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进来后就自觉地锁上门脱了鞋子和外衣爬上床,钻进陈晏礼刚暖好的被窝,还非要贴着人睡。
“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萧放一脸要宣布劲爆消息的搞事表情,陈晏礼起了几分兴趣。
“什么?”
萧放语气浮夸:“萧慕白进了那个老头的房间,好久都没出来。”
陈晏礼拍了一下萧放的脑袋,把那些龌龊的想法拍出去: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废了。
陈晏礼:“这并不好笑……”
“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见那老头一面就要给他找个差事。”萧放正经起来,聊起正事表情都严肃了几分。
陈晏礼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
“咱们不是在荣城碰面了,他当时有说自己要去哪儿吗?”
“他告诉我了,说要去临城。”
“这就很奇怪了,那间客栈的人,我听见过他们说话,是南越那边的口音,南越,十几年前就有一起宫变,第二年,萧慕白就进了萧府。”萧放凛住神色。
说到这,陈晏礼就明白了。
“你是说,李德顺不姓李,他就是萧慕白要找的曹公公。”
萧放和陈晏礼面对面,捧住陈晏礼的脸亲了一口:“真聪明。”
看在萧放提供了重要信息的份上,陈晏礼只当他抓住了萧慕白的把柄太开心不忌口了,道:“下不为例。”
“这就合理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当作不知道,静观其变?”
萧放嗯了一声,又想嘴一个。
陈晏礼把他的嘴捏成了鸭子嘴状:“说好了的,安分点。”
“睡觉吧。”
萧放小幅度点了点头,陈晏礼松开手,翻了个面,准备睡觉。
次日起了个大早,吃过饭几人就启程了,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到京城。
——
陈晏礼刚刚洗完澡,正在晾头发,古代头发长,还没什么速干的方法,他就躺在摇椅上,一头长发垂在椅子后。
“开门,是我。”门外传来萧放的声音。
陈晏礼开了门侧身让他进来,萧放这人手贱,手指挑起几缕头发,放在鼻子边嗅了嗅:“用什么洗的头,这么香。”
陈晏礼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萧放果然是属狗的。
“说正事儿吧,查到了什么?”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毕竟可是你让我去查他的。”萧放噙着笑意看着陈晏礼。
“南越现任皇帝的侄子?那萧慕白什么身份?”陈晏礼问道。
萧放又开始犯贱了:“你猜猜~( ̄▽ ̄~)~”
陈晏礼一个巴掌过去,他安分了:“他们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陈晏礼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问了一句:“也就是说现在你是萧慕白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大哥,萧慕白又是越清辞真正的同父异母的大哥,你们三个好乱。”
“关我什么事儿啊,别把我和他们两个绑一起,我要和你绑定在一起。”
陈晏礼被他恶心的起了鸡皮疙瘩,抬手又是一个巴掌封印:“恶心死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以萧慕白的性子,大概率是要杀回去的,他找曹公公无非是要越清辞的下落,这说明他的身份不如越清辞正统,和他同谋的人不愿意让他称帝,只是不知道萧慕白会不会找人偷偷把柴房那小子咔擦。”萧放分析得头头是道。
陈晏礼感觉任务差不多要结束了,任务进度已经92%了,接下来就是静静等待萧慕白和越清辞的戏份了,大约他们两个杀回南越国后剧情就完善了,至于谁死谁活,不好说。
——
萧慕白的动作很快,陈晏礼休息了一个晚上,次日去找越清辞就不见了人影。
另一边,风月楼。
狐狸眼男人将五花大绑的越清辞好声好气地请了过去。
“还不快给人松绑”,林尧不悦地看了萧慕白一眼,“怎么能这么对待太子殿下!”
“林将军这可是错怪我了,我不把他绑起来,可带不过来呢。”
中年男人没再说话,扑通一声跪在越清辞面前:“太子殿下,臣来迟了。”
(被自己的词汇量尬死了……)
越清辞总算不用装傻了,双手扶起林尧:“将军无需自责,把我送回去吧。”
林尧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问了一遍:“您说什么,送您回去?”
顶级大恋爱脑越清辞点点头道:“我还没来及留封书信。”
“等杀回宫后取了那叛贼的首级,再回来重谢那人吧,殿下,我们筹备了十几年,就等您下令了。”林尧激愤道,眼中满是对口中的叛贼的深恶痛绝。
越清辞只能先如此了,等他站稳脚跟后就来把人接回去。
他一定会愿意的吧……
越清辞这样想着。
“太子弟弟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萧慕白明知故问,嘴边噙着抹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越清辞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只是于我有恩罢了,二皇兄想多了。”
林尧打断想要说话的萧慕白,急切道:“我们现在便南下吧,有人会在城中接应我们的。”
——
南越国更换国主后,征收徭役,荒淫无度,暴政当行,百姓苦不堪言。
国库早已空虚,掌管禁林军的虎符在曹公公身上放着,他和杨姐姐一起带着年幼的太子越清辞逃去了漠北国。
只可惜中途遇上饥荒,几人走散了。
杨姐姐几经辗转带着越清辞逃到了京城,一个没什么技艺傍身的女子只能去了风月楼,靠着做些下等的体力活维持生计,养活越清辞。
其中的经历有多艰辛可想而知。
老鸨曾多次暗示杨姐姐利用自己的外在价值,杨姐姐不屈。
两个逃难来的孤苦无依的外乡人,无依无靠,在风月楼里谁都能踩两脚。
杨姐姐最后是得了风寒没有银钱治病走的。
萧慕白是由林尧一众人冒着危险救出来送往漠北国一户商贾家中的,恰巧赶上柳姨娘生产,又是一死胎,萧慕白便接替了这个孩子的人生,也方便林尧在漠北国寻找曹公公和杨姐姐的下落。
筹备了十几年的计划,只等着新帝登基。
老皇帝如今年事已高,终日悬着一颗心悬了十几年,不知道怎么还能活得那么潇洒。
禁林军把他的寝宫包围时,他丑态毕露,一剑被赐死。
新帝登基,消息一时传遍了南越国上下,百姓得知先皇的儿子杀回来了,举国欢庆,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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