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大量的垃圾在消失，火堆下化学物质也在剧烈燃烧，不是夜晚就会看到一股黑黄色的烟柱，刺鼻的味道被戈壁的风吹散。最后一件衣物，在火堆里燃烧，苏列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存下那么多垃圾，各种值钱不值钱的饰品手表等放在一个拎包里，多次翻动火堆让下面的物品燃烧。

    一铲铲沙石填入深坑，用机器垒实，最后收在一边的多层沙石一层层铺上去，最后在光照下找不出被挖掘的痕迹，火堆已经燃烧完成，熄灭的火堆下一块无法燃烧的化学物质。

    用板锹收集地面的灰烬和地面结板化学物质，装进两个本地的口袋，地面清理铺上新的沙石，驾车继续深入戈壁。

    戈壁上苏列埋掉火堆灰烬。便在白天寻找戈壁上的各种奇石，宝石，苏列没有去挖掘，两次挖掘倒是从里面翻出了一些非常漂亮的石头。他主要是想要寻找边疆玛瑙，那玩意配上黑曜石辟邪。

    黑曜石去和田买玉石时会买到，戈壁海蓝宝和边疆玛瑙才是苏列想要的。一路寻找，直奔和田。

    到了地方真的有玉石采集人的聚集地，不贵不贵，因为语言和工作证的原因，找到了一个老玉人，算是当地的领头人了。

    老者手里不光是有和田玉，还有一路苏列都没找到几个的大量戈壁宝石。

    这里只要现金，生产建设兵团的证件还是有些威慑力的，不至于在这里被打了闷棍。

    苏列只要好的，白玉，黄玉，宝石，墨玉，还有几大块品质极好不值什么钱的黑曜石。漂亮的边疆玛瑙在集市里收集了一口袋，高高兴兴驾车返回，贪心不是好现象。一整箱的茶砖作为礼物老玉人非常满意，再加上十几条烟，老玉人便给他找来了大量大小不一的好玉，钱是王八蛋，不花出去就不是钱。戈壁宝石只是采玉人顺手捡拾到的，价格很良心。

    收获满满驾车离开，趁着有时间回家后前往云南边境。一口袋采玉人送的品相不一的戈壁石头，就是苏列回家后公布的收获。背着沉重的背包回到农场的家，因为自己不怎么回来，房子足够大，苏列就把舅舅舅妈接过来，原来的房子空下来，舅舅舅妈住在这边，苏列有一间卧室就够了。再说舅舅舅妈岁数不小了，住在新房子里各种设施齐全，住着也舒服。

    一口袋各种宝石放在桌上。舅舅看着苏列一身灰尘，打开口袋看一眼。

    “我还以为你去和田了，搞半天就去捡了这些玩意？”

    “舅，这些品相差点，可是未来绝对是会值钱的，比如边疆玛瑙，海蓝宝，蛋白石，彩玉，硅化木，都会值钱，自治区也会限制开采寻找。我这是手痒就捡了一些，也不带走放家里。”苏列一缸子水喝下去。

    “未来的事再说，这些玩意真要值钱农场可以收集一些作为矿产出售。也是个增加收入的点，挺好。都是地质地矿部，你不过来任个职？这里虽然艰苦，却是安稳。”舅舅意有所指。

    “嗯，我先在那边待几年。您退休之前我就回来住下，那个时候就不走了，在农场扎根。舅，我在国外有一些财产，说实话用不上了。我也不想出国定居，那些钱我也不想开公司，你说我能做什么？我想捐给军团不过我有顾虑。”

    “什么顾虑？”

    “世家，舅舅知道吗？”

    “有些传闻。”

    “他们把控了很多地方，领导人都是世家经过长期培养推上去的。如果我转移资产捐给军团，我怕世家会吞下大半，那就没有意义了，军团的军械装备需要更新，军团的武器弹药需要更新，训练场地等等都需要更新才能坐镇一方，甚至没有自己的大型机械加工厂。没办法生产自己的重武器。”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二代在国外喝多了，几个人吹牛说了很多，我是小弟在边上听到归纳出来的。”

    “世家不可怕，这边也是。你真的要做这件事，那就得拉着同是边疆上去那个。他代表了小家族群体，不是你说的那些千百年。更有活力，更有创造力。你别那个眼神看我，明年我会成为副司令，我不是世家所以被重用。他们做的有些过份，正在被淡出，会有保留，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舅，对于一个国家可能是笔小钱，对方能看上吗？”

    “有多少，少于十个我就做主收了。多了必须拉上他们，未来的几十年或者百年都会是他们的天下。”

    “三个安全账户，二百四十三。九个世家账户，超过一千，两家基金文件，一家控股公司法人，只要填下名字，就是几千的控股。”

    “你打劫了犹太人？”

    “舅，你想啥那？”

    “账户文件安全吗？”

    “我带回来了，在我手里很安全。”

    “你小子，这事成了，只要你不叛国，杀人放火我都能让你不死。千年世家？哼！我这边发函要求你那边单位配合借调你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接洽这事，不会是你当天放在房子里的那几个旅行箱吧？”

    “是。”

    “操，等着。”

    没多大一会，通信营过来送来一个电台。加密频道在房间里说了两个多小时，外面的通信营不停的更换频道加密。

    然后就是广播里开始播放通知，农场进行警戒演练，所有职工配枪实弹，进行可疑人员搜查，敌对方已经潜入各大农场范围，侦查，发现，汇报，围剿，击毙。这是实战，这是实战，这是实战。

    警报同时响起，各种不同的哨子声此起彼伏。

    坐在房间里的舅舅面色平静，看着眼神东张西望的苏列拍着腿哈哈大笑。

    “慌什么？这种警戒每年都有一两次，不定期，不定时，就是为了检验农场军人的能力。证件带好，去换上军装。奶奶的，正好这次抓点渗透进来的。”舅舅带着电台出去了，苏列有点傻眼，没经历过啊。手忙脚乱的从箱子里翻出从没穿过的军服，里外全部换上，崭新的证件放在兜里。持枪证放在同一个兜里，扎上腰带插上手枪。

    对着镜子不伦不类的敬了个军礼，瞬间把自己惊住了，这尼玛出门必死的节奏。

    打开院门看到两个士兵持枪站在门口，招招手叫过来一个，说出自己的要求紧急培训军姿军礼。没办法要是出不了门。

    蔫坏的士兵敬个礼出去了。没多大一会一个带着白帽子的纠察进来了，苏列瞬间纠结，坏人啊。

    严厉的纠察从走步开始，行走坐卧，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的让苏列心惊胆跳。不怕见首长，就怕白帽子。午饭苏列做的，白帽子一起吃的饭，只喝水不喝酒，从上午到晚饭后，苏列感觉自己脑袋僵化，身体僵硬，除了口令白帽子真的惜字如金。

    严厉的让苏列想掏枪。十一点，苏列已经有模有样，白帽子留下一句明早五点继续，离开了。

    连着三天，白帽子终于露出一个笑容，递上一个合格的表格，拿着苏列递上的一盒茶叶离开。从第一天开始苏列就知道上当了，可是自己甘愿，这是一个梦，三天实现了这个梦。可以和军人互敬军礼。

    一个连长带上白帽子，训练了三天，要不是有安排，舅舅也不会让他穿上军服。这是认可和保障，身后的百万大军就是他的生命保障。也是给他的最好身份，一个很多人不敢正面对上的身份。也是一个约束，一个让苏列做什么事需要思考一下的约束，很有可能看出了苏列深藏的暴虐。

    自己在家里强行记住教导的，对着镜子练习。一点点矫正没有白帽子看着的走形。

    一共两身衣服十几天洗了很多次，苏列自己都感觉有点上瘾。然后在院子里躺平了。

    二十多天没人理他，缺少的物品也去农场商店购买，训练的成果很好。相互敬礼快要成为习惯，售货员背枪不要想别的。

    没有军衔的军服不会被异样眼光，很多人都没有军衔，应该是退役留下的。

    那天谈话后第三十五天，苏列正在院子里穿肉串和蔬菜串，恶趣味的也穿上几串水果。前两天尝试了一次，很怪却能接受。

    院门打开，苏列没有跳起来敬礼，而是歪过头，手指勾住放在边上的手枪。

    最先进来的是舅舅，一身军服看着肩章换了，升官了呗。后面还有更大的，然后是那个电视见过的，后面是年轻的他。七八个人进来，大门关上，然后肉串继续串，点炉子开烤。

    人家说苏列听着，也说出了白老爷子的事，苏列举起手臂表示自己不是，也不知道什么消息。

    箱子被拿出来，打开，悃的整齐文件一份份拿出来，分类归档。几个账号写出来，苏列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最安全最少的。

    交流不多，该说的苏列能说，不该说的苏列一个字都不会说。

    临了那个人问了苏列一句话，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苏列回答，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鬼知道这回答对方满不满意，反正这是苏列的心底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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