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话音刚落，方才进去搜查的其中一个婆子已经走了出来，对着沈蛰寒摇了摇头，示意里面再无别人。

    沈蛰寒也随着笑了起来，看向小屋门口，“柳姨娘说是他和丫鬟苟合，总要讲个证据吧？人呢？现在就他一个小厮在胡说，另外的人呢？”

    柳姨娘见她说得那么不在意，心里越发的有些不爽。

    她斜着踱了两步，往小屋黑乎乎的内里看去，的确不见有丫鬟被抬出来。

    “奇了怪了，难不成让那死丫鬟跑了？”柳姨娘想着，微微皱了眉，心里忽然不安起来。

    她在灵雁回来诉苦之后，就开始筹划着先将沈蛰寒最宝贝的月牙抓去受辱，让她也常常抓耳挠腮又无可奈何的痛苦，然后再一点点将她踩到脚下。

    为此她可是小心谨慎着费了半月余的功夫来安排人手，挑来挑去才搭上之前被打去铲马粪的陈豉这根线，因着他爱财，自己所剩无几的银子又花了不少出去。

    当然，柳氏也不是完全蠢得，想到月牙那丫头跟着沈蛰寒总往练武院跑，这么多年下来也会了几把子功夫，不是相熟之人根本忽悠不出来，把她惹急了出了手，将事情闹大可就不好收拾了。

    柳氏思来想去，正好把养了多年的小杏给弄了过来，借着袁氏请他们帮忙的机会，将月牙引到小屋门口，再叫准备好的陈豉暗中将迷药一洒，在中午时分人都散去时候关在小黑屋里打一顿就老实了。

    至于后面陈豉想不想趁着药劲儿起来的时候，与月牙享受一阵，她可就管不着了……

    她眼睛转了转，状似不在意地又回到了原处，压下心中的疑惑道：“大小姐，历来下人在府里私通是大罪，被人瞧见了对谁都是不光彩的事情。许是您的丫鬟害怕，与那小厮办完了事，先一步跑了也说不定？依妾身看啊，不如去查一查各个院里哪个丫鬟不见了吧，这样也能早些把那不要脸的奴才拽出来。”

    袁姨娘似是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紧张得握紧了双拳。

    她今日叫了些丫鬟过来，却没看着她们各自回去，若是哪一个真不见了踪影，可就是大事儿了，或许下一步柳氏又会将矛头指向自己。

    既然柳氏已经撕破了脸，她也毫不客气道：“今日我叫府里的丫鬟来了多少，散走了多少都有记载，此事用不着你多嘴。”

    “袁姐姐怎么这么凶，啊，拿了管家权果然是不一样了，瞧瞧，还知道斥责我来了。”

    柳氏丝毫不惧，反倒是笑得花枝乱颤，“不过，袁姐姐可别把话说的那么死，就算你记了丫鬟的来去又如何？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大院的丫鬟趁乱偷个晴？要是真搜出来有异样的丫鬟，你这脸可往哪儿放才好？”

    这种肮脏事发生在府里，就算被发现了，通常也是把丫鬟打死，也能合了柳氏的意。

    小厮嘛，如何处置就看老爷以及沈老夫人的心情如何，心情好了还能留一条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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