染等等等等。
也就是说,肖星瑜不是死板记住了说明书,而是更深层次的解读这些药,理解这些药。
“老朱,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薛梅说道。
朱远新看着肖星瑜,认真道:
“跟我学医吧,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肖星瑜咧嘴一笑:“不学。”
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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