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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无极随着殷兰芝的脚步,默然地跟在身后,百思不解手帕之中是为何物,心里早已醋坛打翻十有八九,但如今让佳人陷于险境属实怪责在己,总不好问起,齐宇凡一走他更气无可气,一脸的雷鸣闪电,全被猪狗牛羊之辈看在了眼里,如不找到垫背的,免不了自己成了下酒菜,鼻下一撮幽毛,七根朝上,八根朝下的狗面汉子,咧嘴道:“刚才那小童作得甚么破诗,吟得甚么烂调儿,真是狗掀帘子全凭嘴,全不如咱公子的武功相貌天下无双。我说的是吧?牛老三?”
牛老三大眼一瞪,壮了壮牛胆,生怕再说错,干干一笑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怎比公子的金口玉言?”
羊面汉子一听,心道:“这个牛老三怎能拿狗嘴和公子的比?”遂大声斥道:“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随即横了牛老三和狗老二一眼。
只是在最后的猪老四听了,心里忐忑:“怎么杨老大竟然敢骂公子猪狗不如??”于是使劲的拍了羊面汉子,悄声道:“呆子,怎生骂公子猪狗不如?公子比老二聪明百倍有余,比我老朱更是千倍万倍,小心被公子听见,扒了你们几个的皮。”
他这鬼鬼祟祟地递话,被好奇凑过来的小蝶全然听到了耳朵里,想那小蝶今夜本就生完颜无极的闷气,恨屋及乌,这帮人,她也是厌得很,遂挑拨离间嚷嚷道:“好你个猪头奴才,背地里骂主子猪狗不如。”
她话一出,猪面汉子吓得猪魂破散,完颜无极听了知是小蝶要他难堪,但只好装傻,怒道:“好你个朱老四,信口开河,杨老大,给他掌嘴一百。”
一帮奴才,虽知朱老四冤比窦娥,可他着实蠢的可以,掌掌嘴,全当治治脑子。有节奏的猪嚎,啪啪响起。
听到殷兰芝耳朵里,转头训斥道:“小蝶,你又胡闹,下次不许。”
小蝶嘟嘟嘴,洋装害怕道:“奴婢遵命”
一行人,回到了明月楼,完颜无极今日黄历不吉,三番五次佳人面前丢脸,在他这位傲慢公子的心里搓得不小的伤,怕是缓上一晚才好相见,所以,进了客栈,匆匆辞了殷兰芝各自回了房间。
殷兰芝坐于厢房之内,盯着一跳一跳的蜡烛,心镜里也照着一芯火焰,窜出了一个抹红唇。想到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掏出袖中锦帕,白纱之上一点红,突兀的映在了心坎里,没错,那是他的唇印。
此刻咬着此唇的少年,正踟蹰在家门前,他眼光瞥见县尉府内灯光油然,知道爹爹还在办案,正门自是不能走,旁门左道他还是能够寻得蹊径。只见这少年来到墙外一丛矮树前,趴了身子就往树丛里钻去,不一会便无了踪影。
齐宇凡钻过他自挖的墙洞,来到院内,无人发现,这可是他的自由之门,逍遥洞,平日里爹爹教子严厉,自不许他出去到处玩耍,被逼无奈,他选得一处隐蔽之所在,耗时一个多月,才得挖通,从此他便经常偷偷地溜出去。
今日回来得比以往都要晚些,是以他初始还以为今日免不了受罚,不想,不知为何今日戌时已过,爹爹还在办案,真乃天助他也。一边暗自庆幸,一边偷偷摸到爹爹窗下,以洞察“敌我军情”,他附耳墙边听到:“大人,这个人死的好生蹊跷,双手齐断,却未流半滴血。”这声音是爹爹的贴身侍卫秦舒所说。
“看来杀他的人剑法奇快无比,只是为什么要砍掉他的双手呢?还有其他什么线索没有?”说此话的正是齐宇凡的父亲齐国忠,江都县尉。
秦舒答道:“大人,属下在离死者百步的草垛里无意发现了一个古匣,说也奇怪死者临死之时,双目未闭,如盯着某样东西,属下便寻了去,竟意外有所发现。”
“古匣现在何处?”。。。。
“大人,请随我来。”
随后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齐宇凡一个翻身,蹑手蹑脚地跑回自己的书房里,暗暗庆幸,未被发现。
心里高兴,又有有趣的命案,不禁想去看看那什么古怪匣子长的如何模样,只是看到书案之上,先生留的题目“赏花蝶儿”,愁眉苦脸,心里愤愤道:“画何物不好,偏偏画得甚么花,甚么蝶,哪里去寻得那个无趣,此处除了草稞,再就蟋蟀的鸣声,还不如像尽了贾太师斗斗蟋蟀,来得有料。”虽未见过贾似道这位尚书右丞相,但是今日见得那位白总管却像极了他心中丞相的严肃。想到此处,齐宇凡灵光一现,大拍脑门,摇头道:“古赞江东周郎俊,今有江都凡子才。”嘿嘿。。。。
说罢,一屁股座上木椅,俯于案桌之上,提笔便笔墨翻转,一炷香时间便将画落了成,他作完此画,眉开眼笑,眼珠又一转,提笔书道:“赏花鉴蝶江边处,兰儿琴,蝶闻伤,一曲如画似妙章。”
仔细端详,甚是满意。正待此时,门外脚步声响起。
人未进屋,便听门外一洪亮声音问道:“凡儿,今日功课是否认真完成?我听先生言,你近日学画的态度不比往日认真,让我多加催促你。”伴着说话声,门已被推开,进来一个魁梧硬朗的中年男子,齐宇凡的父亲。
齐国忠满眼关切地看着他这个小儿子,虽然眼中带笑,只是满脸的严肃早已让齐宇凡的心脏,压缩的更加迅猛,高速流淌的血液支配他的薄唇,开合即答:“父亲大人看了便知,今日孩儿功课做得费心尽力,好般思量,终得此作。”
齐国忠听得笑容满面,皱纹款款,接过画纸仔细端详,只见画纸墨迹未干,所画竟是江舟之上,一个女子抚琴一女子听曲之像,眼见之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不离画,细细问道:“题为赏花蝶儿,却为何是一幅女子肖像?”齐宇凡爽朗答道:“花蝶儿,初识题目者,必画得花开百嫣,彩蝶翩翩,孩儿却非标新立异不可,画得此二女子,一名谓小蝶,一名谓兰儿,更胜那花语蝶舞,画得此二人题为赏花蝶儿却是再符合不过。”
只是下一句问话,齐宇凡竟是无法回答,“这舟行江中,你是如何识得她们姓名,你去了江边?何时出府我怎不知?”
齐宇凡心里早已骂自己百遍,不想他聪明满年,却糊涂一天,这桩不打自招的冤案怕是落定了,他低着头,苦着脸,听从发落。
出奇的怪,以往父亲必会责骂一番,不想今日,太阳出了西山,父亲很温和地道:“凡儿,你已是大孩子了,怎还像以往那般顽劣?走,陪我去你母亲的屋里坐坐。”
齐宇凡听到这,心中一喜,只要在母亲案前认了错,今日之事定是不会再追究,也不用被禁足在家,高高兴兴随着父亲出去了。
父子二人来到后院一处厢房,虽久无人住,却一尘不染,每件摆设都是陈列有序,那桌那椅,似乎一直述说着旧景情长,不曾漏走半点时光。每到此间,齐母生前的厢房,齐国忠都要久坐不语,望着案桌之上一幅女像发呆半晌。
进入屋内,齐国忠望着墙上女像,喃喃道:“翠儿,我带凡儿来见你了,往常你总说我对凡儿过于严厉,你总袒护他,如今儿子被你惯坏了性子,你却不管,留给我这个武夫,打他不是,骂他不舍,全都是你,连我也带了坏,你要是有灵,可要好生管教你这出息儿子,今日竟背着我跑出去,偷画女人的画像。你说他的心智全都像了你去,机灵古怪,将来可不要做错了事才好,今天就让他在你面前好好认认错,免得日后走上了邪路。”
说罢,对齐宇凡说道:“凡儿,你在此好生认错,去给你母亲燃上一注香,燃尽才许离开,知道吗?”
抬头又对画像说:“翠儿,我今日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了,改日我来陪你喝酒。”话落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齐宇凡望着墙上画像,眼内不时泪圈打转,平日里嬉笑顽皮,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想如幼小之时,由母亲拍扶,或唱歌、或讲故事才好入睡,如今,只剩这不会说话的画像和记忆中那一抹柔美的兰香,燃了香,跪在蒲垫上,三个响头竟磕红了额头,低语道:“母亲在上,恕不肖子凡儿,今日未本分读书,却是背着父亲跑到了江边钓鱼,母亲这般温柔定是不会责怪孩儿,孩儿知道今日做错了,只是母亲不知,今日凡儿却是闻到了母亲的香味。。。。。”
一个孩童,跪于画前,说着今日所见所闻,犹如母亲真的就在眼前般,时而语调高亢,时而情节紧急,竟不忘一个细节娓娓道来。
齐宇凡正在厢房内吐沫横飞时,窗外一个哈欠,笑道:“我说师傅,你什么时候能说完?我这都听困了。”
齐宇凡一听这声音,转念一喜:“嘿嘿,徒弟,你怎来了?”不待他起身,又听窗外一声大笑:“哈哈,贺兄的师傅,原来竟是个小孩子?哈哈哈,哈哈。”
伴着笑声,迎面从门外走进两人,一个便是妙机神手贺作立,另一人却是一个独眼老翁,一身黑衫,干涸的脸上一个独眼却是分外精神,更突露着满脸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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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神秘古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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