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虽也觉得太子一事,他们做的已经十分隐秘。但他也深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之事即便过去那么久,在他有心的寻找下,仍是找到了蛛丝马迹。
所以即便心中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三皇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既知道了他们要害太子一事,却乐见其成地大开方便之门。
那寒儿会被何人劫走,也就一目了然了。索性三皇子府中还有一个她,不然自己真的要急的再顾不得什么。
而建霈更是吃惊于,他刚刚所说的内容,急着问道。
“你是说寒儿姑娘也是被老三劫走的?!可若是说他昨日帮咱们,我虽不大相信,但总还是能找到因由。可他劫走寒儿姑娘却是为何。”
寒儿姑娘自然对林渊是极重要的。可在建达心里连自己这个二哥都未必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把林渊视作目标。更遑论劫持走寒儿来要挟他呢。
建霈想不明白的事儿,林渊也同样不懂。但他想着三皇子谋算如此之深,连太子都瞒的这样好,更是隐忍到关键的时刻一击必中。
想必他是觉得寒儿在此事中必有用处,想着留着她以后图谋吧。
其实事实也确实如此。三皇子府中,建达听着下人回禀便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四弟失势已经在必然之中。
然而他虽失势,自己心中却并没有轻松太多。毕竟此事之中,浮现出来的势力让他很是意外。
他虽不知道他这个二哥从何处积攒的势力,又是哪里借来的人脉。但一个从不在党争之中的皇子,突然带着一股莫名的势力,搅入这滩浑水,怎么不让他心惊。
另外,这个他从前没有注意过的叶家小姐,也确实引起了她的主意。想她一个庶女,不但能进入太子的府中做一位侧妃。更像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连太子出事都能提前预知。更赶在太子出事的当夜出逃宫中,以免受牵连。
一个小小女子,身边还有高手护卫。若不是自己能顺利收买那人,她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在自己手中丧命。
这位叶家姑娘出现的时机,如此地恰到好处。他便觉得还是先,一把把人抢到自己手中再说。说不定这姑娘以后便是自己的砝码呢。
况且,有她在手里,也算捏住了叶梦淮的把柄。太子的这位谋士,他可是垂涎已久了。
他正在厅中坐着想事情,一个丫鬟跑过来对他低语了几句。
建达皱起眉头,随着那丫头急匆匆地过去了。
说起来今上这几位皇子,性格不同连宫殿也建的各不相同。建达这三皇子府虽从外面看着不大显眼,可七绕八绕的越往深处走,便越与前府有所不同。
建达同那丫鬟越往里走去,越能看到摆设玩意儿,楼阁亭台越发精细。仔细辩之,竟比太子府还要奢华。只是这处儿地方,自然不是谁都能进的。如此奢靡之地,若是在里面藏了一位美人,倒有金屋藏娇之感了。
建达一言不发随着那丫头进屋去,屋中烟雾缭绕,冲鼻儿的一股子药香。倒是像刚熏过了药。重重纱帘揭开,露出一段肤若凝脂的手臂。
那玉臂垂在床边,几乎不用见到那玉臂的主人,便知道这一定是位美人来的。
建达细细地摩挲着那白玉一般的肌肤,随手挥退了下人。他坐在床沿待了许久,却也还是不见那人翻过身来,只得先她一步说道。
“你总与我扭着又有什么意思。即便你先一步去了,我也不会放过了你。”
他的声音很轻,话里掩着一股怒气。床帐里的美人本就是假寐,听他这样说才翻过身来,闷闷地回道。
“你想多了。你我已然如此,我早认命了。”
语气虽不算太好,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妥协了。建达心情大好,一把撩开了帘子,露出一张楚楚大方地美人脸。
这美人虽然现在只穿着素白单衣。但似乎天然如此,看着她便觉得有种活色生香之感。加之她仿佛自带一种贵气,非是长在世家大户而不能得之的。
即使是在病痛,一言一行仍是落落大方。端的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只是偏让人生奇的是,这样一位小姐。却似无名无分,无声无息。谁也未听过建达娶妻纳妾,也不知道他府中竟藏了这样一位绝代佳人。
更何况,二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似此女早就非完璧,而是已经委身与他。这二人的关系,倒真是配了这屋子,行起了金屋藏娇的典故。
建达嗅着屋里的药气,颇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讨厌这味道,也不喜欢你生病。”
这样情绪化地一句,偏让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床上卧着的女儿轻轻一笑,用手推了他一下道。
“既不喜欢,就快出去吧。你在这里我也不好安歇。”
可建达却是纹丝未动,反而坐定了与她说道。
“我抓了个女孩子过来。让她陪你好不好?你不是一直嫌没人与你说话么。”
这也是他灵光一闪的主意,那叶家小姐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但总归是不能放的。若是给她做个丫头陪陪她也好。
他这府里面使唤的不过是些下人,总似与她说不到一起似的。这叶小姐好歹也是前监察御史的女儿,总能配的上她的。
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忙唤人把叶梦寒带过来。
那女儿听到他所说,便皱起了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想他以往的性子,也知道劝了也无用。便只是开口叹道。
“你又绑了谁家的女儿?”
建达并非暴虐之人,也不会毫无缘由的绑了谁家的姑娘。只是那些非自愿被他带进府中的人,或男或女或长或幼。总没有什么好结果就是了。
这次不知又是谁家的女儿,惹了这煞星。
她很少问起这些,建泽听她感兴趣。当下越发觉得自己的主意可行,心里虽知她必然是不舒服的。
但他人一向如此,也不可能为谁向善。况且有些事儿若是不做,那铡刀就会落在自己头上。到时别说他留不得性命,就是她也会被人拎出来处死。
这斗兽棋中,每个人都不得善终。太子已经因一时仁善送了前程,他更不能心慈手软。
他这此生唯一一点温柔,全给了她。旁人更是一点也不想留。
“上次我与你说的龙隐寺一事,你可还记得?”
她不能出门,几乎被囚在这三皇子府。这虽是建达下的命令,但心里也不想她太过无聊。便常常坐到她这里,和她将一些趣事。
与别人看来,在龙隐寺发生的钵盂案,可能是是一桩惨案。但在建泽这里,也不过就是哄美人的一桩谈资。
只记得上次与她说此事时,她似乎格外关注了一些。便觉得她对此事很感兴趣,与她就多讲了一些。
那女儿听到他说的是龙隐寺一事,果然立刻又看向他问道
“怎么你抓到了,那控制老方丈的女子不成?”
钵盂案行凶者何人,几乎已成为了一个谜团。连建隆帝如此兴师动众地追查,都全无收获。他就是在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越过皇帝,先一步找到真凶。
所以,这问题便问的有些傻了。可建泽却毫不在意,反而很喜欢她这傻问题。忍不住探下身去一亲芳泽,直到那药香和女儿香气都沁了满口。方才回答她道。
“不是凶手,而是苦主。那位最终判以斩刑的叶大人,你可还记得?”
那女儿皱起了眉头,似是不解般的点了点头。建泽见她还记得,便不解释继而说道。
“是那位叶大人的女儿,太子殿下的侧妃。叫做叶梦寒的那位叶家庶女。”
他话一出口,那女儿脸色突变。她知她露了马脚,却不想让建泽看出来她如此地在意,只能装作不适地猛烈咳嗽起来。
其实,建泽也注意到了她神情的变化。只是她素在闺中,与那位叶家女儿绝无来往。而后又这样剧烈的咳起来,他便以为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立刻拍起她的后背,帮着顺起气来。
心里暗怪那太医不中用,一天两天地总是这般的反复。说到底也都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却总是好不利落。如若不然,他这一脉或许早就后继有人了。
那女儿借这咳嗽,快速地调整着心境。直到自己已完全平和下来才问道。
“你抓她做什么?”
建泽听她这话便有些不悦,反问道
“我为何不能抓她?”
那女儿竟是破天荒地,第一次主动起来倚坐到他身上,叹道。
“我想我总是缠绵病榻,未尝不是天理昭昭。若这叶小姐不甚重要,不妨将她放了,全当为我积德了。”
建泽抱住她狠狠道。
“天理算个什么东西。你若是在生病,我就将那太医杀了,在换一个。若是他们全治不好,我就全杀了。”
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地,但她怀中人知道这是真的可能实现的。知道劝他放人无用,也就不再提了。反正他将人放到自己这里,她也不会让叶梦寒有事的。
她刚打定了主意,就来了丫头说人带过来了。
那女儿想着自己还坐在建达怀中,便不想让她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可又知道这一起身,或许会生出什么别的波折。也只好作罢,依旧依靠着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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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笼中飞雀,会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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