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老头又掐了半天的嘴仗,最后吵不动了,于是气呼呼谁也不理谁。又过了半晌,猫爷才缓和了语气说道:“那啥,刀子因为那个瓷枕被断了手脚,我想着能不能让九儿进门里替刀子帮衬小豹子,你也知道门里的事太多,刀子管的事小豹子不能掺和,一个当家的出去抛头露面不合规矩。”
狗爷听完皱着眉觉得自己听的不真切,于是扣扣耳朵问他:“你说啥,再说一遍。”
猫爷以为狗爷没听懂,就又说了一遍,狗爷当即暴怒腾一声站起身,指着猫爷就说:“我他妈的瞒了他那么久,就是为了不让他跟盗门掺和一块,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就我的说的意思呗,人是你教的,门是你拉起来的,你说走就走,丢下一大家子给我,你当初怎么想的,我告诉你,没了刀子小豹子一个人不行,你爱给不给,九儿那孩子我看挺好,我要了。”大猫爷一点面子都不给,顶着狗爷的脾气俩人又吵了起来。
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煜师父想了个招,他说:“别吵了,实在不行就让九儿和金锭一起去。”
猫爷一听当即举手赞同,他不但看上了九儿爷看上了金锭,那孩子比九儿稳重,胆子虽然小了点,稍加锻炼问题不大。狗爷听着不但不同意,反而比刚才还气,一个九儿也就算了,还把另一个也扯进火坑,都安的什么心。早些年是他不对,走了歪路,但现在他醒悟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帮孩子再走自己的老路。
最后猫爷一甩袖子气呼呼丢下一句:“人我要定了,我不管你,让他自个拿主意。”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猫爷刚走,狗爷气的暴跳如雷,煜师父想问又不敢问,但心里总是隐约觉得,狗爷心里肯定有什么事。等到狗爷的脾气稍微平静了一点,狗爷说,早年间他来孤身一人来到奉义,交了两个兄弟一个是大猫,还有一个是小鼠。他们三人因为偷了件了不得的东西,小鼠后因他而死,他觉得特别对不起他,才有了金盆洗手的事。这些年他带着愧疚,他养九儿是迫不得已,九儿是长大了,但他并不想九儿在进盗门。
煜师父懂得狗爷的心情,但他还是觉得,还是问问九儿的意见,这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并不是狗爷一句不行就能说得通的,九儿的个性,就算嘴上答应不进盗门,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帮着他们,与其看着他们偷偷摸摸,还不如正大光明的放手,毕竟老狗爷还活着,他们几个再能折腾,还是要忌讳着这几个长辈。缘分这种事,也并非一两句便能说清的,他们几个孩子的情义也只有他们几个知道。
狗爷没在说话,独自一个回了房间,他需要冷静一下。是呀缘分这个东西很难说清楚的,该来的总会来,要走的即使拼了性命也未必能留得住。
九儿和金锭回来以后,煜师父带狗爷问他们俩,刀子现在伤的很严重,雷豹不能出面的事情很多,问他们愿意过去帮忙吗,他们俩互看一眼,金锭点头同意,九儿犹犹豫豫的说:“我师父不会同意的。”
煜师父边问:“你怎么想呢。”
九儿看了眼狗爷待的房间紧闭的门,回过头说:“我师父不喜欢我跟他们掺和,我就不掺和。”
狗爷在屋里听的真切,嘴角一撇苦笑一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小王巴羔子,就你事多。”
转过天来狗爷带着九儿和金锭亲自去的大猫家,亲手将两个孩子交到大猫手上,只交代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在猫爷和俩孩子疑惑的眼神中狗爷走出了小院,猫爷皱眉问九儿:“你师父咋了。”
九儿羞涩的挠着后脑勺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师父好像同意了。”
猫爷撇撇嘴看着门口,嘲讽的笑了一下,心里想的是,老东西,最后还是不是妥协了,那昨天五马长枪要死要活的干什么,害的他为了这件事担心了一宿。看着俩孩子整整齐齐的站在就面前,老头笑了笑。
从那天起他们俩就正式进了盗门,虽然有些唐突,但别人不说,人人心里都有数。狗爷是把人送去了,可后续的话一句都没说,俩孩子也就算过来帮忙。
刀子门里干的事情可多,不止要眼力好会看万物,辩解真假。还要有颗缜密细致的心,察言观色。雷豹不方便出面的事,基本上全是刀子出面解决的,所以刀子在门里担当了一个很重要的职位。九儿有勇无谋,金锭有谋无勇,这也是为什么煜师父让金锭跟着原因。
在进门以前,九儿一直认为盗门有多神秘,实际上接触了以后,也就那么回事,谁还不是当个日子过着,混着呗,得过一天且过一天,那些表面上过得去的,也就那样子,你说他神秘,实际上也没什么,也就和以前一样。白日里各忙各的,遇见个什么麻烦,找个人帮忙打点一下,大事没见过,小事不归他管。他和金锭依旧是逍遥小爷,满大街走的小巡捕。
早些时日雷豹带的人就都介绍给了九儿他们,大致什么人干什么的,在门里是个什么位置他也都清楚。九儿没进去以前,雷豹是当家的管事说的每句话都有分量,大猫爷是刑者专门处理一些门里烦了忌讳和规矩的小辈,刀子是盘口算是和事佬说话也有一定的分量。雷豹不会要求九儿他们在门里呆着,一般别人有事还是会先去找刀子,他说知道了,该忙忙别的去,等到九儿他们回来,刀子在告诉九儿事情该怎么做。盗门不是纵容你犯法,而是为了限制那些人不要肆意妄为。
话说这些事,过去了一段时间,忽然又那么一个大清早,九儿和金锭俩人刚起来,正在院子里做早课,自从去了雷豹那里之后,狗爷看他们练功看得更勤了,平日里还能偷个懒,现在狗爷就拎着戒尺站在边上,只要一个对,戒尺马上挨在肉上。挨打也就算了,最可气的还要挨骂,狗爷说,现在不好好练着,万一哪天出去被人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练武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保命。
几只雀儿站在枝头唧唧咋咋,时而扑腾腾飞起,时而跳着脚闹喧喧。吃了早饭,俩人才去了警署。一进门撞见郑义穿的西装革履的往出走,九儿看的新奇,一把搂着他的肩贴在他耳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花香,这小子打扮的着了漂亮,还擦了香水,于是笑嘻嘻的问他:“一大早的,你这是要去哪。”说这话还掏出他别再上衣口袋里的白色手绢,捏着一角抖开,妩媚风情的挽着手挽甩在他的脸上。
郑义有点娇羞,抓过手绢,塞回口袋,用胳膊撞了一下他的腰说:“怎么才来,就等你俩了,去楼上换衣服,一会带你俩去北城,听说北城最大的戏园子今儿接了歌城里的大名角。”
金锭一听轻蔑的说:“哪儿的角儿能不得上咱北城的陈老板,无论哪儿,我都觉得陈老板最好。”
郑义笑着说:“听说是北平来的,名气可大了,身段也好,是南城贾家请来的,钱给的不够,人家都不能过来,提前已经打好了台子,我爹给我了戏券,特意等你俩来,咱们一起去看看。”
九儿说:“一个戏子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俩就是闲的,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去刀子哥那看看呢。”
一见九儿要走俩人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到托着抬起上楼换衣服,楼上更衣间郑义早让人预备齐了新衣服。清一水裁剪得当的英式小西服,俩人平时穿的是短褂小衫,这会穿着这种衣服,还真有点别扭。不过俩人身材好,穿什么都显得倍儿精神。
郑义开车带着俩人直奔北城,路上滔滔不绝的给俩人将那个戏子的事儿,听的九儿烦死了,当郑义说好像北城胡家也有人要去的时候,九儿的心尖仿佛被人撩了一下。胡家人,那就说明胡一南有可能会来。一想到胡一南,九儿的心总像被小猫伸着爪子抓了一下。出于好奇,九儿变向郑义打听起了胡家的事情。
郑义纳闷的问他:“你不知道胡家是干啥的吗。”
九儿摇摇头回他:“我只知道她家的功夫挺厉害,其他的一概不知。”
郑义先是噢了一声,接着问:“胡四喜你知道。”
九儿摇摇头,转而看了一眼在边上发愣的金锭,他看着九儿看着自己,眼神有些漂移,转而表情不是很自然,对着九儿嚷:“你看我干什么,你不知道,难道我就知道。”
九儿对他这么大个反应挺纳闷,皱着眉说:“我就问问,不知道就不知道呗。”
郑义在前面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们的年纪也不小了,知道也没什么,整条北街所有的凤楼生意都是她的,胡四喜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城女妖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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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正式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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