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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指向

    前往源生池的一刻钟前——

    阚文清从浴池中缓缓爬出,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肌肤滑落,他略感疲惫,却又神色从容。他随手拭去身上的湿意,走至衣橱前,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裳,细细整理好每一个褶皱,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着装完毕后,他移步至梳妆台前,镜中的他面色红润,尤为显眼的,却是那一记方才自打的巴掌,脸上还留着明显的红印。他忍不住轻声吐槽道:“哎呀,阚文清,你下手真是不留情啊。”

    他轻笑着,拿起妆粉,细心地掩去那片红印。镜中的他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彩,脸庞虽略带倦意,却不失风度。接着,他打开了自己的首饰盒,挑选出几件心爱的珠宝,镶于耳垂与手指之上,精致的装饰更衬托出他那若隐若现的傲气。他默默打量着镜中之人,眉眼间带着几分自嘲,抚摸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正当他准备将手中的石榴红外袍随手丢在一旁,手指却忽然感受到布料间的异样。他顿时警觉,手指在衣襟处来回摸索,隐约察觉到两层布料之间似有异物。眉头微蹙,他立刻拿起剪刀,利落地剪开衣襟的缝线,随着一声轻响,一封信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那信洁白无瑕,外表干净得令人费解。阚文清双眉微扬,心中生出几分疑惑。他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撕开,正待细看,却不料从信内骤然窜出一股白色烟雾,烟雾迅疾如电,直冲他的面门。阚文清心头一惊,本能地将信封丢落在地,那信封竟然在落地的瞬间自燃起来,火光一闪,片刻后便化作一缕青烟,随风消散。

    阚文清双手撑在桌面上,静默片刻,心中波澜渐渐平息。他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声喃喃道:“邬姐姐,果然手段不凡啊。”

    再次回到阚府后——

    花筱筱悠悠转醒,眼前的一切仍是模糊,恍惚间,她努力聚焦,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熟悉身影。瞬时,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涌出,不加掩饰地滑落脸颊。她用尽全力扑进那人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再也不愿放开。

    “是温暖的,”她心中默念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虽然她并未听见心跳的律动,但那抚慰人心的温度足以令她安心,“你活着,就已经足够了。”她抽噎着,泪眼朦胧地呢喃道:“你终于回来了,阚爷,我的哥哥!”

    阚文清亦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内心满是愧疚与怜惜,柔声安抚道:“对不起,筱筱,突然就离你而去,想必你一定吓坏了吧。”他语气中透着几分歉疚,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背,试图平息她心中的惊惶。

    花筱筱用力点头,带着哽咽答道:“是啊,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若非邬乐姐姐的帮忙,恐怕……”说到这里,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阚文清低低笑了一声,语调轻松,然而眼中却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他凝望着某个方向,话语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是啊,这一切,还真得好好感谢邬乐。”

    这时,立在一旁的宋浩凡轻笑出声,带着几分揶揄道:“哎哟,好生感人呐。阿铭,我们要不要也来个兄弟重逢的拥抱,趁此机会感怀一番?”他眉梢带笑,似乎故意挑逗。阚文清闻言,眸中寒光一闪,冷冷瞪了他一眼,宋浩凡自觉调侃得当,立即举手做投降状,嬉笑着道:“哎呀,别生气,铭城,话说回来,你这么轻易便将那控心蛊的解药交给了那附在匡孝辙身上的家伙,难道就不怕他会闹出更大的祸端来?”

    阚文清缓缓松开花筱筱,衣袖一拂,神色顿时恢复了惯有的冷峻。他直起身子,目光如霜,冷冷道:“有何可惧?我们不过是这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身在局中,顺势而行即可,毋须多虑。至于该被解决的人,终会有人收拾,咱们只需静观其变,瞧这出好戏如何收场便是。”

    他的话语如冰冷的刀刃,斩断了所有的恐惧与疑虑。宋浩凡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调笑也渐渐收敛,眼中隐隐透着几分思索。

    义生统领的狂人群与猎狂部队的战事已持续了一年,久攻不下,彼此僵持不下。猎狂部队曾试图向南突围,然而非但未能成功,反而屡次被狂人群围追堵截,愈行愈远,渐离西域旧土,如今更是被逼回至中南一带。此时,无收魂队的支援,对抗智狂人已是如履薄冰。智狂人的灵魂若不及时回收,便会迅速复生,仿若恶鬼索命,接连来袭。而仅凭旻酉一人之力,根本无法顾及全局,眼见着这群智狂人愈发难以对付,猎狂部队陷入了绝境,几近走投无路。

    此刻,鬼云白已然获得了属于自己的身躯,行动不再受限。他自源生池起程,不消半日便出现在义生阵营,速度之快如鬼魅。

    梁民德抬眼间,只见天空中一道黑影如电掠过,疾速落于义生肩头。定睛看去,竟是一个赤裸上身、披散长发的男子,面孔却十分陌生,绝非匡孝辙本来的样貌。他心中暗惊,旋即高声问道:“旻酉,那家伙就是邬琊吗?”

    旻酉正挥剑斩下一名狂人,听闻梁民德的呼唤,抬眼望去,目光瞬间一凝。他眉头微蹙,片刻后冷声道:“不,那并非邬琊!此人乃是操控邬琊的幕后黑手——招魂术。”

    梁民德闻言一怔,心中疑窦顿生,皱眉问道:“招魂术?那究竟是何等邪术?”

    旻酉目光如刀,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现下无暇详解,记住便是,眼前这人绝非善类,务必小心应对!”

    “明白了!”梁民德应声,手中长刀倏地横扫,斩下一名智狂人的头颅。萧言煜随即赶至,趁机一剑刺穿其心脏,而旻酉则迅速收取那智狂人的灵魂,免其复生。

    战局依然胶着,狂人群悍然冲击,猎狂部队步步为艰。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众人各展所长,彼此配合,勉力应战。此时此刻,杀伐声震天动地,血色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死亡与杀戮的气息,战火正愈燃愈烈。

    鬼云白立于高处,俯视着战场,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狂妄与得意。环顾片刻,他终于看见了那曾与自己较量过的旧敌——旻酉。忽然,鬼云白猛然扬声大喊:“旻酉!”这一声宛如雷霆乍响,震慑全场,顿时,狂人群与猎狂部队的战士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战场骤然寂静,众人纷纷抬头仰望,只见鬼云白立于高空,神情傲然。

    他指着身后的狂人群,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得意洋洋地道:“看看我的军队,再看看你们的!当年你们猎狂部队何其风光,如今却沦落至此,残兵败将,何足道哉!实力悬殊如此之大,今日便是你们覆灭之时!我,邬琊,绝不会重蹈覆辙!此地,便是你们猎狂部队的葬身之所!”

    话音未落,鬼云白心中升起一股狂妄的自信,以为旻酉会被自己的言辞震慑。然而,未曾料到,旻酉竟仰天长笑,那笑声如雷鸣般滚滚回荡在四野,震得整个战场一时寂静无声。旻酉的笑声浑厚,宛如洪钟般震撼人心,直刺每个人的耳膜。鬼云白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惊疑。

    他正欲发作,却见旻酉猛然止住笑声,神色冰冷,眼神中带着无比的锋利与嘲讽,冷冷说道:“邬琊?哈哈!你可不要再假借他的名义做下滔天大罪了。我知道你是谁——招魂术!你这卑鄙无耻的黑暗之术,连自己所犯的恶行都不敢正视,还要借他人的名字来推卸罪责!”

    旻酉的声音如冰霜一般,刺骨寒冷,“两百年的骂名,你让邬琊来背负,你利用他的声名,诬陷他人,给他加上千古不赦的罪名,真是罪恶滔天!这样阴险的计谋,果然只有你这极恶的黑暗力量才能做得出来!”

    鬼云白脸色陡然阴沉,眼中怒火隐隐燃烧,但却无从发作。他盯着旻酉,内心深处的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旻酉的每句话都在撕裂他的伪装,将他暴露在阳光之下。

    旻酉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莫要自作聪明!你以为你们狂人族唯一的敌人便是我们猎狂部队?你错了!看看你自己吧!你的敌人远不止我等一人。你,招魂术,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你正在走向自己的覆灭!”

    此言如刀,直刺鬼云白心中深处,他双拳紧握,目光愈加凶狠,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低吼:“混账!义生,速速回魔琊岭!”

    话音刚落,义生闻令,如离弦之箭,身形骤然爆发,百步瞬行,向魔琊岭飞速奔去,速度之快,几乎令地面为之震动。旻酉见状,立刻喝令道:“梁民德,萧言煜,随我追击!”三人迅速踏步而出,犹如一支利箭般直冲向魔琊岭。而留守的狂人群,则交由安氏三姐弟与顾子萤率众抵挡,战局霎时陷入白热化。

    鬼云白跟着义生疾驰而去,心中却掀起了层层波澜。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在逼着我怀疑你?邬乐,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这些问题如同挥之不去的阴云,重重压在他心头,令他无从摆脱。

    尽管他脸上依旧一片冷峻,未露半分声色,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死死咬住牙关,双拳紧握,骨节发白,手指间传来的刺痛感似乎也无法让他从这深深的困惑中清醒过来。怀疑的种子已在心底扎根,疯狂滋长。

    可是,他不愿相信。那是邬乐啊!是那个曾与他共度生死的人。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动手?鬼云白的心中燃烧着愤怒与焦躁,却更有一份不可动摇的信任。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怀疑,也不愿相信邬乐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尽管如此,心底的不安却如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理智,矛盾与疑惑如同锁链般缠绕着他的内心。邬乐,你真的在背叛我吗?鬼云白的目光渐渐深沉,带着一丝狠戾与焦灼。他知道,终有一天这些谜团会被揭开,而他必须要亲眼看到真相,哪怕这个真相会让他撕心裂肺。

    突然,眼前的魔琊岭近在咫尺,但还未等义生冲入,鬼云白与义生之间竟凭空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两人隔离开来。鬼云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迅速站稳,定睛望去,只见前方的空气似乎泛起淡淡的涟漪,犹如水面波动,显然是一种无形的屏障。他伸手触碰那屏障,刹那间,屏障上浮现出白色的光芒,光华闪烁,笼罩了整个魔琊岭,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天幕,将山岭严严实实地围困其中。

    鬼云白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低声嘶吼道:“白巫术?!”他看着那屏障,义生无论如何撞击,皆无法突破,那屏障仿佛铜墙铁壁,牢不可破。鬼云白额头渗出冷汗,眼神中透出前所未有的焦躁与愤懑。为什么?为什么邬乐要这样做?她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此时此刻,鬼云白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然而他知道,邬乐的阴谋,已然开始显现。

    鬼云白正站在义生前,眉头紧锁,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欢迎回家,鬼云白。”他骤然回头,双目如鹰般锐利,只见邬乐缓缓现身,立于他身后,神情淡然,似笑非笑。

    怒火在鬼云白胸中迅速燃烧,他目光一沉,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想要抓住邬乐的衣襟,质问她为何背叛。然而,他的手却瞬间穿透了邬乐的身体,抓住的只是虚无的空气。鬼云白愣住了,眼中尽是诧异与愤怒:“邬乐,你到底想干什么?!”

    邬乐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鬼云白,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活着,像条丧家之犬,不知疲倦地奔走,已让你筋疲力尽了吗?”

    鬼云白狂吼道:“不累!老子永远不会累!你的本体在哪?快给我滚出来!你我不是同一阵线的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怒气冲天,企图再次向前冲去,但邬乐的幽体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她的目光冰冷如霜,声音如刀锋般寒彻:“你不能过去,除非你打败我。”

    鬼云白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体内的力量疯狂涌动。他猛然将力量汇聚在拳头之中,一拳挥出,直击邬乐的幽体。那一击之下,邬乐的身影顿时化为虚无,幽体被打得魂飞魄散,瞬间消失,空中只留下了一张写满符文的纸人,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鬼云白抬头,刚想向前迈步,却发现前方的虚空中再次出现了无数个邬乐的身影,宛如幻影般将他包围。他的眼神愈发阴沉,怒火滔天,再次念起咒语,黑巫术的力量从他掌心汇聚而出,化作一道漆黑的巨蟒,张牙舞爪,朝着眼前的邬乐虚影疯狂扑去。那巨蟒所到之处,无数的邬乐瞬间被吞噬,化作一张张符咒纸人,飘散在空中。漫天飞舞的纸人如同来到了地府一般,静静地迎接着他,带着不可言说的阴霾与惆怅。那些符咒纸人面无表情,却又似在嘲笑着他的无力与愚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令他仿佛身处炼狱,四周的低语声似是在诉说着他的无能与挣扎。

    然而,鬼云白每向前走几步,新的邬乐幽体便从四周涌现,地面上已然铺满了飘落的纸片,漫天符咒随风舞动,犹如无尽的幻象,将鬼云白团团困住。鬼云白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内心的恐惧与困惑交织,他停下脚步,神色愈发凝重。

    就在此时,前方的邬乐幽体忽然停止了出现,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远处走来,那是邬乐的实体。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满是讥讽与挑衅。

    “前面的那些,只不过是前菜罢了,鬼云白,你作何感受?”邬乐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冷冽如冰,“接下来,才是正戏登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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