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家门口,许飞娘这才开口问道:“师侄,好端端的无缘无故你为何开口向紫云宫主讨要这二人,还要让这二人拜入我的门下?难不成你有别的什么用意吗?”
许渊平指着陆容波笑道:“师姑有所不知,陆容波的师祖和我五台派有些渊源,我碰上了不好坐视不管,反正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就把她要了出来。”
听得许渊平的话语,许飞娘更加不解了。
“哦?不知我们五台派和此女的师祖有何渊源?”
许渊平道:“说起来她也不是外人,她便是当年人称陆地金仙,在莽苍山兔儿崖玄霜洞修真那位陆敏师叔的女儿。”
许飞娘想了好一会儿这才不确定的说道:“那陆敏可是极乐师叔的记名弟子?”
因为陆敏长年隐居莽苍山不出,所以知道他的人很少,更别提知道他是极乐真人记名弟子这件事情了。
也亏的许飞娘交游广阔,这才在和人家的笑谈中偶然听过。
陆蓉波和杨鲤(韦容)从紫云宫开始就一直在怀疑许渊平和许飞娘的动机,此时听许渊平叫破自己的根底,顿时就变了脸色,杨鲤更是护在陆蓉波面前,几乎要放出飞剑了。
听到后面他们说道,陆容波居然还和五台派有些渊源,又惊疑不定起来。
许渊平继续说道:“不错,正是如此。陆敏师叔得道飞升后,陆容波师妹本也已经功行圆满,准备以神仙之境飞升仙界,元婴离体升空的时候,被三凤遇见,当时初凤要炼神砂甬道防御敌人,人手不够,便把人都派出来分头寻找门人奴仆,结果三凤就正好撞到当时正在飞升的她,用魔砂破了飞升时候的神光,将她逼下来,带回紫云宫,用固元神胶凝固了身体,便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陆蓉波听他把自己的经历如数家珍地说出来,来龙去脉全都清清楚楚,竟然好像当时就在旁边看着一样,不禁惊讶非常,以为全都是许渊平用先天神卦算出来的,心中暗叹仙法高明。
许渊平继续说道:“极乐真人跟我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乃是故交,当年我也承蒙极乐真人他老人家照拂,如今见他老人家的徒孙蒙难,实在是不好袖手旁观。”
接着许渊平无视剑弩拔张的杨鲤,对着陆容波说道:“咱们也确实不是外人,看你在紫云宫受难,我不能不管,因此才找借口把你要过来。况且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你父亲只是极乐师叔祖未入门的弟子,连记名弟子都算不上,所学到的道法也只能修到神仙境界,以元婴飞升。
我们五台派有金仙道统,又有天仙道统,你入了我们五台派,日后以你的资质悟性,天仙位业绝对不难。当然,要是你执意不肯的话,我们也不会逼迫你,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况且我们五台派如今虽然落寞却也真没有抢着收别人做徒弟的道理。咱们之间有这层渊源,你若是后悔拜师那也由你,你说个地方,不管是你父亲当年修炼的玄霜洞也好,你们陆家祖辈所居的快活村也好,我都送你过去。”
陆蓉波听他说完这番话,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把自己从紫云宫里要过来竟然是个原因。
知道许渊平把她要过来的原因后,陆容波对许渊平还是十分尊敬和感激地。
另一方面,确实像许渊平所说的那样,他爹陆敏在极乐真人那里连记名弟子都算不上,只是个未入门的,修的道术也是未入门的,极乐真人虽然为弟子和妻妾拖累没有飞升,但确确实实已经是金仙境地,比许多已经飞升的天仙还要强上许多,然而陆敏的到得功法却着实不怎么样,陆蓉波落到了这般田地,陆敏也是兵解之后,元婴飞升,到天上做个受拘束的“毛神”去了。
陆蓉波现在离了这里,要么回兔儿崖玄霜洞跟儿子团聚,然后闷头苦修几十年,跟儿子在一起像老爹陆敏那样尸解飞升,自己这样也还罢了,但她那儿子可是天根地骨,资质非凡,即便不能成就金仙,天仙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若是将来跟自己一样落了个尸解飞升,也太过可惜。
虽然她也曾经推算过未来气运,算定要在紫云宫受尽苦难,方能够得峨眉派搭救,连同儿子一起进入峨眉派修行,但如今起了变化,难时未尽便先转了气运,脱离苦海,料想自己道力有限,将天机料错。
片刻之间,陆蓉波就下定了绝心,毕竟此时加入五台派,对自己对儿子都有极大好处,况且许渊平一看就都是正派仙人,许飞娘虽然之前在紫云宫跟三凤冬秀打成一片惹人讨厌之外也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因此拜服与地:“难女陆蓉波,承蒙师兄搭救,脱离苦海,再生之恩难以报答,既已经拜师,难女便绝无悔意,若存二心,愿受天诛!”
许渊平听她这么说,才赞许地点点头,让她起来,然后又指着那杨鲤(韦容)说:“他也不是外人,他是凌虚子的小徒弟。”
那杨鲤见许渊平把陆蓉波的经历一一道来,如今听他再叫破自己,也不意外,跪在地上自己坦白:“弟子师父是南海聚萍岛白石洞凌虚子崔海客,本名叫做杨鲤,我师父跟陆伯父交好,当年常带我去兔儿崖做客,因此与陆师姐相识。那日去玄霜洞向师姐请教剑术,正逢师姐遭难,因半路上遇到极乐真人指点,才换姓改名,主动拜入金须奴的门下,和师姐一起进入紫云宫,伺机助她离开。如今事情前因后果您已经尽知,我自有恩师,不能再该入别教门下。”他给许飞娘连磕了两个头,“首先谢许前辈救陆师姊脱离魔窟,再谢许道兄看重我,赐下重宝。”
他把紫光镯拿过来,双手奉还,“我心意如此,是生是死,全都在道兄一念之间了。”
许飞娘在旁边看着笑道:“这孩子还挺倔强的,不过不肯忘本,倒是好的。”
陆蓉波正要求请,许渊平摆手止住。
对杨鲤说:“镯子你先拿着,另外我再修书一封,你一并拿回去带给你师父,你放心,即便你不愿做我的弟子,我也不会害你。”
说完便准备笔墨,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杨鲤。
杨鲤听他这么说,方才放下心来,接过书信,又向许飞娘和许渊平拜谢,然后便告辞出来回转莽苍山投奔师父凌虚子去了。
许渊平见他离去也没有多挽留,因为知道多半他还是要回来的。
似凌虚子这种无门无派的散仙,所修炼的功法最多也就到地仙,根本没有飞升之法,虽然寿元无尽,但散仙每五百年一次重劫,地仙每一千三百年一次大劫,这些劫数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最后让人形神俱灭!
他要是不想耽搁弟子的前程,让杨鲤回来拜师才是正解。
当然,许渊平也在信里许诺了让他拒绝不了的好处,
陆容波见许渊平为人大方,处事公正,也不由得对五台派产生了几分好感。
到了洞府内,拜见了七星真人赵光斗、白水真人刘泉、女殃神邓八姑三位师兄,师姐后,又见了朱文,司徒平,米鼍,刘裕安,庄易,商风子,陶钧,了一,胜男,阿莽等诸多师侄。
此后陆容波得了许飞娘传授的混元真解后,道行日进精进。呆了一段时间后,感慨五台派风气优良,又去了一趟莽苍山兔儿崖玄霜洞把自己的儿子石生接过来拜师许渊平。
这些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许渊平告别诸人后,撤去洞口禁制,出来后把脚一跺,遁光起初直向中原飞去,三日后,一片荒寒人迹不到的连绵雪山之空,划空落下许渊平的身影来。
大雪山边境,正是此来之目的,与前几次取宝不同,此次稍有不慎,就是个凶险万分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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