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紧张忙碌，苏列也在开始安排离开事宜。主要就是这一套房子，让他转给了冬梅。

    书房里的书暂时没动，暑假间苏列去了冰城，两人转了十几天，最终在老街区买下一栋二层老建筑，带围墙带院子，带大门，整体风格非常漂亮。那里被七八家占据，苏列花了不少钱盘下来，内部乱糟糟，外面有点破旧但是颜色外观没有问题。

    找到当地建筑单位，请人进行恢复维修，加固。全部恢复原本外观和内部房间格局，因为二楼恢复后会有一个相当大的房间，正好可以放下大的拔步床，小的可以放入另外一间房间。自己有很多家具，可以摆放满这栋房子。正好高考结束可以接收房子同时把书房的书籍运过去。房子苏列算是精心挑选的，挨着未来的保护建筑群，将来不担心拆迁问题，也不担心被定义为保护建筑，除非他自己申请。

    同时可以把自己的心爱红旗开过去放进院里的马车房以后的车库。

    面包车转给了关父，除了壳子关父说需要重新喷漆其他的都没问题。

    全部安排好，苏列就可以安心高考了，复习期间苏列看了头一年的高考试卷，放下心来继续复习，他有把握让冬梅考上想上的学校。

    满分试卷不可能全部记住，九成能记住已经说明苏列记忆清晰了。

    高考而已。两人自己去自己会没有让家长跟随。志愿报完当然有老师可惜苏列报考的学院，苏列坚持也毫无办法。冬梅对于成绩很自信，可以考上心仪的医科大。

    放假前父亲还是找到苏列，询问考的如何，大学期间安排。苏列回答还行，上大学没有问题，告知房子已经转赠不用惦记。父亲叹口气说：“小列你不用防着我。我来就是纯粹来看看我儿子的高考如何，看来你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我放心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对养老这么抵触吗？”

    “爸，你们这对父母与他人不同。掌控欲很强，尤其是对养老人选。人家是对养老人好同时尽量照顾好自己，你们是把养老人用亲情约束，用另外的孩子压迫，用道德绑架，让他听话掌控在自己手心里，同时会各有作让养老人无心自己的工作整天担心。很讨厌也很恶心，甚至算计到养老人下一代身上，改变养老人孩子的思想，让他的孩子也成为养老看护者。所以这份工作必须由你们最爱，付出最多，期望最高的人来完成。我是不能接受的。”

    “我们没有你说的那么恶劣，只是想更稳定。”

    “更稳定的掌控，您不用说了，养老人必须是我大哥，没有商量，再提及此事我就登报断绝一切关系。那个时候真的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别找我，也别打听我在哪里，离开时我已经嘱咐好了，不会让知道我去哪里的人告诉你们，老师那里您可以去打听，我就不信他能赔得起协议上的款项和法律责任。”

    “你就这样不喜欢我们？”

    “不是不喜欢。是恨。一个孩子可能到死都不会去想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算计自己。可是一旦明白了父母为了控制一个养老人做了什么，只会生下恨，不是孩子发自内心的养老愿望，而是几十年潜移默化的算计。您要问完了就走吧，今日一别很有可能再无相见之日。美好，财富，老人。亲情都由我那嘴上会说办不了什么的大哥接着。”

    这边关父找了一辆军车拉上所有书籍，家电留下，被褥衣服带走。苏列开着那辆放了两年修复一新的初代红旗和冬梅跟着军车前往冰城。冬梅的医学院也不在冰城，两人过来认门，然后冬梅会跟车回到家里，苏列这边房子接收完成也会离开前往边疆，那边会不会给他发通知书姑姥爷会监督第一时间拿到。也就是说苏列不用去在家等着通知说到，而是去边疆等着就行。

    “我在那边买个房子，你放假就可以过来看我，这边除了你我已经没什么可惦记的了。自己的卡拿好，别丢了，里面的钱足够你大学期间生活使用。有时用钱就打电话跟我说。你爸妈那里我也留了一笔钱。足够你应急。”苏列在江边抱着冬梅，两人一起远眺江面。

    “苏列，估计得好几年我才能回到这里，你四年以后就回来吗？”冬梅靠在苏列怀里仰头看着苏列。

    “不出意外我会回来，建个公司开家小型机械加工厂。安安稳稳过下半生。我等你过来，这不家里新换的大门钥匙不是给你了吗？”

    “嗯，等我回来就要个孩子。要不现在就要一个？我上学带着？”冬梅眨眨眼睛。

    “行了，学医的应该知道课程有多难，你好好用心学吧。放假就过来，来回机票没多少钱。你要不愿意住学校里，就跟你爸说，他会拿出那笔钱在学校周边给你买个房子。”

    “嗯，我先看看宿舍怎么样？能不能坚持。我会做饭正好。”

    夕阳西下照射江面金红。两人说了很多很多，最后苏列送她上了返回的军车，车上拉了大半车慰问品，鱼水情必须做到位。

    苏列回到家里，打开大门把车停进马车房改成的车库，断开电瓶连接，取出电瓶放在一边。用带过来的车衣罩上，出了车库落锁。

    这个二层楼可比他原先的小楼大的太多，没有可比性。院子也非常大，围墙新修增加了高度，上面还有防护网。

    院里很多高大杨树因为空心倒了，补种了几棵树。安安静静的非常好。黄色房子红瓦门窗全部用耐腐蚀不变形的木头重新更换了。

    拉开沉重的大门，打开灯。熟悉的俄式建筑风格，所有房间都不小，顶棚的石膏线条竟然都有，墙上的不要考虑了，只有大白墙。水磨石的楼梯通往二楼，苏列上二楼，来到最大的那间屋子。

    好在接近一年的装修没有浪费，从入户到楼上都是木质地板，当然不包括楼梯。苏列掏出尺测量一下，尺寸相当宽裕。小心的放出大的拨步床，正正好好落在预想的地方，这张床没有任何破损就是苏列要用它的原因。床板必须换，有材料不用担心，左右看看，进去转一圈，配套的家具放进去。

    出来再摆上家具用品，一路取出家具，用麻布遮盖，一路拉上已经挂好的窗帘。

    苏列按照设想从二楼开始让所有房间摆满家具，包括走廊楼梯转折，一直到一楼客厅书房餐厅等。一路下来俄式房屋里摆放中式家具，很好，不觉得有什么格格不入。厨房卫生间洗浴间，包括储藏室都空着，上下水煤气都有了，暖气集中供暖。还有一间半地下室，已经重新修缮防水，一些用不上的家具整齐堆在里面。鬼域里只剩下财富。

    书籍打包堆在书房里，苏列没有拆开摆放，因为书架不够，等回来再说吧。再一次转一圈，从楼上一间间关闭照明，到最后拉掉电闸。苏列锁死大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院子大门，在对开大门内放上一块大石头，打开行人小门，关上门锁上暗锁，用一块木块挡住锁孔。

    苏列回头看看自己未来的家，钥匙往鬼域里一扔转身离开，又不是不回来。有时间有机会还是要回来收拾收拾，购买一些用品放进去。没有人来，几年可能又破败了。

    去酒店住下，买了机票前往边疆。姑姥爷说那边的房子不贵，可以买下学校边上一处传统民宅。院子可能不大，足够使用。

    苏烈就是去躲避目光的，生活条件过得去就行，带着自己的档案上了飞机。

    边疆，新环境新语言。要是没有汉字招牌，苏列以为到了外国。

    棉衣带了不少。再冷的天也能度过。还在口岸买了不少的裘皮和皮毛，皮大衣。皮褥子。

    苏列出了机场后坐车直奔学校，在外面等着通知不多时间见到了姑姥爷，小老头精神不错，看到苏列高兴的抱住他。

    “你来了，放心我给你盯着，已经和招生办说好了，录取后的通知书给我，我说你已经在这边安家。走吧跟我去家里。”

    姑姥爷没住教师楼，而是儿子在市里给他买的一个小院。苏列看到了表示实名羡慕。

    姑姥爷哈哈大笑，带着回家看到姑姥在家里伺候那一小块菜地，两位老人很高兴苏列能来。也确定了苏列是真的说到做到。

    住了两天，苏列被姑姥爷家的儿子接到兵团玩了几天收获各种高品质干果一大堆，苏列也送上带来的两只火腿，两提茶叶。礼物相当受欢迎，尤其是这两提茶叶，品质好，很难买到，军团里办事也就是高标准了。两根火腿当晚就被过来的团长带走一根，自家亲戚不说那么多，来到军团就是自己家。

    “舅，这边缺火腿啥的？我打算在学校边上买个房子，然后去南边转几天，需要啥您就说，我准准给您带回来。”

    “肉类不缺，你要去那边玩。带几根金华火腿主要是这个味道好。大家不缺什么，如果有各种茶叶收集点，酒水也搞点。我给你弄辆大卡车开着去玩？油票管够，军团工作证弄一个，出门可以配枪。你这边对房子有什么要求？军团不归市里管，不过找人帮忙一点问题都没有。”

    “舅，我就找个离学校近，安静能住一两个人的小院，像我姑姥那样开块地，就好了，自己种菜园习惯了，不种点啥不舒服。”

    “啧，这才是咱家人，有地不种难受。房子我来给你找，你就出去玩你的，各种茶叶多带点。尤其是牧民喜欢的茶砖，那玩意在乡下才是硬通货。别听其他人瞎说，什么钱可以买好多东西。你要是去戈壁玩，见到人家送上一块茶砖，你看人家对你好不好？老头子说你有钱，舅就不给你钱了。真要花多了，回来军团给你报。记得一定要搞到好的龙井或者碧螺春，书记家里有一小盒，那是相当宝贵。你这茶饼也是相当好的。这两提虽然我也是领导，肯定保不住。火腿那是美味有一个能吃很久，主要就是茶叶酒。开学前回来就行，不用着急，这边舅都给你整好了。保证舒服。”

    苏列还能说啥？走呗。又不是不能走。当天开着一辆卡车，背着两个油桶就出发了。带棚军车，怀里揣着工作证，身边靠着一支自动步枪，子弹带堆放一边。

    他也不傻，开车跑几千公里要命，出了边疆把车停在一处军队招待所，坐火车或者飞机不舒服？非要自己开车来回跑？大不了回来调一下里程表就行，要什么玩命公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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