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中,颂芝小心翼翼的看着华妃。
“娘娘,昭妃小产,咱们真的不去吗?”颂芝犹豫片刻问道。
上次昭妃还好心提醒她们,这次不去会不会太过于无情了。
“没听到此事与太后有关吗?咱去惹一身腥干什么?”华妃靠坐在软榻,有气无力的说道。
更何况,现在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皇上,若是自己小产之事与他有关,那么这么多年的宠爱与信任那也太可怕了。
这时,周宁海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他眼神严肃的看了一眼颂芝,颂芝心中一紧,连忙屏退周围的宫女。
“这里有我照顾娘娘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颂芝挥挥手说道。
华妃正不耐烦的看着颂芝,但余光看着周宁海,心中也明白怎么回事。
众宫女退下,华妃着急的问着周宁海:“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看着华妃眼角湿润,周宁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奴才命人去偏远的地方查了欢宜香,发现里面除了珍贵药材外,还单独加了一味雄性麝香。”周宁海低着头说道。
华妃听闻瘫坐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着急的问道:“那此事是否......是否与皇上......\"
周宁海明白华妃的意思,急忙打断道:”此时皇上并不知情,娘娘切勿多想。“
华妃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本宫就知道皇上不会这么待我的。“
”娘娘,害您的人可是太后和皇后,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周宁海眼神阴暗,恶狠狠的说道。
想当初娘娘小产,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危险,自己在佛前长跪许久,头都磕破了,整日担惊受怕。
也幸好佛祖保佑,娘娘平安无事,但娘娘也因此伤了身子。
原以为是端妃做的,没想到凶手另有其人,这么多年居然让凶手逍遥法外。
华妃心中更恨,这些年她对太后是孝顺有加,请安、侍奉也勤勉,把她当亲生母亲一样照顾。
没想到她年世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心中越想越生气,她咬牙切齿道:“颂芝,拿上本宫的鞭子,带上人,咱们去景仁宫。”
颂芝知道自家娘娘苦,若是不出这口恶气,恐怕会郁结于心。
她连忙去拿自家娘娘杀伤力最强的鞭子,走之前还仔细的想了想。
于是又从小厨房中拿酒泡了泡鞭子。
酒精泡鞭子,边打边消炎。
几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景仁宫,连守门的侍卫都拦不住。
看见情况不对,无力阻止的侍卫只好去向皇上求救。
华妃一进去就看到皇后悠闲的练着字画,她气不打一处,连忙让颂芝拦住绘春。
皇后见华妃拿着鞭子气势汹汹的走来,心中有些害怕。
她强装镇定,面带怒气的指责道:“华妃你带人闯进本宫的景仁宫,还有没有规矩了。”
“哼,规矩”,华妃满脸恨意的挥着鞭子,“本宫让你这个毒妇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啪”,鞭子挥动的声音凌厉让人害怕。
“啊,华妃你放肆!!!”皇后捂住被抽打的地方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华妃一脸痛快的说道:“贱人,你也有这个时候,你害死本宫孩子就应该料到今日。”
皇后心中一惊,惨叫的声音都小了点。
这落在华妃眼中就是心虚的表现,她红着眼狠狠的甩着鞭子。
也不知道怎么甩的,那一鞭子正好甩在了皇后的脸上。
一瞬间,皇后脸上一片血淋淋的,她尖叫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本宫的脸,快找太医,本宫的脸不能出事”
众所周知,皇后母仪天下,是世间女子的典范,面容是万万不能有损伤的。
华妃也是一惊,但想到自己孩子丧命于皇后之手,胆子也大了些。
“哼,今日就先算了,本宫改日再来。”华妃冷笑道。
出了景仁宫,华妃思索片刻,立马让人起轿去养心殿。
到底是这件事给了她不少教训,也让她聪明了不少。
浣碧躺靠在床上,手中拿着诗集阅读。
这时候,锦书一脸笑意的跑进来。
“娘娘,皇后娘娘被华妃娘娘打了,听说景仁宫门外都能听到皇后的惨叫声。\"
“哦~”,浣碧兴致勃勃的看着锦书,“可是因为华妃调查之事。”
锦书兴奋的点点头,“听说华妃下手可狠了,待人去查看的时候,皇后脸都被打坏了。”
这有点出乎意料,浣碧都开始佩服华妃这个性子了,敢爱敢恨。
不过这可帮了她大忙了,如今宫中只有她最有资格竞争皇后之位。
皇后下台,就是她浣碧成事之时。
她真是越来越喜欢华妃了。
失去帝王的信任,本就是一种慢性自杀,属于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荣耀,将要不复存在。
乾清宫,皇上正和爱新觉罗的宗亲们商量太后之事。
“皇上,臣以为太后所犯之罪,当以终身禁足。”
“万万不可,太后毕竟是皇上的母亲,百善孝为先啊。”
“对呀,若是禁足太后,恐怕会令天下人耻笑。”
“可是若不这样,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呢。”
“太后和皇后害了多少爱新觉罗的子孙了。”
“可是太后毕竟是太后啊,这性质怎么能一样。”
“可是谋害皇嗣就等同于谋害爱新觉罗的江山啊。”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等到爱新觉罗的子嗣都被那两毒妇弄没吗?”
皇上扶额坐在椅子上,叽叽喳喳好几个时辰了,还没有结果。
这时,小夏子连忙去苏培盛的耳边传达着消息。
苏培盛眼中闪过震惊,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在对方肯定的眼神中,他才急忙朝皇上跑去。
苏培盛跑过去,小心地凑到皇上耳边。
“皇上大事不好了,华妃娘娘拿着鞭子闯进皇后宫中了。”
皇上惊觉坐起,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
“华妃为什么这么做?”
苏培盛看着皇上的脸色,低头说道:“似乎是为早年间,华妃流产一事。”
皇上不由感到心累,这事怎么这么难办啊。
当年之事他也是知情者,虽然不是他动手的,但是是在他默认的情况下进行的罪孽。
宗亲们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停下了讨论声。
皇上无奈的看着他们,“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如今朕也拿不定主意。”
说着,就让苏培盛将刚才的事,重新叙述一遍。
各宗亲就像集体便秘一样,表情很难评。
华妃下手如此迅速,想来已经查找到证据了吧。
就在这时,小夏子又走进来报,“回皇上,华妃娘娘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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