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苏列停下手里的笔，盖上笔帽。

    午餐时间到了，食堂还是可以期待的。味道不好便宜，吃饱没问题。

    同学们都在快速的离场，排队是是个傲人的事情。书本放进背包，下午第一节课还有两个小时。这节选修课苏列没报，可以吃了饭溜达回家或者去图书馆呆一下午。

    慢悠悠起身，看一下自己已经是倒数第二个了，这帮子饿鬼跑的是真快。

    “苏列，咱俩谈谈。”刘清歌还是没有放过他。

    苏列看看漂亮的脸蛋，嘟着嘴大眼睛闪着光。走过去贴的很近，刘清歌下意识后退，腿部撞到了桌子停下来。

    “我不知道我有那点吸引你，我真的有未婚妻，昨天刚刚到四九城。如果你不在意，我也无所谓。”苏列津贴着刘清歌，低头看着努力不露出惊慌表情的小脸，笑笑伸出手指点在红唇上。

    “乖啊，去吃饭吧，一顿不吃可不行。”还恶趣味的抱了一下。然后拿起书包拉着不知所措的刘清歌出门去食堂，

    出了教室放开已经缓过来的刘清歌，摸摸长发离开。这暧昧玩的真溜。

    苏列在前面大步去往食堂，后面的刘清歌出了教学楼大楼才浮现满脸红晕，跺跺脚跟了上去。

    热闹的食堂，长长的队伍，来晚的学长学姐们只能坐在长凳上叹气，这腿脚是没有学弟学妹们快啊。

    随意排上一个队伍，身后很快又有人接上长龙，一个挨一个等待食物填满饥肠辘辘的胃。

    刚熟悉的气味贴近，苏列明白什么意思，身后已经排上几十号，稍微向后一点，拉过拿着餐盘的刘清歌，像抱在怀里一样排在前面。

    走过来，一闪插进队伍，后面的都没反应过来。刘清歌已经紧贴苏列站进队伍。

    女孩子嘛还是漂亮女孩，也没有人说什么，只是都在期盼早点吃上饭。

    “三个馒头，这个这个，这是票。”苏列快速点餐，不耽误后面人，端着餐盘寻找位置，红衣红袖子在招手，有地方，那还等什么。

    一个细嚼慢咽，一个狼吞虎咽。苏列快速吃完，已经有同学招呼他去图书馆，点头同意，看一眼对面的一对小星星，摆摆手离开。

    更多是回宿舍睡觉，因为是图书馆常客，几个总去的看到了都会问一句是否结伴。

    军大衣敞开一点，让冷风带走食堂里的饭菜味道。充满书香的地方还是不要带着饭菜香了。

    各自有各自的去处，一堆外文文献书架中，有个小角落，孤零零的一把椅子放在一棵高大绿植后面，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多数是下午五点以后才有学长过来查资料，基本上中午到下午没有人。

    椅子是苏列搬过来的，一棵绿植挡住了很多视线，让他可以安静的看书，记下今天的课堂内容，翻看上一次没有看完的书籍，有课上课，没课下午三点左右回家。

    翻看书本，笔记，记下的内容与复习的对照，然后挑出自己认知的错误，记录下来。正在忙碌，一双小皮鞋出现在眼前，上面是红色。

    抬头看看，粉色的小嘴撅着，好像在生气或者郁闷，这地方都能找到，绝对是地毯式查找。

    翻开的书页夹上盖上笔帽的钢笔。收拾一下，起身，一眼看过去，没有跟随者。

    拉着过来小声说：“到底要那样。你说清楚。”

    “我爸要我下学期出国，说是那边生意伙伴已经为我报好了学校。我喜欢你，我不在乎。”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苏列很无语小声回答。

    “不好形容，感觉你比同龄人甚至学长能有种洒脱的气质，不在乎又努力学习，每天笑呵呵却又非常自律。说话从来不大声喊，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刘清歌有点像文艺青年，到处是感觉。

    “感觉是不真实的。我只是有我的目标，不在乎只是不追求那些虚无缥缈。自信谁都有，爱学习是因为我学渣，不学跟不上。懂了吗？”苏烈解释。

    “我就喜欢你，好多人都喜欢你。我要走了，我不能不说出来。”刘清歌坚持。

    苏列皱皱眉，拉过刘清歌抱在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一阵轻微的挣脱，变成了青涩的回应。

    红唇微张大大的喘着粗气，感受着一只大手在游走，眼睛迷离的刘清歌轻轻哼出声。

    “我可是流氓，这你也愿意？”苏列小声问。

    “我愿意。”这姑娘没救了。苏列放开她坐下，随手抱过来横放腿上。

    “这是文青病，你要看清现实，失去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我要出去了，给了真心爱的人又如何？听说外面开放，我就为你守着。守不住了就回来找你。”刘清歌咬着嘴唇轻声说。

    “外面没有说的那么开放，你要真出去小心本国人才是真的。那些人霍霍自己人没有底线。都是洋人的狗。真要好好学习还是没有问题的，学成归来或者在那边工作，找个良人没问题。”苏列本来不想说的，外面坑人的都是自己人，可以说对自己人无恶不作。

    “我知道，父亲说过。我要留下你的烙印，让我有个思念，想你的时候我就回来看你。然后去完成学业。未来？我不知道，也许父亲安排好了。”刘清歌突然主动吻上来，让苏列措不及防。

    这是个被安排的明明白的孩子。从出生那一刻起，上什么学校，交什么朋友，最终的去处，婚姻，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这是个幸福的人，不用犯愁柴米油盐，这也是个可怜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反抗是不可能的，只能叛逆。

    校外有一处住所，三合院都算不上，正房两间，厢房两间，一个小小的庭院。这里是苏列午休的地方，有时候想休息就过来休息一会，基本的日常用品有，一间可以冲洗的卫生间，一间小厨房，简单的厨具。也就没有什么了，卧室里只有火炕，一桌，一椅，衣柜都没有。一个烧炭的小炉子，一个铜水壶，一搪瓷缸，一铁盒茶叶，除了热水器厨房抽油烟机都没有。

    没有集中供暖，火炕取暖。

    点燃储存的木头，随着火焰带来热量，小屋暖和起来，点燃木炭烧水，泡了一缸茶，放在刘清歌前面。

    “这里是我校外落脚点，没什么人来也没有人知道。说说吧，为什么？”

    唯一的椅子让刘清歌坐了，他只能坐在火炕边上。

    “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苏列。”刘清歌眼神坚定，看来没有说谎。

    “你要出国？去哪里？”

    “漂亮国，哪里有个常青藤接受我入校。年初一月中离开。”

    “家里安排的？”

    “嗯，我家比较…。”

    “明白，大院子弟，安排的明明白白。”

    “你这是逆反心理，不值当的。”苏列依旧在劝。

    “我知道，最美好给喜欢的人。我也死心了。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是你，你成熟，稳重，有幽默感，从不抱怨环境，没有见过你刻意帮助过谁，可是遇见了总会去提供帮助，就是因为这样，你无意帮助的人都会记得你，喜欢你。你还很凶，所有同学都知道，你要凶起来肯定是对方不听劝，多次认证你是对的。苏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少女孩喜欢你，我也只是因为要离开才这样，暗恋你的同学真的不少。”刘清歌很认真，抱着茶缸慢慢喝茶。“这茶真好，是好红茶。苏列你很有品味啊。”

    “你就不怕我是那种不认账的？”

    “没让你负责啊？喜欢你又没有错，你说的发乎情止乎礼，男情女悦。”

    “开始以为你是文艺女青年，搞半天你这么理智。有点受宠若惊。”

    谈话很深入，小屋里留下了春梅朵朵盛开。清歌谈幸很高，对于音乐也有研究，清歌曼舞留下幸福的泪水。

    谈话过于深入，身心疲惫的两人相拥而寝。两个多小时的小憩，恢复精神，总结一下言语交锋不分上下，刘清歌最终耐力缺乏败下阵来。第一回合苏列完胜，修硒再战刘清歌依旧败北，心力交瘁扶墙而走。

    以上均是胡说八道，两人交谈劝解了一番，然后苏列送她到了学校，等一会被接走返家，因为言辞激烈对方的口水满身，不得不清洗后再谈。

    回到家里，小鹤还没回来，家里丈母娘在做饭，苏列上楼去清理那些收藏物。

    钱币需要收藏的单独放在一个箱子里，剩下需要慢慢消费出去的，装进两个木箱搬下去，放在书房的角落。当时只是挑选了一些给母亲和订婚用，大量的物品依旧混乱堆砌。挑拣出一些金首饰，真的没有银的。装入两个精美首饰盒。抱着下楼放在餐厅墙边的几案上。

    帮着哄小娟，同时还能一手端饭菜。

    小娟很乖，反正苏列抱着没哭过，嘟嘟着小嘴看啊看，有时候高兴了就贴过来亲亲。

    父女两个带着寒气回来了，看见苏列抱着小娟在往屋里端饭，小鹤笑着说：“哥抱着小媳妇就不要大的了？这可不行啊，我会吃醋的。”

    噗，本想偷摸尝口汤，还没咽下去，就听到小鹤的虎狼之词，一口就喷了出去，好在知道怀里抱着小娟，歪头吐在地上：“两岁孩子的醋你也吃？”

    “对啊，为什么不能？”小鹤笑吟吟的过来帮着用手帕擦擦嘴，然后送上门亲吻一下。

    “我老公抱着别的女人，两岁就不能吃醋了？”

    “嘿，这我还真没话说，爸你姑娘你抱着吧。”

    老王可不傻，这小两口斗嘴玩，自己不参与：“那是你小媳妇，我身上凉你抱着吧。哈哈！”

    丈母娘端着菜出来，给所有人一个大白眼：“一家子没有一个有正溜的，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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