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苏列拿起两个精美的首饰盒。

    “妈，小鹤。这里有一些首饰，您和小鹤分分，怎么也得有有几件戴得出门的。”

    “要什么首饰？这样挺好，我要戴就让你爸买给我。我看看。”女人，不管是多大岁数言不由衷是通用技能。

    “咦？都是金的？这个小鹤戴可以，这个太老气了我还行。”母女两个聚在一起评头论足，苏列把小娟放她爸爸怀里，就要去收拾碗筷。

    “你媳妇你抱着，我去。”老王同志多鸡贼啊，一会肯定会让边上的人评论一下，他去收拾，必然这苦差事是苏列的。

    于是几分钟后，两个人开始询问好不好看。这事无解，苏列只能转移目标，带着母女两个来到箱子前，自己随意挑。挑到满意为止，抱着嘻嘻笑的小娟跑路了。

    学习结束，两人冲洗一下，小鹤就戴上首饰让苏列点评一下，这事是跑不掉的，老王同志一样在接受惩罚。

    好看，真好看，我家媳妇眼光就是好，我没那个审美，就是觉得媳妇眼光好会挑。这种自我否定的赞美搞定这个关口，还有两箱没有打开，要是真挑今夜无眠。

    苏列感觉还是有变化的，多年下来没有生过病，身体力量普普通通，耐力还是不错的，反正搞定小鹤轻轻松松，不得不抱着睡着的媳妇安睡，只能勉强自己继续处于静默状态，反正媳妇早上第一次醒来会找，饱腹中睡个小小的回笼觉。

    起来一起洗漱吃饭分开上学，因为冰雪只能早点离开步行过去，骑摩托车多多少少会有危险。

    教室里，刘清歌在跟同学谈笑，满脸的容光焕发，一股子成熟美女气质。

    今天高挂免战牌，刘清歌同志需要休息一下，组织一下语言再战。

    上课，上课，午休读书。下午继续上课，大学僧的日常就是上课。同学们同样在努力的寻找让自己开屏的另一半。走出校园的苏列也不着急，漫步道路小巷，听着看着万家烟火，有一种舒适的满足感，不用被生活追着前行。不用被资本挥舞镰刀狂割，不用背负各种欠款，不用担心不上班吃不上饭，不用担心找不到顾家妻子，家里现在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童养媳。

    如此美好生活夫复何求？

    掏出一天也吸不上一支的烟草，点上一支，慢慢燃烧。

    苏列！

    有人叫他，一侧头，对面邻居小院的老三，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一头长发，花衣服牛仔裤，背着一把没有盒的吉他。

    “张宇航，有事？”

    “知道不？最近这里搬过来几个演员，真漂亮，有两个红楼梦演员还有几个是电影演员，据说是拍什么片子。”

    “哈？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苏列有点迷，这演员来就来呗，有什么关系？

    “找个演员做女友，你说那得多猛。”张宇航挤眉弄眼。

    “这个啊，都是导演制片的盘中餐，咱还是洗洗睡了吧。”苏列没兴趣。

    “别呀，苏列你家来了个漂亮妹子，是不是你妹妹。”这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苏列眼底冰霜浮现。

    “那是我未婚妻，我想不用你惦记吧。”

    “这时代还有未婚妻？恭喜啊。”张宇航没有意识自己从危险的边缘转了一圈。

    “嗯，谢谢。我俩从小青梅竹马。父母订的婚约，相互喜欢也就不反对。”苏列语言冷淡。

    “厉害，结婚一定要找我喝酒。”

    “一定一定。”苏列开了院门摆摆手告别。

    苏列如今不用像高中一样逼迫自己学习了，放松下来反而效率更高，每天下午去图书馆就够了家里也有很多书籍辅助。

    “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来抱着我去做饭。”小娟入手，软软的，小小手臂抱住他的脖子，糯糯叫着哥哥。

    姆妈亲了一下肉嘟嘟的小脸蛋，咯咯笑笑声中扛着去餐厅帮忙。

    “今天你爸又买一套房子，正联系装修。一个季度一收租金今天收了，晚上吃饺子。已经包好了，你去带小娟洗洗，玩了一身里外都是面。”

    “好嘞，浴室出发去也。走走走洗香香。”

    给孩子洗澡诀窍就一个字，快。洗头洗脸，手上涂满香皂，一秃噜一个。擦干套上新衣服，一撒手就没影。

    等着苏列随手洗了小娟的衣服出来，坐在餐厅的小娟已经半杯果汁进肚。

    “哥哥喝。”糯糯的声音。

    “你喝吧，我来扒蒜。”苏列拿了一头蒜扒出蒜瓣用捣蒜器捣碎。

    很快小鹤就回来了，一家人围坐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边吃边闲聊。

    二老今天的白天出行，苏列的关于气功片子说法，小鹤的学校情况。

    就不一一叙述了。

    小鹤身体月历，正好好好学习，如今已经跟上学校进度，排名正在提升。两人在温暖的书房坐在长案两边，一人一头很宽敞。

    “哥，我们分文理了，我报的文科，准备考师范。”

    “嗯。争取留校，大学讲师很轻松，可不像小学初中高中老师，累死了。”

    “很难的，好多同学想要报考艺术类院校。”

    “艺术类？那就是个大染缸，好人进去滚一滚都会染成彩色。出来进入演艺圈就已经不是人了，成名了可以花钱洗洗白，没成名前就是资本和给你机会人的玩物。所有你追的星都是给你们看的人设，私下里淫 荡 乱 交 尖酸刻薄，偷税漏税，吸血喜欢他们的人，走上这条路可不是为了喜欢，而是一切都是如何圈钱，资本拿九成，艺人拿一成。你还觉得好吗？”

    “不能吧，听她们说可好了，又风光。”小鹤疑惑。

    “咱这样说，你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学习好，漂亮，有成为明星的想法，考上了艺术学校，你勤勤恳恳读书训练，躲过了美少年，有钱富人，心思不正者的诱惑威逼，磕磕绊绊毕业。分配？别想了，文工团除非你参军，民间的都被资本控制，到处碰壁一年多，所学毫无用处。求职无门一个剧组或者一个公司看中，进组之后你听话不？为了成名拿到更多的钱你努力不？镜头少或者上台机会少，怎么办？根本就入不敷出，于是就有人暗示你，陪一下导演或者制作，机会一大把，台词有了，上台机会有了，钱也有了，你去不去？不去？没两天滚蛋，去了？你付出献媚和身 体得到一点点。然后就是换组，继续陪，直到你成名或者人老珠黄，每年都有更青春更美更愿意付出一切的女孩踏上这条路。几年后你怎么跟人家比？这就是现实，你好好学习留校当上讲师，工资不高足够养家，地位比不上明星，可是在于持久，她们就是昙花一现。再说咱家缺钱花？还是你要寻找刺激？”苏列不得不说出资本下的黑色。越是看着光鲜亮丽，你越是需要付出更多。

    “呀？那还是算了。谁好人那么乱啊。”

    “命中注定这事不可信，不过随着时代进步，人心浮夸乱象丛生是肯定的，躲在象牙塔里躲一躲。贞操观，道德观，信仰崩塌，一切都已经济效益看齐，男女矛盾激化，早晚会出事，女人嫁不出去，男人不想娶，注定成为灾难，咱们不参与躲在象牙塔里看着就行。”

    “哥，你是预言家啊。不可能的，那还不犯法了。”

    “嗯，我就是一说，你也就是一听。不过艺术道路不可取，我说的严重，洁身自好者有，那是有后台有能力，凤毛麟角罢了，绝大多数都在滚滚红尘中沉沦，看不到希望和光明。”苏列语气沉重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根本就反驳不了。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进去？”这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吗？

    “红尘纷扰，一为名，二为利。名，识者众多，吹捧者无数。利，金钱可以买到他想要的一切，却失去了金钱买不到的所有。你可以说他蠢但是绝不笨，跨越道德底线可以得到名利，何乐而不为。”

    “哥，我明白了。”

    “嗯，有些事可做有些不可做，总要有舍有得。看书吧。”

    “嗯”

    苏列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好人，他在学习自私自利，学习不争保护自己。学习交友完成防御圈。躲不开资本的掠夺，就想办法夯实基础，你可以割，只要你能割动。名利场上走一遭，昏天黑地抽筋拔骨。

    老丈人吃饱了没事在跨院里叮叮当当，往地下室添置货架。

    苏列辅导学习也算是能帮上一把，好学生也有不会的。尤其是如此多的科目。小鹤从来不知道苏列会多门外语，主要是用不到。只是觉得苏列学习很努力。

    冬夜苏列抱着自己的媳妇想事情，总觉的忘了什么，正在回想。然后一点点捋顺想起来发财的点。很模糊却没什么卵用。

    政治也好经济也罢，跟自己也没啥关系。就是个小透明，参与的越多事越多。

    股票市场投入肯定会有收益，收益多了必然会被有心人惦记，然后要不分润收益，要不吐出来。当然小打小闹小富的没有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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