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雁心中气愤,一方面是想到了之前陈豉的丑恶嘴脸,另一方面则是为柳氏以及自己觉得不公平。
柳氏才刚刚下了权,这群臭奴才就着急过来想要踩上他们母女一脚,也不想想当初一个个是怎么被提携上去的。
沈灵雁噘着嘴不乐意道:“母亲,要不要再去找祖母讨个公道?凭什么一个小厮都能骑到您头上?您好歹也是个主子!”
柳氏望了望空旷寂静的屋门口,也不怕这种时候有什么人来监视,捏了捏她的脸,“傻丫头怎么想呢?你忘了是谁开口让我出来的?你祖母能饶过我这一回,短期内怎么还会再给咱娘俩正公道?现在还早着,她既然允了我回去,就先收拾东西回去要紧,剩下的事情也用不着你管,你就安安心心待嫁就是了。”
她习惯性地两指尖搓了搓,想要搓掉上面的厚脂粉,却忘了近些日子沈灵雁已经没了心思装扮,时常素面朝天地在院里学习礼仪教养,也就是出了院门的时候,才薄薄地涂上一层胭脂,免得又被沈老夫人挑错。
“你弟弟怎样了?院里人有没有怠慢?”柳氏顺嘴道。
比起这个即将嫁出去的女儿,柳氏更关心她那宝贝儿子,整日里也是生怕他受到牵连,被一群捧高踩低的下人委屈了去。
沈灵雁一听,面上有些不乐意,“咱院里还没有那捧高踩低的小人,弟弟他整日就知道看书看书,什么事也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柳氏见她捂了鼻子,暗暗将她拉远了些。
她在柴院又饿又无趣,为了能吃个饱饭,将她头上的金钗银簪都给了陈豉换肉吃,然而越是给,那小厮就越是克扣她的用度,天气一热,院里的井水也不够使了,多日都未曾沐过浴,身上难免脏污难闻。
如此羞辱,她定会记那些贱人一辈子。
“沈蛰寒!”柳氏想起自己是因为谁受的罪,上表情逐渐狰狞,暗暗骂着沈蛰寒和袁氏。
一旁柳氏的丫鬟燕飞也没好到哪儿去,身形瘦削了一圈,见她们聊了起来,默默去整理剩下的东西。
沈灵雁听见这个名字,眼中顿时也露出阴毒的光,连带着方才在宁心院忍下的那份怨恨一起显露了出来。
“母亲,您还说呢,月圆之夜那个人一点都不靠谱,沈蛰寒都弄不死!今早我去求祖母的时候,还见她精神奕奕地在和祖母闲聊,连受过惊的样子都没。”沈灵雁想到此前刺杀的事情失败,恨得牙痒痒,小声怨毒道。
沈蛰寒怎么就没死呢?她还特意请了杀手,竟是一个也没成功。
若不然,现在她定会开开心心地等着出嫁了。
沈蛰寒活着就是个祸害!
柳氏一愣,生怕她这话被人听见,赶忙捂住女儿的嘴。
虽说她现在暂时没事了,院里也撤了守卫,然而沈灵雁这一张惹事的嘴可得管一管,待回了梨花院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或许出了什么状况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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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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