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小孩,撅着嘴一脸的委屈,怎么说让跪着就跪着了,大太阳的热死人。那边的郑山河和煜师父可都不敢帮腔,良久郑山河也不敢废话,坐在小马扎上扭扭捏捏的说了这次来的目的,首先说的就是青云道人的事,他说,青云道人不归他们管,他上头有人,和洋人合作开的青云阁。狗爷进去就把人打了,他也很难办,还好人只是受伤并没有死,如果死了他也很难办。
狗爷一听就不乐意了:“中国人的事,还要他们洋人来管。”
郑山河扁着脸,一张苦瓜脸解释:“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时候了,外面闹的很凶,个人顾个人的,谁还管那么多,爱是谁就是谁的,这么乱个情况。您是不在外头了,现在真的很乱套。”
“我管你乱不乱的,我做我的老百姓,爱是谁是谁的,但惹到我头上,骑我脖子上拉屎,你能忍,我可忍不了。当时我就是奔着弄死他去的,咋地,你来保他。”狗爷说着眼睛一立。
吓的郑山河忙陪笑脸:“我可不敢,您老人家说一不二的,我哪敢,您就不能卖面我个面子,这事就当完了,再者青云那老小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不趟个一年半载,绝对出不来,你就大人有大量。”
听着这话狗爷脖子一梗:“凭什么,我就是小人,我凭什么就这么放过他。”
旁边煜师父觉得狗爷这脾气又上来了,于是劝和:“老狗,差不多得了,人都是废人了,出来还能兴什么风浪,金锭这不好好的吗,得饶人处且饶人。”
狗爷还是听了煜师父的话,既然煜师父给了他台阶,他也懒得再找他们麻烦,就对郑山河说:“要不是老煜给你求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哼!”说完,眯着阴阳怪气的说:“要不是我徒弟的二师父提你求情,老子连你一快收拾。”
郑山河跟狗爷认识那么久,第一次见这他听别人的话,先是点头哈腰的满口答应:“是是是,狗爷说得对。”接着惊喜的问煜师父:“这位怎么称呼。”
煜师父抱拳行江湖礼:“在下韩煜。”
郑山河不认识煜师父,在这里也没见过,但总觉得这老头能治住这个犟老头就很厉害,于是赶紧抱拳说:“我是奉义城警署总署长,我叫郑山河。”
煜师父忙说:“久仰久仰。”实际上他也不认识郑山河,只是觉得这个头衔挺吓唬人。
狗爷在边上翻着白眼:“还总署长,就他娘的一个臭巡街的捕快头子,牛气什么。”
郑山河听着觉得面子挂不住,但还不敢发作,只得满口答应,他可怕惹恼了狗爷再给自己一顿毒打,这老头的拳脚,都是长了眼睛的,只动用拳脚都能把人打死。他这狗脾气,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你敢惹他,那你下半辈子就请等倒霉。接着他又对狗爷说:“爷,您能给东街的人说说,把张家的东西还了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天天来闹,我面子上挂不住。”
“姥姥,没把他们宅子点了,我都算够给你们面子的,咋,蹬鼻子上脸了是不。你知道他们对我这俩孩子干了啥,你来买面子,他们能干的出来,就别怕招报应,拿他们点东西,就挺不住了,早干嘛去了,自己造的孽,还不得自己偿还。”狗爷才懒得搭理他们的破事,于是又说:“找人要东西,你找良子,找我干什么,我找人去的,又不是我让拿的,谁拿的你找谁。”
郑山河就怕狗爷这个德行,他要是赖账,就是说破天都不管用:“爷,咱不能这样呀,他们说你不放话,他们不敢,我这不是来求爷您来了吗。”
“你放屁,跟我有啥关系,滚蛋,告诉你,没有,爱找谁找谁,有本事你就在找人给我关起来,我可管不了。”狗爷就是不答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郑山河无奈,只得看向煜师父,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是煜师父求得情,狗爷给写了张字条。这些都办完了,狗爷见他还不走,那边的三个小家伙都快烤熟了,又气又心疼:“你们几个是不是傻,都快熟了还在那烤着。”
他这边放话,李九才和郑义拉着几乎昏过去的金锭走到阴凉处。看着几个小孩都一幅乖巧的模样,郑山河又是一番扭捏作态:“那个,狗爷,我替犬子给您陪个不是,您就别跟一小孩计较了成不。”
“用你废话,我能跟一小孩一样,那我不跟那些熊孩子没啥区别,不用你废话了,带着小胖子赶紧滚蛋,看见你就烦。”狗爷磕着花生,满不在乎就要送客。
郑山河笑嘻嘻的说:“爷,您看我儿子,没什么出息,给他搁您这,给您端茶倒水,您看行不。”
“我可用不起,我一穷要饭的,让你个官爷的儿子给我端茶倒水,我怕折寿。”狗爷依旧是一幅爱答不理的德行。
这主意打定,他可就不容易改,在家的时候郑山河就嘱咐过郑义,不管什么情况,都要跟着狗爷。郑义还不干,咬死了就是不同意。被他爹教育一顿,一脸懵的被带了过来,现在看着他爹低三下四的样子,觉得既好笑,又对狗爷更加敬畏,他怎么也不知道这个流里流气,破衣烂衫的穷老头能有什么本事,能把一向专横的老爹治的俯首帖耳。
郑山河想都不用想,狗爷肯定不同意,于是递给郑义一个眼神,郑义还在纳闷,他爹眼睛怎么了,怎么挤来挤去的时候。郑山河站起身说:“狗爷,犬子就拜托你了。”说完一抬腿,大步流星奔着门口,小跑着逃了。
狗爷看他跑了,笑着在后面骂道:“小兔崽子,把你的小王八蛋领走,看见你俩就烦。”没听到再答话的声音,只有急匆匆关门的声音,这才坏坏的一笑,磕着花生,斜着眼看了一眼郑义,心里盘算个这小子不错,虎头虎脑,胆子也大,有点初生牛犊的意思。就是这个口条不太好调理。于是把郑义叫过来:“哎,那个谁,你过来。”
郑义可不敢,缩着身子,唯唯诺诺躲在李九身后。他比九儿高一头不止,还胖出大半个身子,哪里能挡得住他,揪着九儿肩头衣服,弯着腰偷偷瞄着狗爷,不敢乱动。
狗爷说话,他没去,狗爷就生气,嚷着:“让你过来呢。”
狗爷生气,他们几个小的都怕,李九一把将小胖子郑义推了出去,这可不是卖队友,狗爷习惯性叫两次,两次还没听命令办事,那不止他一个遭殃,狗爷可能连他们仨一块打。李九只能将郑义推出去,随便小声的附和:“没事,过去吧。”
郑义很无奈,走到狗爷面前。狗爷看他,说着:“跪下。”郑义就跪在狗爷脚边。狗爷问:“多大了,叫什么名。”他就低着头,小声的说:“郑义,十六岁。”狗爷又问:“你要当我徒弟啊?”郑义低着头不说话,想了一会悄声的说:“不当行不行。”狗爷眼睛一立,不怒自威,吓的郑义马上改口:“我能当吗。”
狗爷就问李九:“九儿,他做老子的徒弟,你同意不。”
李九当然是欢喜,就是不自觉的很喜欢郑义,一个小孩看人的眼光,金锭是兄弟,郑义也能是······
于是三个孩子便都成为了狗爷的徒弟······
自那以后,家里陆陆续续又来了些陌生人,狗爷依旧是那个德行,谁也没搭理。狗爷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那些人见他老人家不答应,识相的放下东西,再不敢多打扰。
那件事过去了很久,并没有什么人来再找狗爷的麻烦,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似的,有时候,李九就想,到底是发生过什么,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呢。直到有一天,金锭大半夜犯了癔症,他们才又觉得事情不对劲,金锭压根就没好。
有天晚上,所有人都在睡觉,大半夜,李九耳中朦朦胧胧的听见哭声,一个女人在哭,那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什么特别伤心的事一样。九儿就纳闷,谁呀,大半夜在院子里鬼哭什么呢,让不让人睡觉了。翻个身,还想继续睡,可耳中就是充斥着那呜呜咽咽的声音,觉得烦了,一骨碌坐起来,看了眼师父的方向,发现师父不在。
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刚前半夜,师父去哪儿了呢。抓起外套,穿上鞋子,这时耳朵里那呜呜咽咽的声音就没停过,他心里想的大半夜哭哭滴滴烦不烦呀,谁家的姑娘,哭什么哭。可他却没想那么多,没往别的方向想。迷迷糊糊揉了揉眼,来到屋后方便,刚解开裤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哭声怎么可能在他们家院里的响起,他们家可没有女的,想到此刻,不由得背后一寒,不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虽有些害怕,但是出于好奇,赶紧解决完自己的事,提上裤子,一脸谨慎的寻着声音,在院子里找了起来。九儿可不像旁人家的孩子,他可是狗爷的徒弟,行事想法本来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遇见这样怪异的事情,八成会躲起来,但这货想的却是一探究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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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署长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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