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桓喻宁并未觉得与之前有太大不同,杨景齐仍是经常来看她,两人仍是像以前那样说说话,在清河园里四处走一走,只是现在桓喻宁经常放心地将自己的手交到杨景齐手中,让他牵着自己,累了的时候也可以靠在他的肩头。
更加近距离的相处让桓喻宁越发地发现杨景齐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和而又迷人的光,让她几乎要沉溺其中。
她和杨景齐说起来时,杨景齐唇角带起了笑意,如同三月里和煦的阳光,暖人心田,“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有啊。”桓喻宁将靠在杨景齐肩上的头抬了起来,注视着他,“你不知道,我每次盯着你看总觉得晕晕乎乎的。”
见她说得一本正经,杨景齐不由得失笑,眼里却带上了一抹促狭的神色,说道:“是么,来,让我看看。”说罢双手轻轻地捧起桓喻宁的脸,温柔地注视着她。
他的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仿佛一池轻轻摇曳的春水,就要溢了出来,将桓喻宁淹没。有淡淡的金色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清俊的容颜如同神铸,几乎要发出光芒。他的手轻轻地贴着她的脸颊,是温柔的抚摸,也是紧紧地捧着自己的珍宝。这一刻,桓喻宁只觉得周遭一片宁静,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他和他眼中小小的自己。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直到桓喻宁觉得脸上不受控制地烫起来,才如梦初醒般地将脸别了开来,推开杨景齐的手,呐呐道:“做什么呢。”
白玉般的面颊上镀上了一层红晕,娇羞地不可方物,让杨景齐心神一荡,他忍不住再次伸手轻轻地抚上桓喻宁的脸颊,同时身子微微前倾,在桓喻宁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他柔软的唇触碰到桓喻宁光洁的额头,一瞬间两人只觉得一道电流迅速传遍全身,桓喻宁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两人在一起有些时日,这是第一次有如此的亲密接触……抬头触及杨景齐带笑的眼,便再不敢看他,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杨景齐的胸前,杨景齐也抬起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她,下巴轻轻地搁在了桓喻宁的头顶。嗅着发间的清香,感受着胸腔内有力的心跳,仿佛彼此都融到了对方的生命里,这一切,几乎让人觉得不真实。
却听杨景齐的声音低低说道:“宁儿,我要给你个东西。”
“什么?”桓喻宁自杨景齐的怀中直起身子,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杨景齐探手入衣襟,掏出了一个赭色的锦缎小袋,解开袋口,倒出了一枚物事在手掌上。
他将手伸至桓喻宁面前,原来是一枚通体翠绿的圆形玉佩。只见那玉佩约莫有小孩拳头大小,颜色清透毫无杂质,显然是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玉佩中央细致地雕刻着纹样和花草,却皆是叫不出名字来的,只觉得大方雅致。玉佩上方用五色丝线捻了绳穿了起来,下方则缀着胭脂弹金细流苏。整块玉佩清隽中带着华贵,一看便知绝非俗品。
桓喻宁将玉佩拿起,只觉得触手温润,不由得赞道:“果然是好玉石好雕工。”又问杨景齐:“这是?”
杨景齐望着桓喻宁手中的玉佩,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上头的图案,语气里是几分怅惘,几分感怀,“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
桓喻宁闻言有些吃惊,低头打量了那玉佩几眼,又塞到了杨景齐手中,“既是你爹留给你的,你应当好好收着才是,又怎能转赠于我。”态度坚决。
杨景齐却摇了摇头,重新将玉佩放在了桓喻宁手中,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这块玉佩是当年我娘送给我爹的。”他凝视着桓喻宁,唇边是浅浅的笑意,“这块玉佩曾经见证过我爹和我娘的一段至死不渝,如今我希望它能再陪着我们。”他的眼里有眷念,又仿佛因想起了往事而闪过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微微垂下眼帘,等再看着桓喻宁时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神色,“此情当如玉。”他深深地望着桓喻宁,如夜空般深邃般的眸子让桓喻宁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吸进去了一般,心底里却茫茫然地泛起欢喜,甚至是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玉佩,感受着那份几欲直抵心房的温润。
“好。”她轻声答道,将玉佩放进锦袋中,又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中,伸出左手轻轻地按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同玉佩一起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她望着杨景齐,微笑道:“我将它放在离我的心最近的地方,可好?”
杨景齐的眼里似有光芒闪过,他一把伸手将桓喻宁搂进了自己怀中,却没有多说什么。
桓喻宁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了一声从杨景齐怀中挣扎了出来,“你将父亲留给你的玉佩送给了我,我也得回赠你一样东西才好。”说着皱起了眉,思量着自己有什么能同这块玉佩等同分量的东西来送给杨景齐。
杨景齐也没有推辞,只是笑道:“那你要送我什么?”
桓喻宁舒展了眉头,冲着杨景齐有些神秘地笑了笑,“我知道要送给你什么了,不过我没带在身上,我现在去取。”说着也不等杨景齐说话便站了起来出了水榭往芜承斋匆匆走去。
杨景齐含笑看着桓喻宁的身影逐渐走远,脸上的笑却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桓喻宁手里拿着样事物回到了水榭。
杨景齐见她鬓发微乱,气息不稳,知是路上走得急了,便伸手将她拉在自己身旁坐下,心疼道:“何需这般着急,我就在这里。”
桓喻宁只是略带调皮地笑了笑,方才路上走得急是一回事,她在卧房中翻箱倒柜地也花了不少时间,因着东西收在了箱笼下面,她又不想兴师动众让念慧和柚柔帮忙,只自己亲自去找了出来。
杨景齐看向桓喻宁手中的事物,是一个一尺来长的檀木盒子,盒身细长,呈暗红色,隐约可见木质细腻的纹理,盒子上雕刻着吉祥如意四气花纹,便玩笑道:“看这盒子的样式,莫不是装了把匕首不成?”
桓喻宁却有些震惊地看着他,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手上已经将盒子打了开来,盒子里装的正是她母妃留给她的那把匕首。
杨景齐见状失笑,“还真的是匕首。”
桓喻宁横了他一眼,将盒子放在了一旁,取出了盒中的匕首。
匕首长约八寸,通体漆黑如墨,柄上刻着一只桓喻宁认不得的动物,但雕工极好,栩栩如生,甚至能感觉到那只动物散发出来的浓重杀气。桓喻宁将匕首从鞘中拔出,只觉得一道寒光闪过。即便是她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得出这把匕首定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神兵。
在看到匕首的那一刻,杨景齐的眼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光芒,脸上也仿佛有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口上却只是问道:“这是……”
桓喻宁笑着将匕首重新插回鞘中,将匕首递给了杨景齐,“这是我母妃生前送给我的,你会武功,这也算是宝刀配英雄了。”
杨景齐将匕首握在手中仔细欣赏了一番,又拔出来看了看,眼里就带上了一抹惊艳之色。“你母亲果然不是寻常闺阁女子,连送给自己女儿的东西也如此的不一般。”
听杨景齐称赞自己的母亲,桓喻宁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自豪之意,挺了挺胸脯,傲然道:“那是当然。”杨景齐不知道的是,她还曾经拿这把匕首自杀过呢……
杨景齐见她休戚与共的模样,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扬了扬手中的匕首,“真的要把它送给我?”
桓喻宁自是舍不得母亲送给自己的东西的,然而想到杨景齐将他父亲的遗物都给了自己,且自己身边尚有其他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因此点了点头,目光略带眷眷地看了杨景齐手中的匕首一眼,随即又抬手抚了抚身上方才将玉佩放进去的地方,柔声道:“以后有它陪着我。”
脑中忽然想到“他送了玉给我,我回赠了刀,是否也可算是金玉良缘了?”又想到宝玉和宝钗的“金玉良缘”并非什么好结果的事,顿觉不详,因此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杨景齐并没有留意到她神色的异常,只将匕首放回盒子里,又郑重其事地将盖子盖好,神色认真,“我会好好对它的。”
桓喻宁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故意扭了身子说道:“你不许对它好过对我。”
见她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刁蛮姿态,杨景齐不由得大笑,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爽朗道:“好,你说要对它好我就对她好,你说不许我就不理睬它,将它束之高阁。”
桓喻宁却又不依,故意板着脸说道:“好啊,你竟然打算将我送给你的东西束之高阁!”说着便作势欲起,不料却一把被杨景齐抓住手臂顺势带入怀中,将她紧紧箍在胸前。
杨景齐附到桓喻宁耳畔,轻声道:“那你希望我怎么样?”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声音也愈发的低沉,带了些暧昧的意味,“你想我怎么样?”
桓喻宁只觉得耳边他的呼吸沉重而滚烫,连带着空气仿佛都要烧了起来,想要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却哪里动得了分毫。
她瞪了杨景齐一眼,却怎知在杨景齐看来却又是一番旖旎情致,目光里又柔和了几分,只直直地盯着她。
桓喻宁被杨景齐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说道:“自是希望你好好对待……”却不知说的是匕首还是她。
杨景齐自是懂得的,搂着桓喻宁的手松了松,让桓喻宁在自己怀中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方才沉声道:“你放心。”
一时只觉岁月静好,天地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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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情比金,爱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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