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大了。你是轧钢厂唯一的放映员，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你如果成了宣传科副科长，那放映电影的工作交给谁？不管是重新带徒弟，还是从新招人或者从其他单位借调，这都是麻烦事。”

        “而对于厂领导来说，他们最烦的就是麻烦事，在他们的意识中，能没事就没事，即使有事，也给你拖成没事。”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花点钱打理打理就过了，最重要的是，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地走，宣传科副科长是几级，你一个放映员又是几级，中间又隔着多少级？你想一口吃成胖子可能吗？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啊。”杨敛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听到杨敛的话后，许大茂若有所思，片刻后，许大茂说道：“你的意思是不要盯着宣传科副科长的职位，而是先成为小组长、组长等等，一级一级往上走。”

        “当然！谁也是一步一步熬上去的，当然，有强大背景的除外。”杨敛说道。

        “对！对！对！就应该这样，以前是我操之过急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许大茂兴奋的连连直拍大腿。

        许大茂这时才明白，当时自己送礼时，那些人看自己时的古怪目光是什么意思，那分明是嘲笑啊。

        “大茂，说完正事，咱再说点私事，听说你以前经常被傻柱打？”杨敛不着痕迹地问道。

        “对！那傻柱真不是个东西，而且极不讲理，不管有没有理只管动手，哥哥我以前可是没少挨他的揍。可以说，我是从小被他揍到大的，而且傻柱那孙子经常踢我裆部和腰，每次都得疼半天。”许大茂恨恨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报公安啊？”杨敛问道。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应该在大院里解决吗？”许大茂反问道。

        “谁告诉你的？这种打架斗殴事件属于治安处罚的范畴，严重一点还可以上升为刑事案，行凶者往轻了说要罚款拘留，往重了说要蹲大牢的。你不会是法盲吧？”杨敛笑眯眯地问道。

        许大茂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后便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易中海那老贼告诉我的，每次傻柱打我完，他就在那里装老好人，拉偏架，最多也就是让傻柱给我道个歉而已，易中海这个老不死的，真他妈的混蛋。”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大茂，我教你一招。下次傻柱再打你，你就去报公安，易中海势必会拦着，到时，你不管是真的报公安，还是要钱赔偿，主动权都在你手里。记住，甭管易中海说什么，你只要一口咬死报公安，他就会乖乖满足你的条件，你要多少钱，他就得给多少钱，当然，也不能太离谱。”杨敛说道。

        许大茂眼睛一亮，然后看向屋内的秦淮茹和何雨水，发现两人也在竖着耳朵倾听。许大茂顿时无语。

        “你守着她们俩这么说合适吗？”许大茂有些尴尬地问道。

        “你认为以傻柱那臭脾气能听得了劝吗？”杨敛反问。

        许大茂顿时眉开眼笑地要与杨敛连干几杯。

        “大茂，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有件事我要和你好好聊聊，走，咱们出去说。大茂啊，你的个子也不低啊，甚至还要比傻柱高点，但你却是一副萎靡的样子，而且眼圈发黑，一看就是肾脏衰弱，精气不足的样子，你明天去医院做一次体检吧。”杨敛拉着许大茂出了屋，直接进了许大茂的房间后，正色地说道。

        “哥没病，去什么医院？这点小事至于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吗？”许大茂一心沉浸在即将坑害傻柱的兴奋之中，对杨敛的话根本不以为意。

        “大茂，你还是去看看吧，这不是小事，裆部和腰间如果受到严重创伤，会影响生孩子的。”杨敛幽幽地说道。

        扯了半天，终于扯到正题了，杨敛不由得双眼一眯，紧紧地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蓦然一愣，当即脸色大变，生不了孩子是许大茂和娄晓蛾心中永远的刺。许大茂可是清楚地记得，傻柱以前揍自己时都是踹自己裆部和腰间，而且这还是易中海挑唆傻柱干的。

        “傻柱，易中海，我草你姥姥！”许大茂顿时急了，提起酒瓶子就去找傻柱拼命。

        “稳住！你现在去找傻柱除了能挨顿揍还能干什么？而且这都是你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还是明天一早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如果是真的，也别着急，先看看能不能治好。”

        “至于傻柱和易中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先在暗中找些人证物证，待所有证据齐全再找他们算帐。到时，不管是将傻柱和易中海送进去还是让他们赔钱都看你的意思。”杨敛一把按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呼哧呼哧~”急喘气，喘了半天，许大茂恢复了理智，正色地说道：“多谢兄弟提醒，明天我就去医院做个检查。”

        “这事也不要着急，最好是先戒酒三天再做检查，这样比较准备一些。”杨敛说完，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便离开了。

        坑已经挖好，接下来就看许大茂如何操作了。

        回到屋后，娄晓娥见许大茂没有回来，便也离开了杨敛的家回到了自己的家，娄晓娥一回到家，便看到许大茂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大茂，你怎么了？”娄晓娥担心地问道。

        “没事，先睡吧。”许大茂脸色复杂地看了娄晓娥一眼，以前一直以为娄晓娥有问题，没想到却是自己有问题，许大茂不由得有些心虚，随即以喝多了为由，倒头就睡。

        “秦淮茹同志，咱们再谈谈你的问题，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还请秦淮茹同志解惑。”杨敛说道。

        “叫我秦姐，有什么问题问吧。”秦淮茹很自然地说道。

        “秦姐你进入轧钢厂也不短时间了，为什么始终是一级工啊，一级工至三级工之间没有什么太多的技术障碍和太大的技术难度吧，只要熟能生巧就可以了，哪怕你只是在那里磨洋工，光凭熬资历，也能熬成三级工啊，只要成了三级工，工资和待遇都会提升的啊。”杨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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