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霜，愿赌服输。”

    弥霜紧张得，揪紧风唤的衣襟，躲藏在他的胸膛之前，羞云怯雨，不敢觑视，她知道风唤又要捉弄她了。

    风唤反而对她亲昵的反应，很是满意，就暂时放过了她。

    “那么，这次先赊账。”

    “下一个问题，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弥霜这次好像没有迟疑，不假思索地，在他的掌心中写上：

    及笄前夜。

    “又错了。”

    弥霜有点错愕，方才明明听到风唤说起四年前，他明晰自己的心意，在她及笄前夜，到小楼里偷偷吻了她。

    “这一题没有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风唤将她深深地抱在怀内，像绵软的锦被一样包裹着她。

    “可能，喜欢你早就成为习惯，寻常自然的事情，没有起始，没有期限。”

    他的声音像山涧流水般清澈透心，泛着冬日暖阳，化作点点金沙，潺潺流进她的心里。

    只是，她并不知道，不久后，她就没那么轻松了。

    风唤低眉俯首，凑近触碰着她的鼻尖说：“你答应过的，要两次并罚了。”

    弥霜似乎知道风唤所想，但唤醒记忆时，她的六感已失，记忆于她只是走马观花，她对曾经的温存，还是陌生，她还在想怎么躲过去。

    “哐当！”

    风唤忽然将药瓶投掷到墙上，击得粉碎。

    寂静中的清脆声响，让弥霜瞬间凝神，吓得她循声而视，风唤顺势搂紧细腰，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强行按着她的头，迎上他的吻。

    双唇紧贴的亲昵，越发深沉，他只是，安静地吻着她，没有过多的纠缠，好让她慢慢重温，往日的触感。

    唇间清凉之感，让她慢慢睁开双眼，风唤眼底的汹涌爱意，在二人目光交汇时，丝丝缕缕侵入着她的心间。

    “还有一次。”风唤嘴角微微上扬，显露出耐人寻味的弧度。

    风唤轻而易举地，褪去了她肩上的轻罗衣衫，最里层雪白的丝衣悄然展露。

    弥霜还来不及整理衣衫，只是一息之间，风唤将弥霜抱举起来，她心上丰盈的轮廓，刚好落在他的面前。

    突然而来的悬空之感，让她无所适从地。

    风唤的拥抱并不深沉，摇摇欲坠的她，只能伸出手搭扶在风唤的双肩上。

    “不可以……那里不可以……”

    她沙哑而微颤的轻音，隐没在雨夜淅沥之中。

    就像蜻蜓留恋着饱满待放的花苞。

    丝衣疏透的红樱上，薄唇柔启。

    轻吻细吮。

    似是毛绒包裹的质感，簇拥着白里透红的丝衣一端，若即若离，欲盖弥彰。

    本是雾里看花，隐隐约约。

    随后，就像窗外，丛林中幼苗初冒，雨露薄沾嫩叶鲜蕾，霜雪山景上，无声润生绽红樱。

    弥霜感到，蠢蠢欲动的牵引之感，快要将她从心间逐步消融。

    心前的丝衣盈润湿透，黏着在肌肤上，清凉透心。

    “快放我下来……”

    细若无声的反抗，好像是被他听到了，他的双手放松了一些。

    弥霜被放了下来，风唤让她刚好落在自己的吻上。

    她害怕下落失重，所有防备悄然退却，任由他，在唇间，由浅入深地撩拨玩弄。

    在她着地之时，风唤将她推压在门上，香津玉露，在双唇厮磨间，水乳交融。

    她听到，身后的木门，与她一样，被迫承受着，步步紧逼的肆意撩动，每一次催动，都幽幽作响。

    门上的微尘，也随着，二人交叠时的拉扯，被抖落在夜色之中，弥散成点点流星。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唤感觉到她的气息不稳，才放开她。

    “好了……回去好不好……”弥霜微微喘着气，轻声地恳求着他。

    清冷的月光，铺洒在风唤清秀的脸上，披散的长发半掩着深邃的双眸，好像又有什么诡计隐藏其中。

    他的浅笑自然而然，却被月夜清影映衬得魅惑桀骜。

    他以指腹摩挲着，那双被他亲得微微红肿的唇。

    弥霜觉得唇上瘙痒难耐，但又担心落入圈套，只敢轻轻摆脱，然后她看到，他的眉眼里翻滚的欲望。

    木桌上所有东西都被扫落在地。

    风唤将她拦腰抱起，强势地压制在桌上。

    他温热的鼻息，参杂着桂花酿的香气，在她耳边缓慢下沉：

    “不好，永远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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