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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诸君,我可能第97章 你还知道回来

第97章 你还知道回来

        喜欢?她说喜欢。

        喜欢什么?

        他身上的竹香气。

        又或者……不止他身上的竹香气。

        齐灿耳边久久回荡着她轻飘飘的撩拨话语,再回神时,宁烟早就脱离他怀抱,早早离去了。

        空荡荡的巷子口,已没有行人走动,宁烟从巷子口消失,他却再也走不出去。

        早已溜之大吉的宁烟本人,她就是故意说那些引人遐想误会的话的。

        被动的才是鱼,她要的是反客为主,在钓鱼这方面,她从来都是主动的角色。

        把她当鱼养,还没收她的一切,就先做好被养的准备。

        临近傍晚的皇城街道,街上行人少之又少,等到宁烟走回严昼在皇城,地理比较偏僻的住宅时,天色已然又黑了一个度。

        他的这方住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远离闹市,僻静独立,住着相对来说还挺温馨舒适。

        摸黑到门口,没有点灯。

        严昼不在家?灯都不点一个。

        宁烟这么晚才回,想起出门前的保证,心虚一瞬,摸到门框边缘,大声敲门。

        “严昼,你在家吗?我回来了。”

        “严昼?你有事出去了吗?”

        “昼昼,外面好冷,我不是故意现在才回来了,我可以解释,你就让我进去吧。”

        敲了好半天,宁烟指关节都红的发疼了,也没见严昼出来开门。

        “真不在家?”她又问一句。

        该不会是看她这么久没回来,出去找她了吧?

        看这样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她身上传音石一大堆东西全部都没了,也问不了他地点。

        人不在家,宁烟放弃走敲门路线,改为爬墙。

        几个起步加跳助力,她很轻松的跃上外面的那层瓦墙。

        她坐在几块瓦片上,看向下面黑洞洞的地面,心想:我还真有点采花贼的天赋……

        两只腿合在一起,她调整姿势,跳下去。

        咕咚——

        跳进了一个水池里。

        ?水池?

        她记得出门前的时候,院子里都是没有水池的,她不会跑错家门了吧?

        冰冷的池水淹没她口鼻,打湿她全身衣物,幸好池水不深,宁烟挣扎着到边缘爬出水池,白氅上的毛都变成了整整一坨,没精打采的黏在一起。

        “你还知道回来。”

        一个深宫怨夫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严昼。

        他果然在家,故意不给她留的灯。

        宁烟转移话题卖惨,“昼昼,我好冷啊,衣服都湿了。”

        “我们家里什么时候挖了个水池啊?我早上走的时候都没有,是你弄得吗?真有创意。”

        她冻的浑身发抖,见严昼依然不为所动,从腰间解下那个湿透了的香包,艰难爬起来,摸到他冰冷的手,塞到他手里。

        “昼昼,别生气了,今天是有意外情况我才回来的这么晚。这是我路上给你买的,一黑一白,我戴那个黑的,你戴这个白的,正好是一对。喜不喜欢?”

        她拉着严昼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可怜兮兮道:“昼昼,我真的好冷……”

        许是被香包打动,又或许是她冰冷的面颊引起他怜惜,严昼没有回应她,一声不吭将湿透的宁烟横抱起来,朝黑暗的里屋走去。

        暖阁燃起一簇火盆,室内烛火尽数点亮,严昼把她放在凳子上坐直,解开她已经湿透的白氅。

        严昼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结解开,动作极其缓慢,哪怕一个法诀就可以烘干她全身,可他没有这么做。

        好似故意要冻着她。

        “我找了你一整个下午。”

        他倏地说道。

        “你晨间用传音石说,你有事,午间回来吃饭。我做了很多菜,有你喜欢吃的排骨,水煎黑鱼肉,炸糯米团……等了你很久,你没有回来,它们都冷了。”

        “我给你的传音石拨了几十遍,你一个都没有回我。”

        “我一家一家出去找你的人,找不到我就去城外找你,你都不在,我以为你遭了什么难,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你回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潇洒?来无影去无踪,想不理人就不理,白白浪费别人担心,觉得玩失踪很有意思?”

        宁烟小声道:“……我可以解释。”

        严昼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扯断了他没来得及解开的白氅带子。

        “你拿什么解释?你身上的酒气?还是……这根男人的头发?”他伸手,在她衣襟边抓过,一根浅色男子的头发,从她衣襟里面,被他慢慢扯出。

        宁烟和他的头发都是乌黑的墨发,唯有这根不同,是稍显淡色的浅发。

        被质问的宁烟眼睁睁看他扯出那根发,头皮一紧,该死的,齐灿的头发什么时候掉她身上了?

        修真人士也有脱发的?别太离谱了!

        宁烟当然打死不认,“什么男子的头发?大家头发都一样,你不要多想,我今天就是随便去了家酒馆打听消息,顺便会会我皇城的姐妹,这根头发就是她的。”

        严昼眼眶泛起一层淡红,听着她苍白无力的辩解,笑了。

        “皇城女子的头发多梳盘髻,一根头发应当有三到四个弯曲,而这根头发,只有在男子的发冠弯曲处,唯一的大弯折点。”

        “你用这么拙劣的借口骗我?真当我是傻子吗?”

        “你身上酒气为甜香酒气,散了很多,你是午间喝的酒,且这酒底蕴醇香,绝非一般人喝得起的凡品,我给你的那些银钱,你拿出来给我看,还剩多少?”

        宁烟:!?

        宁烟当了一辈子的渣女,万万没想到会在严昼身上成为破绽百出的那个人,而且还从细节的头发弯曲程度,酒气的浓淡,了解她什么时候干过什么事。

        恋爱中男人的洞察力,太可怕了。

        这尼玛要她怎么玩?

        最要命的是,她的储物戒都没了,全部财产尽数被齐灿顺的一干二净,她现在身无分文,上哪给他看她还有多少钱?

        宁烟做出最后的挣扎和狡辩,佯装生气道:“这都什么跟什么?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就是跟姐妹聚了一下,回来倒霉,不甚被人摸走了钱袋而已,你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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