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信分舵的一个五代子弟说道:“舵主,这是跟着易副舵主,前往西夏打探情报的兄弟。”
大信分舵舵主没有丝毫犹豫,连忙拿着包裹,来到乔峰身旁,将包裹呈给乔峰。
“帮主,西夏紧急军情。”
乔峰听到紧急军情,不敢怠慢,接过包裹,连忙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枚蜡丸。
他拿起蜡丸,轻轻用力,将蜡丸捏碎,取出蜡丸里的纸团。
就在乔峰要将纸团展开,查看紧急军情,东方的马蹄声陡然加急,已然闯入林中。
马上之人直立起身,一脚踏在马鞍之上,径直飞向杏子林中心,同时大声喝道。
“乔峰,蜡丸传书,军情大事,你不能看!”
众人被喝声吸引,全都转头看向飞在空中之人。
只见空中之人白须白发,一身补丁累累的鸠衣,是个年事已高的老乞丐。
看清老人的相貌之后,传功长老与执法长老连忙起身,恭敬道:“徐长老,何事竟能劳您老大驾光临?”
众人听到来人是徐长老,肃然起敬。
徐长老辈分极高,就连上任汪帮主都要尊他一声“师伯”,丐帮硕果仅存的元老。
不过他早已退隐多年,不问世事,所以传功长老与执法长老见到他,才极为惊讶。
乔峰握着纸团,躬身行礼,恭敬道:“拜见徐长老。”
随后摊开手掌,将纸团呈到徐长老面前。
当众大喝现任帮主,徐长老也感觉十分不妥,而且乔峰完全可以不理会他,但给足了尊重。
让徐长老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低声道:“得罪。”
随后从乔峰手掌取过纸团,环视众人,朗声道:“马大元遗孀马上就过来,她有要事向大家诉说,大家等候片刻。”
众人并没说话,全都看向乔峰。
徐长老辈分确实高,但辈分是辈分,跟权力没半毛钱关系。
晚辈尊重你,你是老前辈。
晚辈不尊重你,你屁都不是!
丐帮帮主是乔峰,又不是徐长老,众人自然看帮主的意思。
乔峰微笑道:“既然徐长老说要等,那就等一会吧。”
徐长老对乔峰的态度十分满意,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走到一旁盘膝坐下。
大约一刻钟过后,又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很快两匹骏马奔入杏子林。
众人以为是马大元的遗孀来了,谁知骏马临近,马背上却是一个老翁,一个老妪。
老翁身材矮小,而女人身材高大。
两人一起出现,让人感觉有些滑稽,见过一次,便终生不会忘记。
乔峰拍了拍身旁的魏武,笑脸相迎,抱拳道:“太行山冲宵洞谭公、谭婆贤伉俪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徐长老、传功长老、执法长老跟在乔峰身后,抱拳行礼。
谭公、谭婆下马,抱拳还礼。
乔峰拍了拍魏武,笑道:“谭公、谭婆,这位是我结义兄弟魏武。”
魏武抱拳道:“拜见两位前辈。”
谭公笑道:“小伙子一表人才,不错!”
谭婆点头道:“比你年轻那会儿好看多了。”
谭公不服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谭婆白了谭公一眼,没好气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谭公还想说话,谭婆一板脸,他立刻闭嘴。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莞尔。
武林高手也怕老婆啊!
乔峰刚与谭公、谭婆寒暄完,接着又来了一个骑驴怪人。
魏武一眼就认出骑驴怪人是赵钱孙,毕竟太有识别性了。
赵钱孙一同胡闹之后,又有数匹骏马冲到杏子林中。
最前方是五个男子,俱是浓眉大眼,鼻高口阔,容貌极为相似,一看便知五人是兄弟。
这五人便是在齐鲁一带,名气极为响亮的泰山五雄。
他们的父亲单正名气更大,人称铁面判官。
单正嫉恶如仇,公正无私,遇到江湖上的不平之事,定要管一管。
他除了本身武功极高,五个儿子也俱是高手,还广收门徒,门下有三百多人。
泰山单家,在武林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摆好排场之后,单正骑马入林。
果真有了名望之后,都讲究排场了。
乔峰与单正寒暄过后,两名壮汉抬着一顶轿子,快步如飞,来到杏子林中心。
轿帷掀开,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从轿子中走出。
这少妇不是旁人,正是马大元的遗孀,段正淳的相好。
康敏!
看到康敏,魏武眼睛一亮,心道:“可以怀疑段正淳的人品,但绝对不能怀疑他的眼光!
康敏这小娘皮,是真顶啊!
外表美艳无双,冰清玉洁,实则艳媚入骨,放荡火辣。
用网络流行语形容,那就是又纯又欲,可咸可甜。
怪不得能网罗一批裙下之臣。
可惜是一辆八手车了,不然我就收了。”
徐长老见人到的差不多了,咳嗽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朗声道:“泰山单兄父子、太行山谭氏夫妇、赵兄,今日驾临,本帮上下倍感荣幸。”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康敏,轻声道:“马夫人,在场的武林前辈都能给你做主,你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是。”
康敏低眉垂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在场大部分男人都忍不住,想将她抱在怀中保护起来。
接着她把马大元遇害,然后找到两封火漆封固的遗书。
本想将遗书交给乔峰,结果乔峰率领一众丐帮高层前往江南,恰好错过。
她也知道遗书事关重大,不敢耽搁,可又找不到乔峰。
还好她知道徐长老德高望重,于是到了荥州,将遗书交给了徐长老。
康敏讲完,又是低眉垂首,摆出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
“唉……”
徐长老叹息一声,缓缓道:“看过遗书之后,我也是左右为难,一个人无法决定,今日众位兄弟都在场,那我们就一同决定。”
说着,他先是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
信封的火漆已经被破坏,显然信已经被拆开过了。
许长高举起信封,高声道:“这便是马大元留下的其中一份遗书!
当日我担心误了大事,所以没有等帮主以及诸位长老,便拆开了信。
我拆信的时候,铁面判官单兄也在场,可以作证。”
单正朗声道:“当日我恰好在徐老哥府上作客,亲眼见证了一切,可以证明,徐老哥说得句句属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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