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若涵一脸奇怪的表情。我道:“那你希望怎样,阴风徐徐,天降大雨?”若涵没搭话,蹲了下来,我站在旁边,回头看向石油大楼,整栋楼体在夜色下高高耸立,所有窗口的灯都灭了,独有九层内侧一个窗口,若隐若现少许光晕,我仔细辨认的时候,听见若涵“啊”的一声,我忙回身,手持金刚杵,做了一个小结界的施法,若涵诧异的摇摇头,起身道:“奇怪,这里跟我们早先估计的不一样,和网上的传闻也不一样。”
“你怎么看?”
若涵后退了一步道:“如果是常人,这个时间在坟前,早就被附体或幻想惊吓了,这里确实有事,但我总觉得这是一个魔穴呢。”
我盯着不远处喃喃道:“地下魔穴,对应的是仙派营盘,这不早就猜到了吗。”
“你说什么?”
我冷不防清醒了一下,才突然发现若涵不太对劲,我拍了拍若涵,若涵身体有点僵硬,我凝思闭目,陡然睁眼,四周护法包围东西由旬,南北交界,而这些护法,并不是我们的。
若涵也同时发现了这个问题,此处还有别人,若涵转动菩提子,口中持诵金刚萨埵百字明,我仍不动,一则源于我清楚若涵的法力和天性,二是我总觉得此处敌意不大,倒是对九楼的窗口更感兴趣,若涵却显得比我紧张许多。随着视线仔细望去,竟然觉得光晕大了些,我向窗口的方向挪动了一下,若涵突然道:“别过去。”我又转身回来,刚要说她小题大做,陡然看见一处透明灰白色影像一晃,几处风打着转儿旋过来,若涵道:“你能沟通上吗?”
我有点心不在焉,并不在于我不重视,而是自打我接近此坟,实在没感觉到强烈的驱逐力,我示意若涵靠后,我望着坟上的字,在悬空对应的地方,写了三个梵文的种子字,上半身纹丝不动,双腿直接成菩提座,双盘坐下。
十几秒间,慧眼随心中一处吽音,明朗开启,若涵在我后方俯下身,左手掌心向地,三遍安土地真言,我右手成弥陀手印,坟前雷声大震,厉魂之声尖锐靠近,我感到若涵在我身后有一丝惊慌,我破例以灵语开头,一瞬间坟前如寒冬烈日山崩地裂的旋转,我轻叹一声,向后面道:“障眼法。”
整个大楼漆黑一片,周围压抑寒凉,若涵捂着头骨,我正对着坟头,慢慢道:“菩萨观如童子戏。祈请面然大士,佛教密宗瑜伽部主尊。”咒起完毕,坟前嘤嘤作声,若涵看了一样时间道:“快十二点了。”
佛派和萨满仙家的区别就是,老仙儿要借助胡黄或者鬼体的力量占卜,查点卦抖的厉害,无法自控,而佛家有功力的人,禅定之中,即可到位。我始终没有看到坟墓的主人,面然大士的虚空像一直浮现,对面飞绕的虚体,以清风居多,但大都身上有令牌所在,我心中一亮,点了点头道:“如无必然,以后不再打扰。”若涵一愣,我已拉着手从原路向前走。
“后面无论有什么声音,不要回头。”
若涵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带着向前走,我手中结界毫无松弛,胡家护法降在右肩,随着走出来的最后一步,我看向时间,还有十分钟十二点。
租的车子上,若涵不解道:“难道你我感应不同?”
我道:“这次还真不一样。我看到的祥和多一些。”
“那处大楼?”
“大楼九楼,最近会发生抓交替,出不了这半年,最迟半年。”
若涵接着道:“我没有沟通上‘乔占’本体灵。”
我道:“现在谁也找不到‘乔占’,这个地方被人提前动了手脚。”
若涵道:“怎么讲?”
我递过去一瓶水道:“你看没看到,坟前有水晶石,还有些贡品,贡品平常,但水晶石不应该出现。还有这几日,是新月,西方玄学水星会在这个时间逆行,进入四十八星区,你看到的水晶石,是一个阵,刚才我们都踏入这个阵中,水晶石布置的位置,对应了北斗七星,如果没猜错,应该有香港方面的法师到了,而且是主攻西洋玄学,派系不是东方。”
“这个阵是干什么的?”
我笑笑道:“这个阵,是西洋方面星象学的许愿方式,借助新月之时,我拉着你走是因为,丑时以后,那里会去一批人,我们很巧妙的影响了磁场和能量体,但没有破阵,这个阵对我们也没有影响。”
付了车费,若涵按门铃,我冷不丁一抬头,蛰古在二楼窗口探出大半个身子,我道:“太吓人了,赶紧给他整走得了。”若涵哈哈一笑,开门的是张熙,开口便道:“自己先去干什么。”
“不用这么严肃吧。”若涵打趣道。我看着张熙的表情,道:“怎么了?”
姜颖没来开门,张熙这个不爱下楼只喜清净的人在一楼,我便知道,家里有事。果然一楼虽然人多,但却换了一批人,想必也出门两三个小时了,这批人我不都叫得出名字,他们不属于居士团,是一个当地的灵异爱好者组织,所加入的人,大都从小对灵异事件颇有兴致,或爱探究,我知道姜颖与这个群体有来往,常来做客,我都是欢迎的态度,我在沙发里坐下,吴衍道:“一猜你们就得先跑一趟。”
我大概说了下情况,吴衍道:“是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过会不会因为你和若涵这种情况,和常人去到底是有些分别的。”
我道:“那里解决不了的真正原因,我已经知道。”
社团的社友在姜颖周围DIY手工蛋糕,见我小声细语,有的凑过来热闹。吴衍道:“哦?什么原因?”
我道:“网上的传闻,一半是真的,前期确实不好迁坟,也确实有事端出现,但后期说迁不走,是假的。”
“怎么讲?”
我随便敷衍了几句,对吴衍使了一个眼色,吴衍配合不再问了,我推着若涵去跟着做烘焙,借故累了先行上楼,二楼佛堂从无外人随意进入,我点上观音香,张熙跟上来:“那里已经成气候了是吗?”
我道:“动不了的真正原因,是本地出马仙的这批大仙儿们,借助地下亡灵厉魂的力量做过阴,准确率很高,查事情,破关都沾上边,形成一处冥阳的交易,即活着的人供奉它们,使得它们香火旺盛,多得其福,它们的回报是阴魂之力,帮此地出马仙的弟马做点事。形成稳定的交易了,此地自然就受保护,自成一方势力。”
张熙道:“石油大楼是政府的地方,早多少年这都得定义成牛鬼蛇神。”
我道:“你看看当初拆庙伤僧破经偷佛像的红卫兵,追其一生,哪个不是现世报,所有都不得善终,无一例外,巧不巧?”
张熙笑了笑,默认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处气候是人和鬼共同形成维系下来的,所有不是动不了,是没法动。”
我道:“体制不同,西方的大学里可以设置神学,泰国和不丹是佛国,很多东西没法相比,客观环境导致,台湾好一些,内地确实法科并不兴盛,最后让萨满教占了主流。”
张熙道:“南茅北马。”
我道:“这处地方应该托人查过,托的人应该就是原来的‘乔占’。”
张熙没想到这点,听到提及,若有所思。
我接着道:“这里最初找的几个出马仙来的大仙儿,应该和其中一位局级高官保证过,保官位延续八年。”
“所以高官相信,自然会保住此坟?”
“后面的事实则掩盖前面的事,因为大乘的超拔,是幽冥两届的带体皈依,这种超度要以善趋导,亡灵自愿,必然要放下一些贪恋和仇恨,这里的肯定不行,出马仙身上带的,无非是些等级差不多的,有的甚至还不如,力量根本抗衡不了,沟通倒是可以,但和佛门的沟通方式又不相同,最后扳不倒,找弟马是一开始就错的。这里还得是泰系的法师或者真正的道士,以压制的方式解决,超渡是暂时不生效的。”
张熙道:“当初请的法师主要是集中在。。?”
“没的集中,这里没有请真正的道家人,几任也都不生法师,次次找弟马看,而弟马的特点你我深知,拿到八字,说过去准,未来不准,而人性使然,听到过去就五体投地未来,便说什么信什么了,出马仙还可以立竿见影一些小事,自然博得一些没什么这方面常识的政府的人所爱,吹的天旋地转加上都是好话相向,自然听之任之。”
张熙笑道:“局中局啊,各得各的利益,倒是冥阳的生物链。”
蛰古在外哈哈大笑几声,推门进来:“新词新词,有意思。”
“你偷听我们说话?”我有些反感,蛰古道:“应小劫,你既然知道那是各取所需的生物链,你说你是不是多管闲事。”
我皱了皱眉,蛰古道:“天地之间,自有规律,随着去吧,这不挺好么,政府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法科的,也不会真正在泰国请到山里最厉害的师傅,他们所走的路线和渠道,都是娱乐化的法师和弟马,早就失去本意了,做做样子还可以。”
我转头问:“别讽刺台湾那位。”
蛰古闷哼,我道:“怎么,你有想加入?”蛰古轻蔑道:“我需要吗?”
张熙道:“如果是这样,基本情况已经知道了,梳理一下,关键之处,无非是弟马用特殊的方式唬住政府高官,高官又表面不说却私底下信这些,请的门路又不对,中间又有三环交易链,形成了个平衡状态,现在这状态稳定住了,自然没人希望额外生事,”
“那不还是传了出去吗?”蛰古吊儿郎当的道。
“废话,那么大一栋楼,明朗朗立着一座坟,不瞎都能看到,隐瞒是隐瞒不住,来来往往这么多公职人员,看到自然会议论,这很正常。”
张熙道:“我关心的是动不了的真正原因,并非不能解决,而是平衡机制,没想到真正的原因是这个,头一次。”
我也笑道:“是啊,无奇不有,不过后来有些事被刻意编纂出来应该是为了夸大其辞,越来越玄让人不敢靠近。”
蛰古道:“怪不得当地出马仙不喜欢你,你竟破人家实话,断人家生财之路。”
我摇摇头:“我不会,我现在才明白,远离纷争有多幸运。”
张熙道:“丑时了,你看到的西洋法门是做什么?既然请到外面,应该暗自还是有人在运作什么。”
我碰了碰蛰古道:“你最喜欢的,月亮之力。”蛰古不满的看着我,我不在乎道:“以前我轻视西洋占星,现在觉得也不应完全分立出去,西方历史上,出现过那么多不可解释的女巫之术,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不过这次,我突然想起,九天使教团。”
张熙有所耳闻道:“那不也是失传了的黑魔法吗。”
我道:“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要用西洋玄学布局,完全忽略风水之说。”
张熙道:“这个地方还要折腾多久?”
我换了个姿势:“不管了,我们只做和我们有关的。”
张熙道:“你都是这个态度。”
我嗯了一声。蛰古来去如风,起身下楼,推门的时候道:“别说我没提醒到啊,楼下是哪个社团啊?”便没影了。
我抬头:“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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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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