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可乐担心会被人追杀,罗欣语全程没下马车,可乐又扮作男子模样,都是尽量低调,甚至都不敢走大路。
有了莫风的保护,可乐可以专心的照顾罗欣语了,罗欣语也终于可以暂时安心养病了。
得知莫风带回了罗欣语,激动的虞衡昭丢下屋子里的众人,连忙冲出来大门。
看到罗欣语裹着厚厚的斗篷下来,虞衡昭忙过去,一把将罗欣语抱在怀里,说道:“罗五,你终于到了。”
声音中带着丝颤抖与哽咽。
罗欣语眼眶也是红了,虽然没有遇到刺客追杀,这一路上仍旧险象环生,截道儿的,小偷,人贩子,竟是些欺凌弱小之人。好在可乐曾经在死士营接受过训练,在京城打不过旁人,可是收拾这么一帮子喽喽,还是轻而易举的。若非如此,两个女人上路,怕是早就出事了。
终于见到了虞衡昭,罗欣语高度紧张的精神瞬间放松,人便晕了过去。
虞衡昭连忙抱起罗欣语回了房间。
木郎来的时候,可乐已经把半路遇到劫杀,粮船被烧的事情都告诉了虞衡昭。
木郎诊脉,觉得奇怪,按照可乐说的,只是落水受寒,脉象不至于弦紧到这个程度。
虞衡昭见木郎皱眉,连忙问道:“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木郎问道:“夫人曾经是不是去过什么极寒之地?或是受过寒毒?”
虞衡昭说道:“她以前是去过北境。”
木郎垂眸沉思,说道:“北境也不至于这么冷啊。”
虞衡昭心里有了计较,说道:“她以前特别怕热,寒冬腊月的都比别人穿的要少许多。后来淋了一夜的大雪,冻晕了,好像从那以后就开始怕冷了。”
木郎说道:“淋了一夜雪确实是有可能寒气入髓,但是我探查夫人脉象是热质,即便是受过大寒,也不至于如此。当时还发生了什么?”
虞衡昭看了一眼可乐。
可乐出了屋子,还把房门关上了。
虞衡昭说道:“当时她遭遇感情背叛,在大雪里等了那混蛋一夜,后来冻晕了,还发了高热,醒过来之后又受了刺激,吐了血。”
木郎眼睛一亮,顿时起了八卦的心思,问道:“那混蛋是谁?”
虞衡昭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冷声说道:“好好诊你的病,不该问的别问。”
木郎忙收敛心思,他见虞衡昭与罗欣语夫妻感情深厚,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折,见虞衡昭不耐,他也不敢再打听了,收敛神情,说道:“嗯,这就没错了,夫人这是寒凝心脉,平日里娇养着倒没什么问题,突遭变故,又经历了落水,这才又把入髓的寒气引了出来。夫人以前体质底子康健,我开几副药先吃着,然后继续娇养着就是。只是有一点,不能再受寒了。”
虞衡昭连忙点头,命可乐去熬药。
罗欣语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察觉身边躺了一个人,吓的罗欣语连忙坐了起来。
听到动静,虞衡昭也醒了,说道:“罗五,你醒了!”
听到是虞衡昭的声音,罗欣语放下心来,又躺了下去,还往虞衡昭的怀里钻了钻。
虞衡昭伸手将罗欣语搂进怀里,说道:“我在呢,安心睡吧。”
罗欣语有些睡不着,不过见虞衡昭疲惫的面容,便也闭上了眼睛,有些贪婪的吸吮着虞衡昭身上的味道。这个味道,让罗欣语安心。罗欣语知道,自己彻底的沦陷了,她不能没有虞衡昭。
魏季礼得知罗欣语没死,还未来的及高兴,便又知道了她已经与虞衡昭见面了,气的又打砸了一番,发了一顿脾气,说道:“好啊,那就让她俩死在一起,继续派人刺杀,把罗欣语给我带回来,虞衡昭剉骨扬灰。”
魏江说道:“主子,为了刺杀虞衡昭,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了,如今他们在南地,手里有驻军,不好下手。”
“不好下手?那是你们无能,虞衡昭必须死。”魏季礼眼神凶狠的盯着魏江。
魏江见魏季礼丝毫听不进去劝,只好再去安排刺杀的人。
自从魏季礼中毒之后,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密室被毁,帝王袁绍初隐隐有了摆脱控制的趋势。魏季礼虐杀废太子的谣言四起,朝中支持袁仲显的人和曾经的太子党联手对付大皇子党。那些因为被魏季礼用罪证要挟的官员开始趁机反扑魏季礼。魏季礼好不容易掌控的局面瓦解,让他在短时间内无法再次控制京城。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罗欣语试图毒杀魏季礼。魏季礼简直是恨毒了罗欣语,若是早知道会如此,魏季礼便不会对罗欣语手下留情,毕竟曾经他手里的各色药很多,总有能让罗欣语乖乖顺从的。
魏季礼转身去了礼语院,这里住了许多与罗欣语相似的女子。
礼语院的正堂是改造过的,与别的院子不同,这里特别的宽敞,什么都有,中间放了软榻,供魏季礼休息。
众女子见魏季礼一脸阴沉的过来,纷纷老实的站着,不敢上前。
魏季礼长相英俊,即便是如今带了阴鸷,仍旧难掩他的俊美。曾经这里有些女子还试图借着魏季礼的宠爱上位,后来才发现魏季礼就是个疯子,温柔体贴的时候让人沉溺其中,发脾气的时候又如同一头凶兽。魏季礼根本就没把这里的女子当人,只当做了消遣。
魏季礼对着众女子斥道:“都是死的?我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当木头的?”
众女子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有煮茶的,有念书的,有烤鱼的,还有做饭的,还有几位女子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站在魏季礼身侧。
几位容貌最像罗欣语的女子围着魏季礼伺候,有捏肩的,有捶腿的。
所有的女子,在魏季礼的角度看过去,全都是罗欣语的模样。
茶最先煮好,煮茶女将茶盏递给幸儿,也就是被大皇子送过来,最早住进礼语院的女子。
幸儿屈身将茶盏端过去,念书女忙停下读书声,清脆的说道:“季礼哥哥,茶。”
魏季礼看着幸儿,她是最像罗欣语的。魏季礼没有去接幸儿手中的茶盏,只是死死的盯着幸儿,也不说话。
幸儿抬眸便看到了魏季礼淬了毒的眼神,心中惶恐,连忙跪下。
魏季礼身子前倾,靠近幸儿,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用阴寒的声音说道:“记住了,以后在我面前,只能跪着。”
幸儿不敢有所动作,任凭下巴被掐的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掉下来,显得委屈又倔强。她知道,罗欣语是一个特别倔强要强的人,自己这个样子最像她了。
果真,魏季礼眼神由阴鸷变得迷离,最后变成了痴迷,一把扯过幸儿,压在了榻上。
众女子已经习惯了魏季礼的行为,鱼贯而出,还将屋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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