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大人。”
看见我们进去,侍卫站起来说道。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我问道。
“她们翻来覆去说的都是那么几句话。”
侍卫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两位都是黄阳沟的人,一个是小姐,一位是丫鬟,因为逃婚而跑出来。相好在炽都,所以偷偷摸摸跑出来,和我们搭伴去炽都。是这样吗?”
我一脸微笑的望着她们。
“是啊!统领大人,我们确确实实是黄阳沟的人,这次因为逃婚而来到这里。我们对你们绝无恶意,如果你们不放心,就将我们放掉。”
两个女孩举起右手。
“我们对天发誓,绝不透露你们的任何一点消息。”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嘴长在你们身上,到时候谁能管得住你们。”
侍卫说道。
“大哥,你们是好心人,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们回去后不仅守口如瓶,而且还烧香拜佛,祈祷你们长命百岁。”
两位女孩眼孔发红,可怜巴巴望着我们。
“要不,统领大人,干脆放她们走吧!反正她们已经怪可怜的了,咱们又何必在她们伤口上洒盐巴。”
李菁菁可能动了恻隐之心,转身向我请求道。
“你们以为你们这点蹩脚的演技就想蒙混过关。”
我冷冷瞥了她们一眼。
“实话告诉你们,我们都是同行,而且比起道行来,我们还是你们师傅。所以说你们不用在我们面前演戏,关公面前舞大刀,你们自己觉得可笑不可笑?”
我冷冷一笑。
“你们知道这位王兄是什么人?”
我用手指指李菁菁。
“他现在是女扮男装,我们从炽都来,奉命办差,现在回去交差。”
我说道,那两个女孩一脸目瞪口呆。
“你们也用不着在我们面前装傻充愣,我知道你们早就发现了她秘密,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份而装作不知道。”
“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些,就是让你们不要再抱侥幸心理,老老实实的交代一切。否则别管我翻脸无情,我有几百种方式折磨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
我冷冷瞥了她们一眼。
“比如说我可以把你们配给山里猎户,他们为了让你们传宗接代。会将你们铁链锁在房里,或者残忍打断你们双腿,以防止你们逃跑。”
我故意威胁道。
“大哥,你也是妻儿老小的人,因果循环,我们真的是正经人家姑娘。就是父母将我们许配给不喜欢人家,而我以前恋人在炽都。我才不惜一切逃了出来,去投奔恋人,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我们给你磕头求饶了。”
两个女孩直接在我面前磕起头来。
“统领大人,你何必要苦苦相逼的赶尽杀绝,得饶人且饶人。就当是给你的家人积德,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
李菁菁冷冷望着我说道。
“把她们扶起来。”
我命令侍卫道。
“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从实招来。”
我大声说道。
“大人,你请问,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个女孩一脸惶恐。
“你们是姑娘还是妇女?”
我横下脸问道,本来这些不该我亲自问,但为了自己和同伴安危,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这?”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一个望一个。
“统领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菁菁恨恨瞪了我一眼。
“还是说实话吧!我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可就真的别怪我们冷酷无情了。”
我一脸平静的说道。
“再说,我刚才提的问题,你们不想回答,我招招手就能解决问题。我们这里有郎中,一检查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哼了声。
“说不说?”
两位侍卫大喝一声。
“不说我们郎中立马进来,一看什么都清楚。到时候军棍伺候,然后配到山里嫁人,永世不见天日,生不如死。”
两位侍卫凶神恶煞般威胁道。
“这这?”
两个女孩全身簌簌发抖,跟着发声大哭。
“我们前世是作了什么孽,今生遭此劫难。”
这下反而轮到我们几个人发懵,面面相觑。
“两位姑娘,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将你们来龙去脉讲清楚。我拿自己名节和性命担保,你们一点事情也不会有。”
李菁菁大声安慰道,然后恨恨瞪了我们几眼。
“表姐,一切都怪我,贪玩,放着好好家里不呆,非要窜缀你出来玩。我是自作自受,连累你遭此奇耻大辱,我是百身何赎。”
“表妹,命该如此。我们自小不是姐妹,胜似姐妹,我们但求同日出,但求同日死,来生又在一起做姐妹好不好?”
“好,我们一起赴黄泉。”
两位女孩带着哭腔说道。
“不要。”
我大声喊道,示意两个侍卫赶紧制止,真死了人就追悔莫及了。
“真是烈女子啊!”
我在心里叹道。
“你非要逼人到这步你才甘心吗?”
李菁菁瞪着我吼道。
“难道是我判断失误,可这也是我的恐吓而已,不一定派郎中来检查呀!”
我在内心嘀咕道。
“难道是我看走眼了,她们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为了不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追求幸福而远赴炽都。”
我一时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我把这里交给李菁菁他们负责,自己往帐篷外走去。
“怎么样?”
我低声问走出帐篷的侍卫。
“她们都是女人,力道不大,随身携带匕首短,加之我们出手快,没有什么事。受了伤,都是皮外伤,流了点血,郎中包扎下就没事。”
侍卫说道。
“那快传郎中去包扎。”
我说道。经她们这一闹,我又摸不清门路了。苦肉计?虚情假意表演一下,躲过我们怀疑,然后用狠招对付我们。
“难道她们不是和香香是一类人?不是炽都派来暗探。”
我在心中嘀咕道。
可我脑海里涌现那天晚上军士们议论一幕,我这人有个习惯,喜欢搞突然袭击。那晚我发现一帮军士围着篝火烤火,我悄然走过去,想听听他们在议论什么。你别小看这摆龙门阵,这些才能反映真实情况,尤其是没有上层人物在场。
“那两位姑娘水灵灵,长得我们家乡刚结果嫩瓜,以后我要是能娶上这样妻子就心满意足了。”
一位军士说道。
“一听你就是生瓜蛋子,可能连女人都没碰过一个吧!”
站在一边的军士嗤之以鼻。
“我告诉你们,这两个女孩别看外表羞羞答答,好像未出阁姑娘。可她们逃不过我的这双火眼金睛,她们不仅不是姑娘了,而且阅男不少,久经沙场了。”
那军士也沾沾自喜说道。
“大壮,你也别信口雌黄,好像你有千里眼、顺风耳,你亲眼看见一样摆谈有板有眼。正经的你和我们一样连媳妇都没有,你炫耀那些艳遇,恐怕是以讹传讹,张冠李戴得来的吧!”
有一个人嘲笑道,大家跟着哄堂大笑。
“你们还别羡慕嫉妒恨,老子爹娘生得好,在男女方面有特长。实话告诉你们我十二岁就有姑娘,当兵之前几年时间玩过不下几十个。不相那天我们用钱打赌,看我是不是有这等本事。”
那人被同伴取笑,可能真的不甘心,还在向大家解释。
“算啦!不谈这些,一帮寡公子们摆点有用的,远水解不了近渴。”
有人岔开话题。
“难道真是这样?”
当时我心上就打了个大大问话。
“自始至终就是个巧合,我们完完全全误会人家了。”
我内心想着这些,却摇摇头。
“太夸张了,这么点事就想自尽了事,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所有人都会十有八九选择了断生命,根本不符合常理。”
我逐渐理清了自己思路,转身往回走去,却发现两个侍卫都出来了。
“你们俩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不在里面守着,出来干什么?不怕出个三长两短。”
我上前骂道。
“统领,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王头领不干,直接拿棍子撵我们出来。说什么男女授首不亲,人家姑娘包扎伤口,有我们什么事?所以除了郎中外,任何人都必须回避。”
侍卫解释道。
“糊涂。”
我在心中大声喊道,李菁菁还是太过天真,那知道人世险恶。人家如果真是这样人,肯定受过训练,对付她一个女人和郎中根本没有问题。
“统领,王头领请你进去。”
这时郎中从帐篷走出来,看见我后说道。
“那两个人没事吧?”
我问道,心揪了起来,现在里面只有李菁菁一个人了。
“没事,伤口包好了,王头领正在和她们交谈。”
郎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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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相约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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