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臣奉旨协助邓九公讨贼。
征伐之初,多有斩获。
伪王子姬叔坤、姬叔康被我军斩首。
奈何西岐其势已成,我军压力颇大。
所幸我金鸡岭大军人人奋勇,屡败屡战,没有让西岐有可乘之机。
只是臣等不知,邓九公这逆贼贪生怕死。
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不思报效国恩,竟私自纳降,将女许配敌国。
臣本欲擒杀此贼,以儆效尤,奈何势单力孤。
邓九公的投降让我军陷入险境。
臣万般无奈,只能且战且退,返回金鸡岭。
如今西岐已经重夺岐山,兵锋直指金鸡岭。
还请大王速拨粮草辎重,缓解我军的缺粮危机。
另派大军征伐西岐,以震国威。
孔立顿首。
朝歌的一处宅子内,来福皱着眉头看完了孔立要他转交的奏章。
将自家总兵写给自己的信与奏章放在了一起,他对送信的小兵道:“孔公他们回到金鸡岭了?”
“小的离开时,我军还在岐山的物资中转营。”
来福听罢,点了点头,赏给了小兵一点钱,让他下去休息。
随后他转头对一旁的侍者道:“去把刘公子请来,这事我还得和他商量一下。”
“是,老爷。”
没过多久,侍者便将刘珂请来。
来福也不隐瞒,将邓九公投降之事尽数告知。
刘珂没有表现的很愤怒,只是用略微沉重的语气道:“我军大败,金鸡岭是五关的屏障,不可不守。
粮草辎重之事还请叔父放心,小侄会尽心而为。”
“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一起在朝中运作一番。
一来,我军收纳了邓九公的三万溃兵,需要名正言顺的将他们整编。
二来,下一任的征西大元帅的消息需要打听,最好让两党推选出一个靠谱的来。
可不能像邓九公一样反叛了。
三来,我军需要更大的自主权。”
刘珂听罢眼珠子不禁转了转。
“第一第二倒是不难。
这第三恐怕有点难度。
微子、箕子并非不知兵的人。
上次孔公的独立作战便受到了他们的强烈反对。
这次我们要更多的独立作战权。
那么只能是成为另一个征西大元帅了。”
说到这,他不禁挠了挠额头。
“两个征西大元帅,一起征西。
这事我看着都离谱。”
来福微微一笑。
“就是因为困难,所以才需要我们运作。”
刘珂点了点头。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把孔公的奏章交给大王。
今日看本的是上大夫张谦,他也是微子、箕子他们的一员,想必是会上心的。
我们先把粮草辎重往金鸡岭送再说。”
二人商量了一会,来福带着孔立的奏章来见张谦,备说邓九公之事。
张谦大惊失色,痛骂邓九公无父无母云云。
随后他朝一名侍者使了一个眼色。
侍者会意,暗自后退几步朝外走去。
来福知道这是去通知微子、箕子了。
他也不说破,随着张谦入摘星楼启奏邓九公之事。
微子府,此时箕子刚好也在。
二人接到侍者的传信,也是震惊。
之前闻太师、魔家四将等虽然战败,但到底战死沙场,不辱国体。
如今邓九公一降,真的让人感觉天命归周。
“邓九公这人之前是我们主推的。
如今他投降了,后党那群奸佞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攻讦我们的机会。”
箕子冷哼一声。
“我等岂会怕那些只知争权夺利的小人。
只不过这一次征西大元帅的推荐人选是轮不到我们了。”
微子一脸的苦相。
“虽然如此,我们也要尽我们所能选一名靠谱的征西大元帅来。
这次可不能犯上次的错误了。
无论如何,还是得选一名忠心之人才是。”
箕子点了点头,随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那孔立的安排呢?
此次大败,没有全军覆没,金鸡岭还在我军的手中全赖此人之功。
但若是继续给他独立行军的权力,实在是兵家大忌。”
微子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孔立有独立作战的权力,邓九公一定有怨气。
此次投降,难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确实是。”
箕子拂了拂须,沉吟了一会道:“上次听说就是孔立的人在上下活动,致使后党提出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建议。
此子不避讳与后党接触,想来也不是忠贞报国之辈。”
微子摆了摆手道:“那倒不必一棍子打死。
数次征伐,只有孔立这里还有斩获,想来也是一心报效朝廷之人。
在外征战,有点私心也属正常。”
说到这微子停顿了一下,似有所悟。
“王弟,你说我们推荐这孔立做下一任征西大元帅如何?”
“不妥不妥。”
箕子连连摆手。
“此人资历不足,结交后党,又有私心。
把征西大元帅这种重任交给他我不放心。”
“既然如此,来日朝堂之上我等也只能据理力争了。”
“正是如此,时局艰难,奸佞当道,正是我辈为国斗争之时。”
次日纣王上朝,备说邓九公反叛之事。
朝廷众臣自是已经知道。
在痛骂了一番邓九公后,后党攻讦王伯党无识人之明。
王伯党指责后党不知兵事。
一通吵闹,搞的现场一片乌烟瘴气。
纣王大怒,喝止了群臣。
“今邓九公奉诏征西,不但不能伐叛奏捷,反将己女私婚敌国,归降叛贼,罪在不赦,除擒拿逆臣家属外,必将逆贼拿获,以正国法,
今日升殿是要卿等商讨一个良策,以彰国之常刑,而不是要尔等在此吵闹。”
众臣见纣王发怒,皆不敢言。
过了好一会儿,后党的中谏大夫飞廉出班启奏。
“臣观西岐抗礼拒敌,罪在不赦;然征伐大将,得胜者,或有捷报御前,失利者,惧罪即归伏西土,何日能奏捷音也。
依臣愚见,必用至亲骨肉之臣征伐,庶无二者之虞,且与国同为休戚,自无不奏捷者。”
纣王道:“君臣父子,总系至亲,又何分彼此哉。”
飞廉道:“臣保举一人征伐西岐,非冀川侯苏护不可。
一为陛下国戚,二为诸侯之长,凡事无有不用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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