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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面对 上

    ??

    回到家里,颜明夕赶紧去找药箱。姜杨喊她:“那个先不着急,先给我弄杯水喝喝。”

    颜明夕倒了一杯热水给他,看了眼他单薄的衬衫,说:“我给你煮点生姜可乐喝吧。别感冒了。”

    姜杨点点头。

    颜明夕把头发绾起来,扎上围裙进了厨房。

    姜杨端着杯子,把她的房子里里外外走了个遍。最后,他站在阳台上向楼下看去。两盏路灯照亮了楼前的花坛和椅子,原本围着花坛玩耍的孩子已经不在了,楼下静悄悄的没有人。原来站在这里,看下去看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清楚。

    颜明夕煮好了生姜可乐,发现姜杨在阳台吹风,赶紧给拽了回来:“大哥,你是诚心想感冒还是怎么样?”

    姜杨接过她手里的碗,喝了一口浓黑的汤汁,皱了皱眉头。

    颜明夕压了一下他的手:“都喝了。”

    姜杨叹了口气,仰头喝干了碗里的汤。

    颜明夕捧着药箱坐到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姜杨乖乖地坐下,十分配合地仰起半边脸。

    颜明夕一边帮他擦伤口,一边说:“其实你没必要为我出头的,我早就想开了,谁还能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呢。他爱说就说呗,拿着这点事儿去说,只能说明他自卑到了可怜的地步。我无所谓的,反正圈子也不同,我眼不见心不烦。”

    姜杨冷着脸不说话,一双本是风流的丹凤眼中,透着丝丝凌厉的锋芒,渗着寒意。

    良久,他低着声音说:“若是没有他,你可以更好的。”

    颜明夕明白他的意思,勉强地笑了笑说:“谁能一辈子天真善良下去呀,不是他,指不定别人更坏呢。”

    姜杨握住了颜明夕的手,他手掌微凉,手心却如同握了团火一般的热,他低语似的喃喃地说:“也许不会呢。”

    颜明夕早就知道这男人很危险,平日与他嬉笑谩骂是一种状态,要是他切换成情场模式,便是另一种状态了。他的神态动作,语气语调,都散发着强大的雄性荷尔蒙的魔力。明明是滥情的人,说起情话来却让人觉得是痴情到死的情痴。

    自与他相识那天起,托了汪兆东不厌其烦劝诫的福,颜明夕一直在防备着这一天。这就好比武林世界中,姜杨是成名已久的剑客,一剑致命。颜明夕自知他们或许会有一战,为了保命,只能将勤补拙苦练一招保命招,来接住姜杨的一剑。

    颜明夕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故意使了重手狠狠地用棉签按了下姜杨的伤处:“好了,估计还得肿几天。可惜这花容月貌了。”

    姜杨疼得直龇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颜明夕:“你真行。”

    颜明夕知道他眼毒,这点小心思也瞒不住他,索性挑明了说:“你别色诱我了,我这点道行就能挡住你一招半式的。大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颜明夕这么无赖的泼皮招都使出来,姜杨反而哭笑不得了,方才的情绪也几乎没有了,只能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真想我放过你?”

    “嗯嗯,真心实意的。”

    姜杨冷哼一声:“好,我等着你后悔。”

    颜明夕十分狗腿地说:“好,好,肯定会后悔的。”

    两个人又不着边际地瞎扯了一会儿,说说建筑业的前景,聊会儿美食,时间过得挺快的。姜杨看了眼表,站起来说:“不早了,我走了。”

    颜明夕站起来:“你出去非得冷,要不我找个毛毯你披着走吧。”

    “得了,能有多冷。出门我就打个车,下车就到家了。”

    “唔,那你走快点。”

    圆月弯弯挂在天幕之上,繁星点点闪着光芒,秋末的夜凉如水,愈加干燥的风习习而过。

    颜明夕趴在窗户上看姜杨的背影,一点一点地向着远离她视线的方向走去。他穿着衬衫姿态挺拔,青年才俊的模样。只是月色给他镀了层冷光,让走在夜色中的他,倍显孤单。

    他游戏红尘,看似鲜衣怒马,繁华熙攘,身边莺莺燕燕不曾有落寞时。可是,夜色凄迷中,他仍是孤身一人,渐渐远离,走向更加空洞的黑夜。

    颜明夕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他心里的一点点寂寞,忍不住大喊他的名字:“姜杨,姜杨。”

    姜杨停住,转过身来抬头望上楼去,只看得到颜明夕黑黑的脑袋探在窗外。他没有说话,只仰着脸看着她,虽然看不清楚五官,仍觉得她是笑着的。

    颜明夕先是被自己的鲁莽吓了一跳,然后笑了起来,声音愉悦地冲姜杨喊道:“谢谢你!”

    姜杨也笑了,大概觉得深夜喊话这种事儿很丢人,他冲颜明夕挥了挥手。

    颜明夕也挥动着右手回应他。

    直到姜杨的身影消失不见,颜明夕才关了窗户回到屋子里。手机上有一条信息,来自姜杨:请我吃饭!

    如此便好。

    颜明夕不知道接下来的这几天,姜杨顶着半边红肿的脸去上班,是怎么解释的。但想想这人肆意花丛这些年,挨的巴掌怕是也不少,应付起来倒也是得心应手了吧。

    第二天中午,乔小楚的赔罪电话打了过来,显然经过昨晚的一番闹腾过后,她和费校少和好了。

    颜明夕没有提昨晚在苏荷的事儿。就让这件事儿老死在她和姜杨的记忆里吧。

    乔小楚说:“费校少说这次你功劳最大,要请你吃饭。明晚你有空不?”

    “那得看他请吃什么了?”

    “法国菜如何?”

    “成交。”

    颜明夕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一张照片安静地摆在沈一晨的面前。照片里一长相俊美的男子身着衬衫,搂着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沈一晨只看了照片一眼,连着抽了两支烟,将烟蒂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里。他把照片放回到邮寄来的信封里,按了下电话说:“进来下。”

    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身着职业装的中年女人,脸上毫无笑容,声音刻板:“沈总。”

    沈一晨把信封递给她:“查一下,谁寄来的。”

    “好。”女人接过,转身离去。

    “蓉蓉姐。”

    “还有事?”

    沈一晨顿了顿,低声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好。”

    隔日一大早,因为费校少要请吃法国菜,颜明夕特意收拾了一下仪容,化了个淡妆,挑了条羊绒裙穿上,配了首饰。打眼一瞅镜子,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刚出大堂的门,就感觉到一阵秋风紧,不禁往外套里缩了缩。再一抬眼,脖子又往回缩了缩。

    天色尚未透亮,雾气尚未散尽,秋风萧瑟中,沈一晨一身黑衣立于车前,背后是树木的枯枝,远方是一轮朝阳。他神情冷淡,眉目萧索,透着一丝凉意,将颜明夕看在眼里。

    颜明夕愣了一下,快步走过去,笑着问:“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下,要不要上去休息下?”

    沈一晨目色沉沉地看着她,眼中喜怒不辨。半晌过后,他转了目光,淡淡地说:“走吧,送你上班。”

    一路无话。

    颜明夕忍不住偷偷去看沈一晨,他侧脸轮廓有些硬挺,眼眶凹陷,鼻子却很挺。颜明夕不禁腹诽,这算不算凹凸有致。他怕是又做了空中飞人,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疲惫,细看之下,眼底有隐隐的青色。

    毫无防备地,沈一晨转过头来,将颜明夕的偷看行为抓了个正着。

    颜明夕倒也不窘,眨了眨眼睛:“偷看无罪吧。”

    沈一晨的右手抚上她的脸庞,软软的,有肉感。不是当下流行的尖下巴,削骨削肉的骨感美。

    颜明夕看着沈一晨,他眼中缓缓地流淌出温柔来,同样是软软的。

    他的掌心微凉,她的脸却在他的触碰下渐渐变热。

    无法定义明述的情感在彼此的对视中,萌发。

    司机老刘大局观很值得称道,没有直接把车开到颜明夕单位的楼下,而是隔了一条街停下,说:“颜小姐,沈总,到了。”

    沈一晨嗯了一声,缓缓地抽回手来,眼里的情感褪去,无喜无怒地说:“晚上我过来。”

    “哦。”颜明夕答应着,突然想起了费校少的约,“对了,费校少说请我吃法国菜,要不我约他改日。”

    “一起吧。下班来接你。”

    “好。”

    这一天,颜明夕的工作量都很饱满。

    方案进行到了报规划局审核的阶段,与规划专业核对建筑面积和建筑单体轮廓线是绝对不能出错的。因为一旦报到了规划局并且通过了,施工的时候建筑面积就不能超过报批面积的3%,多了要挨罚,少了开发商也不能干。面积这种事,每平方米都是钱,少了面积就是阻了人家的财路,换谁都是不能干的。

    于是,颜明夕深刻地感觉到,学数学的苦呀。满眼的数字,一点点地在计算器上加加减减,最后得出一个数来,不大信任自己,还得再核算一遍。

    眼瞅着就到下班时间了,面积还没有核对完,做这行加班是家常便饭,但是她哪有胆子让时间比金子贵的沈一晨等。这一天,为了能够按时下班,颜明夕连卫生间都很少去。偏偏到了时间,她的工作还没做完,做了个深呼吸,她拨通了沈一晨的电话。

    “怎么?”

    “那个……我有点活儿没做完,可能要晚一会儿,要不你先去?”

    一个呼吸的间隔,沈一晨的声音无喜无怒:“我等你。”

    我等你,这世间最古老的誓言,被沈一晨略显低沉的声音说出来,感觉……好平淡呀。

    颜明夕扶了扶额头,继续做数学家未竟的事业。

    因为去得晚了,费校少十分嚣张地要沈一晨自罚三杯。沈一晨瞥了费校少一眼,帮颜明夕拉开座椅,脱了外衣递给服务生。他点了一支烟夹在手里,云淡风轻地说:“我在门口看到简芳林了。”

    费校少抖了抖,赶紧看了眼乔小楚,乔小楚今儿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戴了条钻石的项链。她染了大红色指甲的手端着杯红茶轻轻地晃着,嘴角带笑。

    费校少见乔小楚没有动怒,才对沈一晨怒目而视:“沈四儿,皮痒是不,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一晨没搭话,招手叫来服务生,点了瓶红酒。

    费校少嚷道:“我请的是颜明夕,没说要请你。你跟着来不说,还点这么贵的酒,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沈一晨竟然认真地想了想说:“这里头我也有功劳,值这瓶酒了。”

    他言简意赅到了精辟的地步了,颜明夕也是前因后果地想了想才明白沈一晨的意思。他是说费校少和乔小楚和好的这事,中间有他八卦一问澄清费校少真心的功劳。显然他觉得以他难得八卦一次的金贵程度来说,值那瓶酒的价钱了。

    费校少果然是自小和沈一晨玩到大的开裆裤兄弟,居然也听懂了他的意思,乐呵呵地对颜明夕说:“你还别说,能让沈一晨深更半夜打这么八卦的电话,你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觑。”

    颜明夕笑道:“好说好说。点个鹅肝行吗?”

    乔小楚说:“给你来个脂肪肝的吧。”

    “忘恩负义得过于迅速了吧,乔大妈。”

    费校少搂过乔小楚说:“就让他俩小人得志一回吧,咱不差钱,让他们点。”

    颜明夕拿饼干夹了一块奶酪塞进嘴里,兴高采烈地嚼着,冲沈一晨笑道:“那咱俩得成全他,痛痛快快地下狠手宰一回啊。”

    沈一晨被颜明夕明烈的笑容晃了晃神儿,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弧度:“嗯。”

    服务生把醒好的红酒和冷盘前菜端上来,正倒酒的工夫,一名女子走到他们的桌前,微笑着说:“少校,好巧。”

    费校少的名字绝对是他为数不多的忌讳之一,大约是从小被取笑的阴影所致,他十分不喜欢人家称他少校。时至今日,没有人再敢取笑于他。这一句少校,多少显示出纵容的气息。

    颜明夕感觉到乔小楚的身子僵直了些,再看费校少的川字眉都扭出来了,倒是沈一晨眉目不变,表情也丝毫不变。

    原来方才沈一晨不是吓唬费校少,他是真的看到了简芳林。

    简芳林穿的是某奢侈品最新的走秀款连衣裙,外头披了件水貂的皮草披肩,任谁在这种下血本装扮下,怕是都要显出几分冷艳高贵的。

    看来她也不差钱呀,怎么非就看上了费校少呢,难不成是真爱?颜明夕不禁多瞅了两眼费校少。

    这倒引得简芳林注意起了颜明夕,再看一旁端坐如入定的沈一晨,笑着问向沈一晨道:“四哥也在呀,这位是?”

    颜明夕心想:坏了,一时大意了,被高端大气的法国菜所蒙蔽,全然忘了她和沈一晨的关系只适合在人迹罕至的餐厅吃饭。万一这简芳林认识沈一晨的未婚妻,就算不认识,这以讹传讹的,八卦消息传播的速度又尤为神速,她的身份怕是要瞒不住了。

    沈一晨冷眼将颜明夕的紧张纳在眼中,对简芳林微微点头说:“颜明夕。”

    颜明夕心头一凉,这算是欲说还休吗,以你沈百万的修行编不出一个像样的借口吗?她脑细胞快速地代谢着,面上却风云不显地笑着说:“简小姐你好,前儿听乔小楚说起过你,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要适应的地方许许多多,不免要麻烦朋友帮忙的。相识便是朋友,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也请尽管开口。”

    颜明夕既不说自己是做什么的,也不说怎么帮,糊弄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简芳林只得笑着说:“颜小姐客气了。”

    颜明夕说:“我和小楚自大学就认识,眼见着费校少一路追她追过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俩每次吵架我都得当这个调解员,今儿这顿就是费校少打赏我这次的劳苦功高的。”

    这话说完不仅把简芳林所揣测的她和沈一晨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还顺道把搅和费校少和乔小楚关系的简芳林打压了一头。颜明夕觉得自己真是把毕生的急智都用在这刀刃上了。

    可恨那沈一晨不但不帮忙,还在这要命的时候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她那捏了一手心汗的汗手呀。

    沈一晨干燥的大手握着颜明夕汗津津的手,只觉得湿湿的柔软,忍不住帮了腔,对费校少说:“原本不知道吃你这顿饭是因了颜小姐的缘由。”

    沈一晨一说话,在座的另外三个人无疑都松了口气。费校少忙说:“你也不是差我一顿饭的人,别添乱了。”

    乔小楚揪着费校少的话头,斜眼看着简芳林悠悠然地说:“你也知道乱呀?”

    简芳林哪里是以一敌四的块头,脸色有些讪讪地说:“那就不打扰你们,我那边还有朋友,先过去了。”

    沈一晨和费校少微微颔首,乔小楚冷哼了一声,只有颜明夕开口说话了:“简小姐别客气,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找我啊。”

    等简芳林踩着七寸小高跟走远了,主菜也上来了,沈一晨一边拿起刀一边对颜明夕说:“你这样的,能帮得上她什么忙?”

    颜明夕歪着头想了想说:“买房子的话能打折,还能帮着选好户型。”

    费校少哈哈笑道:“你知不知道简芳林有多少身家,还买房子,她房子多得都住不完。”

    “不知道呀。”颜明夕拍了下乔小楚,“你知道吗?”

    乔小楚冷冷地说:“我也不知道。原来这白富美还是个有好多房子的富婆,我就说嘛,怎么这么难割舍。”

    费校少苦着脸对沈一晨说:“怎么挖苦下颜明夕都能把火引到我身上?”

    沈一晨颇为有爱地摸了摸颜明夕的头发,对费校少说:“下次别自不量力了。”

    颜明夕放下刀叉,捏起羊排啃起来,边啃边说:“对了,我能帮她介绍些平价的美食。”

    费校少给颜明夕杯里添酒:“姑奶奶,吃人的嘴短,咱能不提她吗?”

    冬日逼近,夜来风大。

    老刘把车停在颜明夕家的楼前,车门一开北风吹来,颜明夕不禁往后缩了缩。沈一晨一步迈出挡在她的身前,把她毛茸茸的脑袋揽在怀里,快步走进楼里。

    等到了电梯里,沈一晨看到颜明夕冻得红扑扑的脸蛋,不禁笑了:“这才多少工夫,怎么就红了。”

    颜明夕捂着脸说:“岁数大了,不抗冻了呗。”

    进了门,颜明夕脱了外衣挽起袖子去给沈一晨放洗澡水。沈一晨倚在门口看她忙活,只觉得酒意上涌,燥得心头一阵阵的热。

    颜明夕试了下水温,还没起身就被人从后边拉着胳膊拽了起来,身子一转就被按在了墙上。沈一晨高大的身子欺近,呼吸间还有淡淡的酒香。许是浴室热气蒸腾的原因,他那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脸,居然有些泛红,眉眼之间都染上了脉脉的温情,令他的面容有了另一种威严之外的柔和之美。

    沈一晨的脸靠过来,蹭了蹭颜明夕的脸。他下巴上的胡茬扎得颜明夕痒痒的,颜明夕下意识地拿手臂去隔开他,却被他抓在手里。

    沈一晨摸到颜明夕手臂上的疤痕,低头吻上去。

    颜明夕一直不明白,沈一晨是不是有什么疤痕情结,总喜欢亲她右手小臂上的那道疤。头一次他还问了这道疤的来历,颜明夕咬牙切齿地说:“费校少那个不成器的开车撞我撞的。”

    沈一晨并没有给颜明夕多少时间去想,他的吻沿路而上,一路肆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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