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几个人影在晃动，窗外是和煦的阳光，空气清洌，冬日特有的感觉袭来，我甚至开始觉得身上有些冷。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回来了，回来了。”

    意识慢慢回到本体，我再睁开眼，手一瞬间失去知觉，腿也动弹不得，我慢慢试着移动，就看白琳要哭出来了“十多天了，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有一段时间都没有你任何讯息，急死了。”我想露出一个笑容，发现表情僵硬，毕竟是肉身，打坐数十天，也要稍微调整恢复一下，吴衍倒来大枣水，慢慢起身，休息了一会，觉得可以讲话了，便把太虚幻境的事交代了一番，当吴衍听到需要四大元素各自成的碑文后，一下表情黯淡下来，我没当做什么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再去一次便罢。”吴衍面色凝重的摇摇头道“即便有道法功力的人，需要佛力加持，一个肉身的意识只能到达太虚幻境一次，第二次便灰飞烟灭。无论多高道行，只要还未成佛，就一次。”我脑袋嗡的一声，怪不得林崎暄只在光圈口等我，并不随同我进入，原来她知道我只能去一次，她不跟我冒然进入，她还有机会，但我，此生再也去不得了。

    吴衍也想到了这点，有些愧疚的看着我，我挥挥手道“我不怪你，不知者无罪，只是现在。。”我摊开手，掌心果冻状的长方体还在，只是水分子之间不再碰撞，状态稳定多了，白琳乐道“好像那个橡皮糖。。。”我想到董其海家无明堂下的一小坛水，看来那里盛满清水，真正的寓意就在这，果然我只带回水元素楞严碑。“怎么用？”吴衍道“清晨做早课的时候，放入大悲水中，回首洒向虚空”我点点头问“这些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琳一股怒火就上来了“发生了，你那个上辈子的好师妹，找人穿着居士服，来茶话会，提些刁难我们的问题，那些问题就是大哲学家都不能给出答案，这一看就是故意的。”

    “哦？我扬了扬眉“还能有比雷锋那个问题更刁难的吗？”

    莫芸道“她问了蛋生鸡还是鸡生蛋的问题。。。”

    我一怔，随即乐出声来，白琳道“你还笑，你知道当时我们多紧张。”

    我是真的觉得好笑，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林崎暄也真是够绞尽脑汁，这种问题都想的出来，可见为了对付我，花了多大心思，这脑力要是用在正地方，早成伟大的文学家、艺术家、科学家，思想家了。。。

    我接着问“那你们怎么答的呢？”

    “我妈答的，顿时就给噎回去了。”

    “阿姨来了？”我问，莫芸道“恩是来了，阿姨这回可友好多了，还给我们送了糖炒栗子。”边说边瞟了眼白琳嘻嘻笑着，我觉得有意思便问“阿姨怎么答的？”

    “阿姨急中生智了一下，说创世纪和古兰经中各有章节提到，大洪水来之前组建了诺亚方舟，里面存上了所有以后重新建世的动物物种，而这些都是上帝创造出来的，先有鸡，赋予鸡生育能力。还举例说这问题好比像世界上第一个人是从哪来的，当然是先有人，后来才有生育，再繁衍。。。”

    吴衍觉得不妥道“我们这毕竟是大乘佛教，白琳妈妈到这来，说你说的，不冲突，到这来还带一堆神爱世人的小书签。”

    “哈哈，”莫芸笑起来对我道“你都没看到吴衍那个汗吶，就像动画片里一个人脑袋上飞过去一个小黑乌鸦，然后一排点出现，三道杠落下来。。。。哈哈哈。”

    我笑了笑，吴衍道“这大婶溜达一圈就跳广场舞去了，据说和咱们一个居士还吵了一架，因为物种起源的事。”

    白琳在一旁解释“不是吵，没吵，他们在探讨，就是深刻了点。。。”

    莫芸转身问我“不过我也觉得起源之说，有些偏差，你怎么看？”

    我道“很多东西包罗万象，存在各有各的道理，有些法能传，有些事不能说。基督教徒认为上帝创造了人，实际上不普传的佛经中提到人从光音天来，光音天是色界二禅的第三天，总共二十八天，你查查典籍里都有。只不过佛经点到为止，说的是光音天的天人下落人间因为淫欲和五毒炽热生起烦恼，回不去了，圣经说的是因为罪恶之源的引诱，从亚当夏娃开始，从此在人间，用另一种方式记载了同样的事，叫光音天三分之一的星星坠落，这个就是西方有名的炽天使，在我们这就是天人。再简单点说，佛经省略了记录和纪实的那一段，只写了一句序言，正文就是圣经，这一段圣经描述过了佛经就不再提，提其他的方便教化方法，说白了都是天界的同一件事。”

    白琳较真“但为什么回不去了？他们不是天人吗？”

    我道“天界不是究竟，也没脱离轮回，六道中第一道不就是天道么？世界有成住坏空四个阶段，当到了坏劫的末期，大火轮会持续不断烧到色界的初禅天，二禅以下都为一片荒地，又经过数劫，由光音天起金色大祥云，降甘露雨，水退火轮之灾，这也是圣经里说的硫酸火，再轮转成的时候，就是古书上记载的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重浊下凝为地，大自然现象也形成。因为天界不是无上法门，只是福报巨大，所以不究竟，一时得好，不代表永世解脱，而且性情不同，佛经中记载的是神足飞行先后到达南瞻部洲，因食五谷蔬菜，根据天人不同性情食入后变成不同颜色，就是种族最早的形成。”

    莫芸惊讶道“所以现在念经回向，不求天界，求极乐净土，就是为了究竟？”

    我点头道“要么你就算修为了，也只是人天福报，总也脱离不了反反复复生生世世。”

    吴衍也道“你这一世布施，助人，行善再一心念佛，所得人天福报已经巨大，只一个天界的天人，如果天福尽了投生人道，在人道中也是非官即富，或者王臣之子，然后随着这一世中造的种种善恶，再去决定下一世，所以修行要为根本，不然这样兜圈子没意思的。”

    白琳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那撒旦和上帝之间。。。”

    我说“佛教中也有记载，但世界的文学作品中对修罗道描述极少，其实你所知道的三头六臂，极其好斗好争，树高耸云天而且都色彩斑斓，不服天道，经常与天道争执，这就是阿修罗，而阿罗汉是一个佛教果位，在《金刚经》中，阿波罗是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

    白琳不好意思起来，表态道“我以后一定加倍补读经书。。。”

    吴衍接着道“而你问的撒旦与上帝一事，正是天界帝释天发生的内变，撒旦本身也是天界一员，只是堕落魔道了，而且跟下来很多天众，即为西方描述的炽天使。”

    我突然觉得我需要恢复一下体力，便道“没有大事发生就好，我想休息几日，”又对吴衍说“这个复式房间多，若不介意选一间合适的住下，也便于商讨事情。”

    莫芸贴心道“这个我早就安排了，这十多天你都在禅定状态，我们哪敢让吴衍离开，基本都轮班守护。”

    我微笑着对吴衍致谢，吴衍仍是对于这次太虚幻境有些愧疚。

    我喝光了莫芸煮的一大壶大枣水，白琳去张罗了一桌素火锅，做了菠菜面，我们几人就好像久别重逢，在这个清冷的冬日里，围桌而坐，守着一大锅煮好的青菜和丸子，还往里下着海带竹笋和蘑菇。

    莫芸对我说“我有那么一个时候会恍惚的想，其实如果过的好的话，人道也不错，和温暖的人幸福的在一起，有成就感也能分享快乐，家人健康平安，有希望有寄托，就像今天，窗上都是呵气，偶尔还听到烟花炮竹声，我们几个人围在一个暖暖的锅子前有说有笑，这样的日子不想离去，也不想辛苦的修行，就希望时间定格，友谊长存。”

    吴衍听了，若有所思道“这只是一刻，父母还是会离去，人生还有很多无常，要珍惜一时，倒不必贪恋。”白琳抢我丸子跟着附和“珍惜就好。”莫芸又把丸子抢回来，嘻嘻哈哈十分热闹，我望着窗外，年年岁岁，朝朝暮暮，我在这世上的阳寿又少了一年，而我于正法中所做的事情还少有进展，突然被一阵笑声打断，白琳道“要是林崎暄再派人来问刁难问题，下次不知道又是什么，可入场的时候又看不出来哪个人是她派来的，又不能都不让进，真头疼。”

    莫芸道“我猜她下次得问南京大屠杀的因果，她一定挑敏感且不好答的来为难我们，应小劫就算答的模糊一点，借着问题的敏锐性，也容易卷入口水战里，这个世间魔王。”

    白琳筷子一摔道“那我就说你大爷的。”又笑做一团，我内心却一点点黯淡，真要是这么下去，若问出了这样的话，我应该如何守护正法的同时，不让林崎暄断章取义钻了空子，便道“她要真这么有才，也有解释，但因为怕有争执，一直以来也没提到过。”白琳极其惊喜道“啊？这还有记载？”

    我苦笑“何止这个，就连每一届帝释天的轮回，上下交接的帝释都有详细记载和成因。”说罢我从楼上取出一个卷轴，摊开来，莫芸捏着一角看：

    初帝释者。名庵舒摩。既作三十三天王已。自福尽故。生大海中作摩伽罗大身之鱼。本在人中。作猎鱼师。常多杀鱼。亦常礼佛。以礼佛业。是故得生三十三天。为帝释王。杀生因缘。海中作鱼。以余业故。生畜生中。

    （最初的帝释天叫做庵舒摩，做天帝之前是渔夫，常礼佛但是也常杀鱼，死后因为礼佛的功德升天做了帝释天，但是从天上命终之后因为杀生恶业变成了海里的一条大鱼）

    第二帝释。名三浮提。本在人中。曾作善业。与病者食。或清净心。与比丘食。彼业因缘。是故得生三十三天。为帝释王。后时福尽。余业因缘不善业故。作蜥蝪虫。彼前世时。邪见心故。外道斋中。杀蜥蝪虫。以彼因缘。生地狱中。出地狱已。余业因缘。作蜥蝪虫。

    （第二个帝释天叫做三浮提，以前在人间的时候常给病人食物，或者以清净心布施给比丘——也就是和尚——食物，因为这个善业死后升天做了帝释天，但是因为前世曾经邪心行外道斋，杀了很多蜥蜴，结果从天宫中福尽轮回变成了一只蜥蜴）

    第三帝释。波罗迦奢。是其名字。受天境界。五欲乐已。于彼欲退。本人中时。供养父母。病时瞻视。彼业因缘。是故得生三十三天。为帝释王。本业尽故。彼天处退。生饿鬼中。彼过去时。于异处生。时世饥俭。多储谷等。贵粜与他。诳惑他已。心更悕望后时大俭。以彼因缘。是故生于黑绳地狱。彼余业故。生在针咽饿鬼之中。

    （波罗迦奢帝释天，因为孝顺供养父母，在父母看病的时候常来看望守护，因为这个因缘做了帝释天王，但是天上命终以后因为前世在灾荒的时候储存粮食贵卖给老百姓，而且心里想,要是以后饥荒更厉害我就能发更多的财该多好，由于这个很重的恶业，从天宫报尽轮回到了黑绳地狱中，地狱罪尽又因为前世为人时吝啬贪财的原因变成了饿鬼）

    第四帝释。名曰韵爱。天处退已。生于畜中。如是见已。观彼善业。何业因缘。为帝释王。彼前世时。于他邪见婆罗门人。病因欲死。与药令服。怜愍心言。当服此药。以是业缘。生于善道三十三天。作帝释王。善业尽故。堕地狱中。彼处既出。以余业故生在猪中。彼天复观如是业果。以何因缘。复生猪中。彼前世时。恒常喜猎。多杀众生。或多杀鹿。或多杀猪。彼业因缘命终。生于活地狱中。彼业既尽。以余业故。

    第五帝释。名为善意。以何业故。生于彼处为帝释王。彼前世时。曾见他人师子欲杀。救令得脱。以怜愍心。将来归家。多日供养种种饮食。彼业因缘。是故生于三十三天。为帝释王。名为善意。彼处退已。生于焦热大地狱中。以何因缘生彼地狱。本前生时于王众中。妄语言说是业因缘。堕彼地狱。善意帝释彼处退已。

    复有帝释次第而生。名憍尸迦。彼夜摩中山树具足地处天众。彼佛塔内异处壁中而得见之。彼何善业。谓前世时。是多财宝富婆罗门一居奢内置婆罗门。设大斋会。集尊重人饮食供养施其财物。彼业因缘。是故当来作帝释王。名憍尸迦。又本复作无量福德。当作帝释。名憍尸迦又夜摩中山树具足地处天众。彼佛塔内异处壁中。见彼天处。帝释王处。有佛世尊释迦牟尼说法势力。令彼帝释闭塞恶道。天中退已。生于人中。如是七返。

    到后面我不再展开也不再解释，白琳上来翻了一下，发现第二卷还有

    大业夜摩天王

    彼大业者本作何业。生夜摩天。为夜摩王。昔人中时。以净信心。施缘觉食。业因缘故。身坏命终。生于善道夜摩天处。为夜摩王。于彼天处。受无量种境界欲乐。未知厌足。退彼天处。本偷盗故。而复堕于黑绳地狱。彼前生处。曾作药师。于他病者。不相应治。取其财物。以彼恶业。是故生于黑绳地狱。观彼大业夜摩天王。过去业已。次复观察具足众贤善不善业。彼何善业。生夜摩天。为夜摩王。彼佛塔内异处壁中。次复观见彼过去世。以清净心。舍已财物。施病比丘。以思熏心。彼业因缘。身坏命终。生于善道。夜摩天中而作天王。又复更为境界河漂。善业尽故。退堕叫唤大地狱中。又复前世人中之时。作土地主。放逸而行。心生憍慢。有道行人。甚渴流汗。彼王见已。与甘蔗酒彼饮酒故。失其本信。即便犯戒。失自利益。如是与酒不善业故。身坏命终。堕于叫唤大地狱中

    （因为以前为人时以净信心布施供养缘觉，又曾经以清净心把自己财物施舍给得病的比丘，因为这两个主要的善业而成为夜摩天主。后来升天的福报享尽，结果因为前世为人时做医生，但大概不是为了给人治病，而是图的是病人的钱。本来可以很快治好的，他偏要让病人的病好得不彻底，这样病人就总得来找他看病，他作为医生就有钱赚了。结果由于这样没有医德要钱不要命，于是堕落到黑绳地狱了。还有另外一个堕落地狱的原因，就是他前世为人时曾经做一个小地方的长官。有一天一个修道人路过很口渴，本来修道人是守不饮酒戒的，他却把甘蔗酒给修道人喝，让修道人破了戒。由于这个原因，他又堕落到叫唤大地狱了）

    威德夜摩天主

    夜摩天王。名威德者。本因何业。生夜摩天而为天王。见彼前世人中之时。不破坏他而得财物。于夜暗中有说法处。为佛法僧然灯照明。彼业因缘。身坏命终。生夜摩天而为天王。名曰威德。久时为王。既作王已。随命长短。身坏命终。次复生于四天王天。于彼退已。生郁单越彼处终已。次复生于三十三天。彼处退已。生阎浮提。得为人王。有大威德。有大神通。彼处生已。放逸行故。为欲所诳。心轻动故。而复杀生偷盗邪淫。作如是等三不善业。以作如是恶业因缘。身坏命终。堕于焦热大地狱中

    （这位夜摩天主本来还有不错的功德，因为曾经在黑暗时给佛法僧前燃灯照明，而且赚钱守正道不损害他人不伤害动物等生灵，因此死后因此做了夜摩天王，命尽后又生为四天王天，后又轮回到郁单越，然后再轮回又到了三十三天，三十三天福尽后下生到人间做了国王。但是这次他放纵自己，被欲望所缚，还又犯了杀生、偷盗、邪淫的罪业，于是死后掉到了焦热大地狱）

    善色夜摩天王

    复见善色夜摩天王。彼因何业生夜摩天。而为天王。见彼前世人间之时。生婆罗门种姓之中。正见不邪。不热恼他。善修持戒。于系狱中极受苦者。无依主者。或于俭时有饥饿者。多与净洁美好饮食。以清净心。或于斋日。或非斋日。受戒持戒。彼因缘故。救被缚者。令得解脱。或以物赎。令其得脱。彼因缘故。身坏命终。生于善道夜摩天中。为夜摩王。名曰善色。于长久时作彼天王。有大威德。有大神通。作彼王已。身坏命终。次复生于三十三天。有无量种受大快乐。至终尽时。于彼三十三天处退。次复生于阿修罗中。其身甚大。有大神通。阿修罗中报尽终已。生于人中。作大长者。有大威德。彼处终已。生瞿耶尼。在于人中彼处终已。复于人中边地受生。心轻动故。复更杀生。猎杀诸兽。以刀箭等多种杀害。彼业因缘。身坏命终。生地狱中

    （这位天王以前在人间的时候有正见，对他人怀有善心不令他人烦恼，而且善持戒，还常给牢狱中和穷困无依的人布施食物，解救被缚者或者用钱物等赎买其自由。因此得以成为夜摩天主。受天主报后又做三十三天天神，后又轮回为阿修罗中，之后又轮回到人间做大长者，命终后后又轮回到了瞿耶尼，死后又轮回到了边地，也就是偏僻不开化没有文化没有佛法的地方。在这一生中内心轻躁好动，而且喜欢打猎杀生，因此死后还是掉进了地狱）

    “天哪这么多”白琳惊呼，吴衍不觉得奇怪，莫芸也有耳闻，只有白琳有点惊讶，我道“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但不能都拿出来说，各个宗教各有意义，派别虽有纷争，但人们笃信自己的那个，相安无事也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开示是需要大环境的，有些东西是给不同层次的人去悟的，这是无法普传的。”

    “那南京大屠杀的事？”

    “也有野史记载初劫轮回中一世兴盛渔业，累劫所杀所捕所食都为一片汪洋的鱼。还有本拉登与西方的关系便是。”

    “本拉登三世为牛，而每一世都被烹饪为牛排。”

    “。。。。。。”

    我道“听起来匪夷所思，不过轮回之说，一直都存在，只是有些故事是野史，信与不信，一念之间，不要拽着自己纠葛在里面，不过按照果报和人数而言，南京大屠杀的果报在日后必起刀兵劫，若干年后版图重变，岛国消失。”

    白琳似乎觉得大快人心，竟举起杯来，莫芸皱眉“应小劫守戒呢，我陪你吧。”

    “新年快乐”吴衍也笑着道了一声。莫芸果然堪称经纪人，刚有点气氛一句话就给打破了“小劫，今年破太岁和批流年的我还是接了几个人，实在推不了，都是跟我们赞助有关的几个老总。”

    吴衍哈哈一笑，我很无语，在吴衍看来，这属于我堕落了。。。我想了想说“实在推不过就接吧，但以后我们不开这些业务，世尊在世时，五百弟子跟随，明令禁止算命。”

    白琳往我碗里夹菜问为什么。吴衍答道“很简单，命这个东西不能算，只能修。如果算了，不能破，知道了反而不是好事，能破，就说明动了因果，也不是好事，因果是必然相随的，不是人为可以更改的。人倒是可以通过行善积德念经回向消除自己的业障，障碍轻缓了，事情上也就顺理了，运气也就好了，好命都是人自己修出来的，哪是花点钱给改的。”

    我接过来道“很多人改的不是命，而是运。比如你命里有一百万，那你不用着急，活到你寿终正寝那天，一查正好就是一百万，可是你现在要，那就用各种运财法门运作，对你说是祈福求财，不过真名字他不告诉你，真名叫催財催命咒，也就是你提前得到，就会损失其他，如果你还多了本不是属于你命里得的，那本来70岁寿终，58可能就去了，还了。”白琳嗯了一声，吴衍道“现在很多人不管这些，只看眼前，港台很流行种生基，把一个人的指甲头发，八字，各个方式做法，埋在风水宝地，再起法，可以续命，旺运，很多明星都用的，但是这个方法只解决一时而已，事实上，种了生基就等于冷血之人了，提前用了下一世的福报，这一世又没积多少善德，可想而知。”

    然后咳了一声说，世间人，像莫芸这样最好。“我？”莫芸扬了扬眉。

    吴衍道“你并不是大富，但为大贵，年纪不大，但通达佛理，知道慈因积善，什么都了解一些，世间的玩乐都会却不陷入其中，冰雪聪明，行走的路上花开见果，本身又条件尚好，在世间其实最适合修行的天时地利人和是你这样的人。”

    经吴衍一说，我和白琳也感觉到到，莫芸还真是这样，家境处于小开，车房具备，无忧生计，既有稳定工作又有门店支撑，平时唱歌玩乐一应俱全，前几年喜欢旅游，大江南北，背着包裹就走，对一切未知的事情尊重，不卑不亢，敬鬼神但不痴迷外道，安心守着阿弥陀经，这些年一直帮我做事，自己也积累功德，身体素质好，爬山从不喊累，天生丽质，职场里吃的开，回到佛堂换上海青，能和我念一下午楞严经，这丫头天赋过人，才情横溢，难怪吴衍都多看两眼。

    白琳也感慨起来，莫芸轻叹一口气道“我是最羡慕应小劫的，她是我一生想成为的人。”

    我笑笑道“可我觉得白琳不错，如果能选择，我不选今生的我。”吴衍哈哈一笑道“所以人生还是苦多乐少，都看到别人的好，都羡慕别人的生活，还是寻个出离解脱吧。”

    一行人又说笑起来，突然外面传来声响，放烟火了，白琳跑去窗口看，莫芸道“你看她的快乐多简单，我们几人，谁能？”吴衍笑笑，我也笑了笑。

    一夜舒服和沉稳的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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