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宣帝司马颉承平16年,六月十五日山海关外
山海关古称榆关,也作渝关,又名临闾关,自从秦代以来就是万里长城东端的起点。山海关的城池,周长约8里,是一座小城,从秦代建立后历代皇朝有不断修固,使整个城池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城高14米,厚7米。全城有四座主要城门,并有多种防御建筑,是一座防御体系完整的城关,有“天下第一关”之称。以威武雄壮的“天下第一关”箭楼为主体,辅以靖边楼、临闾楼、牧营楼、威远堂、瓮城、东罗城等,作为一座坚固的关口一直保卫着河北平原抵御来自辽东异族的入侵。
历史上不论是汉代号称马上控弦之士三十万的匈奴人,还是东汉末年以幽州辽西、辽东属国、右北平等三郡割据自力的乌丸族,都没有真正的打破过这号称天下第一关的山海关。但是唐阼倾移,终至五代战乱不熄,无耻之辈以燕云十六州换取辽东异族出兵中原,至此万里长城和巍巍山海关不复为汉人所有。
陈雨航望着山海关巍峨的城楼叹息道:“想当年秦始皇奋六士之余烈一统江山,筑此雄关以挡辽东异族之时,可曾想到今天,挡住的却是我汉家男儿。”
来彭冷冷道:“我不管什么天下第一关,今天我们遇佛杀佛,遇魔杀魔。”来彭并不是在痴人说梦,陈雨航回头望着晋军那无边无际的军阵,正是那座弥漫着肃杀之气的军阵给了将士们必胜的信念。
中军大阵由三个方阵排列而成,是全阵的主力。每个方阵长360步,宽20步,每五步为一“地分”,每“地分”用大车一乘,步兵二十二人防守,另有无地分兵(即机动的预备队)五千人居方阵中,每方阵共用步兵三万六千六百八十人。三个方阵共十一万零四十人,另外加望子(即观察兵、陈望哨兵)二百四十人,总共步兵十一万零二百八十人。
前阵与后阵(即前锋与殿后),各两列骑兵。前列骑兵六十二队,每队五十骑,共三千一百名骑兵。后列六十二队,每队三十名骑兵,共一千八百六十名骑兵。两列共四千九百六十名骑兵,另加探子(侦察)四十名骑兵,总共五千名骑兵。前后两阵共一万名骑兵。
东西稍阵(即左、右翼),各两列。前列一百二十五队,每队五十名骑兵,共六千二百五十名骑兵;后列一百二十五队,每队三十名骑兵,共三千七百五十名骑兵。每阵共一万名骑兵,另有探子六百五十名骑兵,总共二万零六百五十名骑兵。
所用兵力共十四万零九百零三人(主力步兵十一万零二百八十人,前、后、左、右各阵骑兵三万六百五十人),另外还有用作车营防御的大车一千四百四十乘。该阵中军大阵的正面宽约十七里(每个方阵正面与纵深各五里,方阵与方阵间隔一里);前后两阵每队正面六十五步,正面共约一十一里零七十步、左、右两阵,每队占地五十步,正面共约十七里一百三十步。
龙卫马军现在就在这个史无前例的巨大军阵的东稍阵,呼延赞的眼中带着一丝不屑,说道:“老子七天前就带儿郎们到了,陛下非要我们等中军上来,难道就为了摆这个平戎万全阵玩吗?”
陈雨航同样也是疑惑不解,一个周长才8里的山海关为什么要用十四万人摆出一个正面宽约十七里的大阵,这么小的城池一次最多能有万把人上去抢关,难道其他十几万弟兄就在后面摇旗呐喊助威吗?
此时大地传来一阵转动,陈雨航回头望去不仅到抽一口凉气,四十具巨大的抛石器在战马的拉动下从军阵的空隙处缓缓的想山海关移动,抛石器后更多的士兵推动着无数具床子弩前进,床子弩上长达一丈的弩箭折射着阳光,散发出的居然是死亡的气息。鲜卑人可没有这些能轻易将上百斤大石抛射出三百步的杀人利器,那些床弩的威力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利用轮铀、绞索绞动张弓,弩身安装在木架上以增加稳定性,眼前的这种三弓弩,更是需要70人张发,发一枪三剑箭,射程可以达到300步。
抛石器和床子弩已经在军阵前排开,士兵们正在组装这些巧夺天工的杀人利器,在300步的距离上,鲜卑人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威胁到他们,一旦这些武器完成组装,等待山海关守军的将是地狱般的世界。
守将知道绝对不能让晋军完成组装,山海关的城门打开,数千鲜卑铁骑出现在晋军的视线中,任何一个人都明白,他们只有一个目的,破坏那些抛石器和床子弩,这是守军的唯一希望。山海关的城门在他们身后悄然关闭,以数千骑兵冲击十几万大军,无论能否顺利的破坏抛石器和床子弩,他们都不能活着回去,鲜卑铁骑挥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呼啸而出,如雷般的吼叫,如雷般的马蹄声,立时响彻了战场,即使他妈明知这是迈向死亡的冲锋。
晋军中军大营升起一面兰色的大旗,那是龙卫马军出击的信号,呼延赞大喝一声道:“全军,下面甲,锋矢阵冲锋,决不能让那些兔崽子靠近抛石器。”说完自己身先士卒第一个迎头冲了上去。
陈雨航放下头盔上的面甲,遮住了面部,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双腿一夹飒露紫的马腹跟着呼延赞冲在大军的最前面。
还有二百步,双方主将几乎同时高喊:“上箭……”陈雨航取出三石的大弓搭上弓箭瞄准对方一名士兵。
双方相距一百二十步,随着双方主将一声高喊:“射……”
双方的骑士几乎同时射出,战场上空出现了黑压压的二块急速移动的黑云,它们在空中交错而过,带着死亡的气息互相向对方的方向铺天盖地地射去。
双方阵列中中箭落马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陈雨航很幸运,他一左一右二名袍泽都中箭落马,他们和其他中箭落马的战士一样甚至来不及喊上一声救命,就被后面奔雷般轰鸣的马蹄声淹没,死去的和受伤落马的士兵统统被战马无情地践踏而过,只留下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陈雨航第一次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双方相距一百步,二位主将再一次高喊“上箭……射。”
依旧重复着啸叫声,箭簇入体声,惨叫声,马蹄肆意践踏着肉体,鲜血,尸体,如此进的距离双方将士几乎就是应弦而到。龙卫马军原本密集的锋矢阵由于过多的骑士战死,开始变的松散。
此时陈雨航的右腿传来一阵锥心的剧痛,鲜血染红了战袍,中箭了,他努力的控制着战马不让自己跌下,一旦跌下战马就意味着死亡。
相距四十步,陈雨航已经可以看清那些鲜卑骑士脸上必死的决心,这个距离已经不在适合弓箭的使用,双方士兵全都丢下弓箭,取出马刀和长枪,准备迎头痛击敌军。
陈雨航握住手中的长枪,耳边在也听不见雷鸣般的万马奔腾声,马颈相交前一刻陈雨航奋平生之力向一名鲜卑骑士刺出手中的长枪,对手举起马刀奋力搁当陈雨航的长枪,刀枪相撞的那一刻,鲜卑骑士的手臂无法承受战马的巨大冲力和陈雨航那霸道的气势,虎口被震裂手中马刀应声落地,陈雨航的长枪准确的刺入了对手的胸膛。
没有时间得意,又一名鲜卑骑士挥舞着马刀向陈雨航袭来,长枪已经来不及拔出,陈雨航放弃长枪抽出马刀迎了上去,马颈相交时陈雨航重重的一刀砍下,没有任何花哨的招数,战场上只有最快、最狠、最准的攻击才是最有效的攻击,二柄马刀在空中撞在一起,鲜卑骑士无法想象这刀上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强,整个人被重的撞下马背,连一声呼喊也来不及,就被双方的战马踏成了肉泥。
只有大约十几名鲜卑战士冲出了龙卫马军的军阵,这些鲜卑人几乎人人都受了重伤,但是他们看都没有去看一眼身后战死的兄弟和龙卫马军,十余名骑士继续呼啸着挥舞手中的马刀向抛石器和床子弩,陈雨航不知道在那一刻那些鲜卑人是否看见,中军大阵升起的那面红旗,几万张弓箭和强弩同时搭上了箭矢,那些鲜卑人依然向他们的目标冲锋,陈雨航勒住战马高声喊道:“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在送死吗?”
鲜卑人的战马距离中军大阵一百步,进入弓箭和强弩的有效杀伤范围,中军一声炮响,几万名弓箭手和强弩手同时向那十几名鲜卑战士射出了手上的箭矢,在这一刻,空中飞舞的箭矢是那么密集,以至于遮住了太阳的光芒,人间在这一刻失去了光明,仿佛就是地狱。
当太阳的光芒再一次降临人间,陈雨航看见了他一生难忘的一幕,整整五万余支箭密密麻麻的插在地上,那些鲜卑骑士和他们的战马被无数只箭矢死死的钉在了关外的土地上,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攻击中活下来,奇怪的是在那些鲜卑人的脸上陈雨航没有看见恐惧的表情,只有一死淡淡的笑意。他们面临死亡的一刻在想些什么,是家乡的草原,还是毡房里自己心爱的姑娘?
呼延赞看着眼前的一幕取下自己的头盔道:“就像那些鲜卑人自己说的,他们不愧是长生天最勇敢的战士。”
陈雨航和其他的龙卫马军战士一起取下了头盔,那些勇敢的战士无论胜利还是失败,都值得活着的人去尊敬。
抛石器和床子弩终于组装好了,随着中军一声炮响,巨大的石块和箭石带着汉人百年的耻辱和愤恨,向山海关的城楼砸去,原本巍峨的城楼在这时显的无比的脆落,没有任何建筑能够承受这种百斤大石块的连续冲击,数十万晋军士兵一起用手中的长枪顿地,或者用刀背撞击盾牌,一起呐喊:“犯我天朝国威者,虽远必诛。”
中军御营内,晋宣帝司马颉望着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神锐军的都指挥使沈炎道:“今日能否夺取山海关,全看爱卿的了。”
沈炎进前一步单膝跪地道:“陛下放心在此观战,今日之事,要么我神锐军将士万众一心夺取山海关,要么神锐军上下一起挟战旗阵亡关下,绝无第三种可能。”
沈炎离开中军御营回到军阵的最前列,1万2千名神锐军将士站在军阵的最前列,他们全部手持盾牌和砍刀,携带着云梯等攻城武器,他们将是大军第一批强行叩关的战士。
沈炎取下自己的头盔扔在地上,用刀指着山海关的城楼大声说道:“兄弟们,我辈男儿生于天地之间,当冲锋陷阵,散发击贼,用敌人的首级换取无上的武勋,方不辜负男儿本色,今天,就让那些鲜卑人看看我们汉家男儿的本领。”
神锐军将士前面眼看着龙卫马军驰骋沙场的英姿,本来就已经热血沸腾,杀气腾腾,猛看见自己主帅如此勇猛,不由的一起用砍刀撞击盾牌,发自肺腑的同声吼叫起来:“杀……杀……”
沈炎转身向后面的大军高呼道:“今日我神锐军上下不胜决不回营,如我军有一人临阵退缩,请诸位杀之,如全军临阵退缩,请诸位杀我全军,沈炎先行谢过诸位了。”言毕深施一礼,转身跑到了神锐军的最前面。
夕阳笼罩着山海关,守将纳兰云顿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在他眼中那些平日里软落可欺的汉人简直是发了疯一样,他们根本不在乎死多少人,一批接着一批的上城头上涌来,鲜血已经染红了城墙的没一个角落。
“将军,那些南蛮子又上来了。”
纳兰云顿一脸的无奈,望着蓝天高声呼喊道:“王爷,纳兰云顿先走一步了。”
山海关的城门终于坚持不住了,神锐军的将士如潮水般涌进了山海关,活着的鲜卑战士在也无力阻止这汹涌的攻势,纳兰云顿大声喊道:“纳兰部的勇士们,长生天最勇敢的战士们,跟我来。”他带着自己还活着的亲卫义无返顾的冲向失守的城门,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选择了勇敢的战死。
纳兰云顿身上的盔甲已经完全破碎了,身上有十余出伤口在渗血,手中的马刀已经卷曲,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又一名神锐军战士冲了上来,纳兰云顿的马刀枪先一步砍下了他的头颅,又一个神锐军战士冲上来,手中的砍刀砍中了他的右肩,纳兰云顿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伤口上的痛苦,一脚踢飞了对手,冲上前去重重的补上一刀,喷溅着鲜血的尸体轰然倒下。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混身浴血的纳兰云顿仿佛就是地狱的修罗。
身边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鲜卑战士,到处是蜂拥而至的晋军,山海关的城头已经升起了晋军的战旗,纳兰云顿望着眼前的晋军,高声呼喊道:“王爷,纳兰云顿在长生天等着你的鹰旗再一次照耀大地。”言毕自刎。
同一天深夜,辽东棘城,鲜卑燕国皇宫
燕帝独孤俊看完山海关守将纳兰云顿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战报后目光已经有些呆滞,轻叹一声后道:“援兵,朕那里还有援兵。”说完把战报投入大殿中央的熊熊篝火中。
孤独俊望着相国纳兰月明道:“相国大人,拓跋部、贺兰部、尉迟部、步六孤部、吐谷浑部他们还是不愿意来吗?”
纳兰月明道:“陛下,他们都说,不要说什么黄金珠宝,就是裂土封王他们也不愿意。”
孤独俊一把掀翻了御案,大声咆哮道:“朕把整个国库都给他们也不来,现在要是小四一句话,恐怕他们就会举族南下,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鲜卑八部的共主。”
纳兰月明壮了壮胆子道:“陛下,现在不如招太原王回京,相信太原王的睿智和我鲜卑八部战士的勇猛,一定能够击退那些南蛮子。”
孤独俊大声吼道:“不,朕就是死,也不向小四低头,朕才是先皇的长子,才是鲜卑八部的共主。”
独孤俊环视着身边的燕国重臣,当独孤俊的目光扫过之时,人人都惟恐不及的低下了头,避开独孤俊的目光。独孤俊的愤恨与不满此时已经无法忍受,他歇斯底里的大叫道:“滚,都给朕滚。”
大臣们如蒙大赦般飞快的离开了大殿,留下独孤俊一人在大殿之上,即使那熊熊的篝火,此时也无法使独孤俊感觉到一丝的温暖,独孤俊望着那燃烧的火焰狠狠的说道:“小四,朕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朕才是鲜卑八部的共主,没有你朕一样能守住先皇打下的基业。即使事不可为,朕宁可留下一堆白骨给那些南蛮子,也不留一个活着的鲜卑人给你。”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koudaixs.com。口袋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m.koudaixs.com
第十一节 山海关下
同类推荐:
哥哥战死后,嫂子要嫁给我、武极神体、我的财阀大小姐又欲又野又羞涩、娱乐圈女神背后的男人、雨氲初歇、疯批美人:傅总您才是替身、直播整活:美少妇见一个你爱一个、当幻想照进现实:独夫的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