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苦笑,“五阿哥得皇上看重,娘娘的皇上喜爱,又何需年家的帮助。”
“本宫自然知道,但是帝王之心难测,本宫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弘恒能继位,自然要筹谋。”皇上对华贵妃昔日也是宠爱有加,可孩子还不是被皇上算计了。
就算皇上是真心对她,可年老色衰那日难保他不移心。
安陵容眼睛闪烁,看来她得以绝后患了。
华贵妃咬了咬嘴唇,反正现在所有皇嗣中,继位可能性最大的就只有皇贵妃的弘恒,若不然试一试。
“那就仰仗娘娘,只要五阿哥不对年家出手,年家必定誓死效忠。”华贵妃眼神坚定地看向安陵容。
安陵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凭借年家在西北的声望,或许将来这颗棋子也会用上的。
“华贵妃放心,年家之事,本宫定当全力以赴。只是眼下,我们还需小心行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安陵容语气轻柔地说道。
华贵妃点点头,表示赞同。
二人商议已定,决定暗中策划,表面上华贵妃还是和安陵容不对付,实则两人等待时机,为五阿哥的未来铺路。
而另一边,曹琴默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信。
她用仅存的人脉将手帕上的香送出宫检查。
“哈哈哈。”她没想到这香中居然有麝香,那皇上这么多年对温宜的疼爱算什么。
曹默琴疯狂大笑,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的温宜这么小居然就接触了麝香。
皇上明知道,还让华贵妃做温宜的养母,真真是可笑啊!
从癫狂到冷静,曹默琴眼中充满着恨意和对女儿的怜惜。
皇上听到小太监说华贵妃前去永送宫之后,有些怀疑,华贵妃怎么去容儿的永寿宫,两人不是不和吗?
待手中的事情做完之后,他立刻马不停蹄的前往永寿宫。
到了之后,安陵容还没有和皇上说几句温馨的话,皇上就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朕听说华贵妃今日来永寿宫,是不是来找你麻烦?容儿可有受委屈?”
安陵容笑了笑,“臣妾可是皇贵妃,又有皇上的宠爱和信任,怎么可能会被华贵妃压一头呢?
不过是内务府新得了几盆新鲜昂贵的花,华贵妃为了显摆特意前来邀请臣妾过几日去观赏罢了。”
嘴上说着信任的时候,安陵容眼底尽是讽刺,尽管皇上信任她,可他心中的猜疑还是会升起。
皇上松了口气,一副庆幸的语气道,“幸好华贵妃不是来找麻烦的,不然朕的容儿受了委屈,朕可得好好惩戒她。”
安陵容不想听皇上说这些,转移话题,“这几日永恒长胖了许多,手上的劲儿也大,依臣妾看,将来肯定能成为大清的巴图鲁,为皇上保疆扩土。”
皇上想起自己疼爱的儿子,也是一副慈父的样子,“孩子长得胖才好,长得壮实才有福气。”
苏培盛站在帘子外面,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是有些懊悔。
今日他不过偷了个懒,居然有人敢越过他,直接向皇上禀报永寿宫的事宜。
这样想着,他眼神暗了暗,看来他出手太久没见血腥,那些个狗崽子是忘了他苏公公的手段了。
而此时,远在自己府邸的年羹尧可遭了大罪了。
刚接受完各个同僚的吹捧,没想到回来就收到了父亲和哥哥的信,看着信中和往日一样的关怀,并无异常,他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谁知过了三五日,后宫中的妹妹也来了书信。
不仅如此,父亲和哥哥还乔装打扮赶来了京城。
原本他笑眯眯地迎接着许久没见面的父亲和哥哥,可谁知这两人一见面就将他揍一顿。
碍着身份,他没敢还手,所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都不敢招摇过市了。
“好啦,父亲、哥哥,你们打都打了,总得告诉亮工做错何事吧。”年羹尧捂着黑黢黢的熊猫眼,饱经风霜的粗糙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你个鳖犊子,你还敢跟老子说你没做错什么?”原本揍了年羹尧火气渐消的年遐龄又火冒三丈。
“抄家灭族的事,你个小王八犊子也敢做,是嫌命太长了,老寿星上吊吗?若不是你妹妹在宫中有高人相助,咱整个年家都因你遭罪。”
年羹尧挺着胸脯不服气的反驳,“本将军刚平定青海战乱,战功赫赫,如今已经是朝中数一数二的重臣,何来抄家灭族之事?”
年希尧也气得脸涨红,他这个弟弟真是个直肠子的莽夫,“那哥哥问你,你是不是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是不是还和八王党有联系?”
年羹尧原本气势汹汹的模样,瞬间变得有些心虚,眼神闪躲道:“血口喷人,我要告你诽谤,你诽谤我呀。”
两人一看年羹尧这虚心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这孽畜究竟做了何事?
气不过的两人又是一顿男男混合双打。
打完之后年羹尧惨兮兮的躺在床上,听着父亲和哥哥带来的消息以及妹妹在宫中的处境。
年羹尧虽然相信了,但是还是死犟认为皇上不会这样对他的,顺势还要爬起来进宫面见皇上,当面对质。
可在一张张证词和证据之后,他也慢慢消停下来。
在权衡利弊之后,年羹尧也同意了扶持五阿哥上位,解甲归田。
而次日皇上就收到了年羹尧跑马的时候旧疾发作,腿摔断了的消息。
为了验证事情的真假,皇上还特意让人调查一番,但在得知这纯属巧合之后便放下心来。
坐在沉思接下来的事情。
“小喜子。”皇上叫了一声后,没有听到反应,皱着眉头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连忙解释:“哎呦,皇上,小喜子半夜起夜没有看清楚路,脸朝地,头也摔了个大窟窿,太医说人估摸着毁容了,奴才便把他迁去了别宫。”
小喜子正是趁着他偷懒的时候,向皇上献殷勤、胡口乱言的奴才。
想着他如今的惨样,苏培盛心中也是一顿高兴,这就是分不清事情的人。
皇上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不过是个不谨慎的小太监罢了。
“让宫中的太医走一趟,务必好好看看年羹尧的伤,切勿寒了有功之臣的心。”皇上眼神逐渐深邃,声音也越来越冰冷。
苏培盛点点头,转身就将消息传给了永寿宫。
安陵容得知年家照着她的吩咐做后,也非常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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