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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三山峰下

    ??aJaX和PSV的比赛被延后了,希望aJaX不要在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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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宣帝司马颉承平16年,十二月三日晨

    晋军御营中军大帐中,晋宣帝司马颉将周遇吉和几位军中大将联名上奏的的文书丢入火盆之中,目光扫视着帐中的诸位大将,冷冷的说道:“我朝大军精锐尚在,诸位爱卿却要劝朕退兵,是何道理?”

    周遇吉道:“陛下,我军人马受辎重所累,一日所行不过数十里,似此即便十日也到不了山海关。临潢府各处所剩之粮草怕是快要无以为继了。”

    晋宣帝司马颉冷笑一声后说道:“那就不要辎重了,全军每人携十日之口粮轻装前行,可否?”

    司马颉此言一出可谓满座俱惊,来护儿等军中大将各个面面相觑,心中纷纷咒骂是那个混球这么可以给皇帝出这么个臭的不能再臭的主意。

    不要辎重全军只携带部分口粮,自然可以避免辎重所带来的累赘,可是这样的一支军队就是完全没有退路的军队,一如项羽当年破釜沉舟一般,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史上也不乏成功的典范,最有名的莫过项羽破釜沉舟,曹操轻骑破乌丸,非有大智大勇者绝不敢行此险招。

    不过这种战法说的好听的叫不成功便成仁,说的明白点就是玩命了,看来当今圣上的勇气确实不亚于西楚霸王项羽,却不知这份勇气的背后,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不知者无畏。

    周遇吉立刻跪倒在地,在他看来辽东战事已经糜烂到这个地步,兵行险招派遣一员上将背水一战原本也不失为一个选择,不过若是领军的是皇帝那就万万不行。帐中的每一个将军、大臣都可以殉国,可是皇帝却不能。

    周遇吉和诸位大将纷纷跪在地上劝说皇帝放弃这个念头,可大臣们的忠言在皇帝听来只是大臣们贪生怕死罢了。皇帝一挥手道:“诸位爱卿不必多言,朕意已决。”说完在不不理诸位大臣、将军们退入后帐。

    周遇吉瘫倒在地,望着帐中火堆中那份已经被化为灰烬的奏书,两行清泪滴落,口中喃喃自语道:“天哪,十四万精锐啊!”

    司马孝恭刚刚离开大帐就被陈雨航一把拉住,司马孝恭能感觉到陈雨航的愤怒,因为陈雨航的手很用力,拽的自己的手臂很疼,司马孝恭很诧异是什么让陈雨航如此愤怒,要知道二人平时虽然一同在周相处公事交情也算非浅了,因为自己小王爷的身份,陈雨航也一直是礼敬有加的。

    陈雨航将司马孝恭拉到一处偏僻所在,低声问道:“小王爷,是不是您告诉陛下大军自携粮可以行十日的?”

    司马孝恭点头答道:“不错,陛下曾经问过,本王不过如实回禀罢了,不是你说大军自携粮可以行十日的吗?难道上次是你骗本王不成。”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陈雨航或许这会就要拔刀子砍人了,可是司马孝恭是本朝郡王的世子,是万万砍不得的。既然砍不得,陈雨航拽司马孝恭手臂的力气不由又大了几分,急道:“小王爷,你这么能告诉陛下这个。大军自携粮确实是以十日为限,不过这样大军就等于自绝退路,如果是在中原还勉强可以就粮与敌,从民间征集粮食,多少可以应付几日。可这是辽东,让大军那里去找粮食,一旦十日内不能打通粮道,十余万大军便是一个死字。”

    司马孝恭道:“昔年项羽破釜沉舟,军中将士上下一心,士气大振,以区区三万人马击破秦军数十万大军。兵法不是也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今日陛下就是欲效法项羽,振奋三军士气……”

    陈雨航听了司马孝恭的说辞后急的头上都已经开始冒冷汗了,急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小王爷兵书上写的和真刀真枪打起来是不同的,我军放弃辎重绝对躲不开那些鲜卑斥候的耳目,独孤恪在沙场上摸打滚爬了这么多年他会不知道大军自携粮至多不过十日吗?那些鲜卑人的厉害在奔牛原您也见识过了,他有的是办法耗过这区区十日光景,一旦军中断粮,就是诸葛武侯在世,也回天无力了。”

    司马孝恭道:“那有你说的这么可怕。”

    陈雨航道:“小王爷,您是本朝的天皇贵胄,自然是没有饿过,末将打仗的时候可是饿过的,一天不吃饭还好,二天不吃饭路都走不动,三天不吃饭就连枪棒都拿不起来。小王爷读兵书的时候也见过所谓‘啸营’吧,军中一旦断粮,营中的兵士有时候几万人在一起相互撕杀,就只是为了争夺那仅剩的一点点粮食,那时候什么袍泽情谊都是他妈的狗屁,杀了别人自己才有饭吃。”

    司马孝恭听了也是冷汗直冒,他自然是没有饿过的,也无法想象在断粮的时候为了争夺一点点粮食,士兵们可以向自己的袍泽举起屠刀。不过他很清楚,陈雨航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这种在他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绝对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司马孝恭结结巴巴的说道:“如果真如你说的这么危险,那你大哥当年为什么还要携十日口粮,奔袭西夏?”

    陈雨航道:“小王爷,我大哥当年领军走的是邈无人烟的荒漠,奔袭的是西夏人豪无防备的后方,那时候西夏人的精锐都在和狄元帅的大军对峙,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我大哥居然敢穿越这片荒漠,所以后方几乎是没有什么军队的。大哥那次一战斩首三万级听起来好威风,不过是西夏人临时凑来的几万老弱残兵罢了。如果碰上的是西夏人的‘铁鹞子’精锐骑兵,或者是西夏汉军中精锐的‘撞令郎’,就凭我大哥那一万多在荒漠里走了七、八天的疲惫之师,一个照面就全完了。现在哪些鲜卑人可不是些临时拼凑的老弱残兵,而是十几万精锐。”

    现在连司马孝恭也意识要大军已经是走在万劫不复的边缘了,急的拉住陈雨航的手臂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陈雨航道:“现在周相他们说的陛下都听不进,可是您是小王爷,也只有您能劝陛下回心转意了。”

    “好,好。”司马孝恭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向皇帝的大帐跑去,陈雨航焦急的等在帐外,他不知道司马孝恭同皇帝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最后司马孝恭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大帐,见到陈雨航时只是摇头苦笑罢了。

    第二天,独孤恪带领着一对射雕卫来到了昨日晋军宿营的营地,营地虽然已经拆毁,不过也已经足以证实昨日斥候带来的消息是否正确了。

    用来运送粮食的大车,很难携带的床子弩,以及一切拖累大军行军速度的东西都被毁坏,多余的粮食被负之一炬,各种机械的残件零星的散落在营地中。

    独孤恪下马拣起一段残件,独孤恪觉得这应该床子弩上的某一个部件,在奔牛原上,就是这种能射出三百步的利器,射杀了无数鲜卑的勇士。可是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重了,重的和粮车一样拖累了大军的速度,就这样被无情的破坏后抛弃了。既然我们无法用了,也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些鲜卑人,所以晋人的毁坏很彻底,鲜卑人根本就无法用这些残件复制出一架床子弩。

    独孤恪用自己的眼睛证实了斥候带来的消息,晋人确实放弃了辎重,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在斥候刚刚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独孤恪真的认为要不是斥候看错了,不要就是个圈套,这根本就是在自绝生路,直到自己亲眼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独孤恪丢下手中的那段残件,翻身上马,离开营地之前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那些已经残破的零件,暗暗说道:“何时我们鲜卑八部也能拥有这些巧夺天工的杀人利器,这将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晋宣帝司马颉承平16年,十二月七日晨

    滦河北一百三十里处,有一处山峰耸立在这片广袤的辽东平原之上,说是一座山峰,其实不过是一处并不高的土丘罢了,山体由三座小小的山头组成,当地的百姓、牧民都叫这里为三山峰。实在是因为这座山太小、太矮,甚至在晋军的地图上都没有标注上这座山,可是从这一天起,因为一场发生在这里的战争,因为那天下第一奇男子独孤恪曾经在这里跃马扬鞭,更因为两族十余万将士在此长眠,已至于多年以后的地图上,人们可能会忘记标注上连绵数百里的大兴安岭,却不会忘记重重的记下这区区方圆数里的三山峰。

    天刚刚亮的时候,独孤恪就带领着十二万鲜卑勇士来到了这里,大军依山列阵,排出了一个面向北方的弯月型阵式,阵式的中间为鲜卑的重装骑兵,两翼稍稍都是鲜卑的轻骑。独孤恪带领着射雕亲卫,在大军身后三山峰的最高处列阵,斥候已经带来了消息,晋军的前哨已经出现,大队人马距此不过数里。

    其实这里并不是一个让独孤恪很满意的战场,虽然这广袤的平原有利于发挥鲜卑骑兵的优势,不过鲜卑的轻骑兵本身并不善于冲击,或许一次突然的袭击更加利于发挥鲜卑轻骑兵骑射的威力。可惜周遇吉的行军布阵可谓是滴水不漏,几位领军大将也非泛泛之辈,独孤恪一路跟来却找不到一个下手的机会。

    现在独孤恪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这里到滦河只有区区一百三十里了,即使是对步兵为主的晋军来说,也不过是二天的路程罢了,一旦晋军过了滦河,便如同龙入大海,怕是在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到了山顶后,独孤恪便下马,跪在地上向万能的长生天祈祷,周围的几名萨满巫师在鼓声中跳起了舞蹈,口中唱起了古老的歌谣,老人们说过,萨满巫师的歌声可以将祈祷的人的心愿转达到万能的长生天的身边,也能将已经逝去的祖先们的力量,赐予那些马背上的勇士们。

    不过此时在这里列阵的十二万鲜卑勇士们,并不在意那些萨满巫师到底在唱些什么,他们只知道,身后山坡上树立着的那杆雄赢大纛,只要这杆大纛所指着的地方,就是胜利的地方。

    晋军前哨的数百名骑兵远远的望着这十余万鲜卑大军,他们可没有傻到上去称一称独孤恪的斤量,立刻向身后的大队人马那里跑去。一名射雕卫小声的对正在祈祷的独孤恪说道:“王爷,晋军的前哨跑了,要不要追上去?”独孤恪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没有那个必要,然后继续虔诚的向长生天祈祷。

    不久之后,远方的地平线处,晋军的大队人马缓缓的进入了鲜卑人的视野之中,引起了阵中战士们的一阵骚动,独孤恪猛的站起身来跳上马背,凝神望着从远处走来的晋军大队。

    殿前都指挥使司捧日马军,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龙卫马军,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神卫步军,忠猛军,效节军,雄勇军,虎翼军,金剑班,内殿直,外殿直,钧容直,御龙各直……这些都是从晋朝开国太祖刚刚起兵的时候就名震四方,威加海内的百战之兵,这些百余年来象征着司马皇室权力与威严的精锐部队,它们的战旗在一面接一面的印入了独孤恪的眼帘。

    独孤恪很清楚的知道这些战旗意味着的是,晋朝上下所有的精锐之兵几乎全都云集在了这座毫不起眼的小山峰下。或许仅仅是这些还不足以打动独孤恪的心,迫使他在这片并不中意的战场压上自己几乎全部的筹码。独孤恪望见的是在十余万大军簇拥之中的,在御前诸班、直护卫着的那全套的天子御用依仗,虽然还离的很远,独孤恪的目力还不足以望见那明黄色伞盖下站立之人的面容,不过放眼天下敢身披明黄甲胄,手持天子剑,站在明黄色伞盖下的,恐怕也只有晋宣帝司马颉一人耳。

    独孤恪的心在颤动,那不是恐惧,而是兴奋。在十余年的戎马生涯中,独孤恪曾经斩下过无数敌人的首级,其中也包括草原上的勇士,晋人的边关大将,也曾经望着草原十八部的族长在自己的脚下跪拜在地,承认自己的父汗为大草原唯一的可汗。也曾经攻破高丽的都城,望着高丽的王族诚惶诚恐的匍匐在自己的大帐中,献出美女与世代珍藏的珍宝。在体验这些常人眼中无上的荣耀之时,独孤恪却丝毫体会不到一丝的兴奋。而今天面对由天子统领的这支生平所见最强之军的时候,独孤恪终于知道了兴奋的感觉。

    击溃这支中原汉族几代积累的精锐之兵,独孤恪的名字注定将会和历史上那些名将一般名留青史,活捉这个皇帝,或许鲜卑男儿世世代代入主中原的梦想将不在只是一个梦想了。

    “小四,晋人的阵式有古怪,他们是想中路突破吗?”独孤翰的疑问将独孤恪拉回到了现实之中。独孤恪轻轻一笑,连仗还没有打就在想这些无关的事情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兴奋过头了。抬眼向晋军的阵式看去,也是眉头一皱。

    由于晋军中骑兵数量严重缺乏,而且骑兵的素质和草原骑兵相比更加是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晋军的主力并不是骑兵而是步兵,以往晋军的骑兵大多是分布在大军的两翼作为接应的,今天皇帝却将骑兵排在了大军的正前列,捧日马军与龙卫马军的四万铁骑排成冲击阵式面对这鲜卑大军的中路。

    骑兵的身后是成鱼鳞阵布置的步兵大阵,交错布置的鱼鳞阵可以说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步兵的攻击力,可是世上没有什么阵式是万能的,鱼鳞阵的死门便是他的后阵,由于士兵几乎全是交错布置的,连转身都很困难,所以如果有一对精锐骑兵从身后突击,鱼鳞阵是很脆弱的,所以才需要在四周布置骑兵保护。现在晋人的骑兵都在前面,看来皇帝是决心不要防御了,反正晋军的大阵连绵数里,鲜卑人的骑兵就是会飞到身后也要点时间,只要突破鲜卑的中路,就是胜利。

    其实独孤恪在布阵之前是做过不少准备的,他在昨天就吩咐士兵砍伐木料制作了大量三丈长的长矛,和许多一人高的大盾牌,布置在了大军的前列,不过看看晋军骑兵那身几乎遮蔽了全身的重装甲胄,在看看本方那些粗制滥造的长矛,盾牌,独孤恪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暗暗估量怕是连一个冲锋都顶不下来吧。若是以往大不了撤退,鲜卑全是轻骑兵,铁了心要撤退晋人是绝对追不上的。可是今日已经不能在退了,自己的身后就是滦河,还能退到那里去。

    独孤恪很后悔自己没有布车悬阵,可惜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变阵了,他叫来独孤翰道:“王叔,中军交给你,一个时辰,只要能顶住一个时辰,胜利就是我们的。”

    独孤翰领命后立刻想要策马向中军跑去,独孤恪却策马跑到他的身边小声说道:“王叔,实在顶不住就撤下来,千万不要逞强。”独孤翰点了点头后跑下山去。

    此时站在皇帝身边的周遇吉也在观望着鲜卑人的军阵。其实他是反对皇帝将骑兵排在大军的前列的,在他看来这样本方的步兵就失去了保护了。可是没有想到独孤恪却也排出了一个弯月阵,而不是他擅长的车悬阵后,他第一次觉得平日常说的“承皇上洪福。”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独孤恪将自己的正面对上本朝精锐的骑兵是没有什么胜算的,看来独孤恪也有下昏招的时候,他毕竟不是圣人。或许独孤恪的本意是认为居然天下人都知道独孤恪最厉害的就是车悬阵,那么晋军的布置必定就是按照克制车悬阵来安排的,那么干脆就排出一个并不擅长的弯月阵来引敌,可以出其不意吧。可惜陛下不会考虑这么多,也不管什么车悬阵、弯月阵有什么区别,反正就是要把骑兵排在前面,不料却是歪打正着了。

    当然周遇吉也没有指望能够消灭鲜卑人的主力,除非将他们包围,不然他们铁了心要跑是绝对追不上的。至于要包围他们,那可是十多万骑兵,想要包围他们无疑就是在痴人说梦了。

    钧容直的军士们开始擂起了战鼓,数十面战鼓的声音响彻了大地,晋军的士兵们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也在随着战鼓的声响而沸腾了。

    陈雨航却不能和自己往日的袍泽一般上阵冲锋,尽管他一再要求周遇吉放自己回龙卫马军,可是周遇吉都没有答应,刀枪无眼,周遇吉还记得陈雨航的娘亲在大军出征前找来声泪具下的恳求自己要照顾好陈雨航,尤其是在陈雨航多次几乎阵亡沙场后,周遇吉终于硬下心肠不让他上阵了。陈雨航望着往日的袍泽兄弟们即将冲击敌阵,而自己却在一旁冷眼旁观,气的跑到钧容直的战鼓旁,推开一名擂鼓军士,夺下他手中的鼓锤,望着阵中每一个熟悉的身影,或许自己无法一起冲锋了,那就在这里为兄弟们擂鼓助威吧。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奋力挥动鼓锤的擂动战鼓。

    PS:所谓的“钧容直”其实不是作战的部队,而是军乐队。这不是我在这里乱写,军乐队也不是由西方传来的,北宋的军队中确实有一支叫“钧容直”的军乐队,宋太祖时为一班,后扩大为二班。这似乎是历史上第一例在军中专门组建成整建制的单独编成的乐队部队,而且,钧容直是隶于马军系统的。

    不过这支军乐队到底是负责演奏什么音乐的我就不知道了,战场上擂鼓的事情是不是由他们来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找不到什么可以详细说明这支部队的可靠资料,大多只是说明他们是军乐队,就没有下文了,姑且就把擂鼓的事情交给他们吧,毕竟鼓也是乐器。不过毕竟是开创了先河的一支部队,就给他们个机会亮个像吧,可能以后就不会在写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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