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弥漫,烟雾袅袅,刘藻半靠在谢漪身上,听她这一声冷冰冰的“脱”,不知怎么,竟有些腿软。
谢漪说罢,便探手入水,试了试水温,水温尚可。她想着既要沐浴便好好洗一洗,过会儿再令宫人送些热水来。
试过水温,一回头,只见刘藻仍愣在原地,还未动手宽衣。见她看过了,刘藻涨红了脸,眼中满是紧张,磕磕绊绊道:“你、你先回头。”
谢漪终是展颜,笑了一下,回过身去,背对着她。
刘藻叫她这一笑,笑得越发不自在了。她低下头,宽衣解带。谢相就站在她前面,她却在她身后,要将衣衫脱得一干二净,而谢相却是衣衫齐整,仿若置身事外。刘藻窘迫非常,欲快一些,赶紧脱干净了,到浴桶里去。
可她一急,手下就不那么灵活,屡屡出错。
谢漪等了一会儿,身后仍是“窸窸窣窣”的,便道:“可需我帮你。”
“不必!”刘藻连忙道,又盯紧了谢漪的背影,见她不曾转身,方松了口气,愈加专注手下。
好不容易衣衫尽去,刘藻迈入水中,水面波动,水声连连。刘藻光是听着这水声便觉十分羞耻,忙坐下了,将身子都沉到水面下。
谢漪走过来,将水伸入水中,用手心聚起清水,淋到刘藻的肩上,将她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也用水打湿。
刘藻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谢漪将她的身子都打湿,而后在她肩上轻搓。刘藻愈发不敢动,她低着头,脸上通红,不知是水汽熏染,还是秀的。
谢漪的手滑到她的背上,所过之处,皆起战栗。她不由自主地躲避,带起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别动。”谢漪淡淡道。
刘藻含糊地答应,将自己定在原处,僵硬地好似一塑雕像。谢漪看着水珠自她的后颈滑下,有些滑到她洁白如玉的背上,连那嶙峋的脊骨都显得诱惑起来。有些则是往她身前滑下,谢漪的目光顺着水珠,看到刘藻身前,水底下的羞涩的小红果无处藏匿,就这么尽收眼底。再往下,双腿间的风光在涟漪波动中,
谢漪的手便顿了一下,竟看得入神。
刘藻察觉她的目光,抿了抿唇,稍稍弯身,用手臂挡了挡,低低地唤了声:“谢相。”
话音一落,她的耳垂已是鲜红欲滴,双眼都好似被这水汽浸润了,似含了一汪泪水,使人既怜惜,又想带去榻上深入怜爱。
谢漪不敢再看了,取过一旁的帕子,浸到水中,代替她的手,给刘藻擦洗。
忙了将近半个时辰,刘藻方觉身上清爽了。
她被热水泡得她酸软无力,又因谢漪,连头都不敢抬,跨出浴桶时,脑袋里乱糟糟的,险些跌倒。谢漪忙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而后取了干净的帕子,为她擦干身子。
她的衣衫被刘藻身上的水珠沾湿了,但总体而言,依然称得上齐整。刘藻却是身无片缕,全然是赤、裸的。
谢漪伸手取过一件宫人新送来的中衣,为刘藻穿上。刘藻提不起力气,只得无力地靠着她,温软的身子紧贴着谢漪的手臂,时有磨蹭,时有挤按。
谢漪再是清心寡欲,也禁不起这般撩拨。她撇开眼睛,低声道:“你别贴得这般近。”
刘藻原还没留意。她与谢相什么事没做过,本就是最亲近的人,可经她一说,刘藻只觉两耳轰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忙松了手后退,可腿一软,竟站立不稳。
谢漪自不能看着她摔倒,又去扶住她。刘藻便又回到谢漪怀中。谢漪抱着她,只觉处处都不自在,可若推开,她又是万万舍不得的。
如此,竟是进退两难。
刘藻见此,生出许多委屈来,她不愿谢相为难,抿紧了唇,撑起力气,自谢漪怀中挣出,挨着墙,又随手扯过外袍披到身上。
她绸裤还未穿呢,底下空空的,上头白色的中衣贴在身上,几处被水沾湿了,她背影中的委屈满得几要漫出来,一声不吭地背对着她。
谢漪缓缓地走过去。
刘藻听到响动了,她既委屈,又难受,却仍是想为自己辩上一句:“那宫娥自贴上来的,我没料到。你是因她不愿碰我吗?”
“不是。”
“那是因……”刘藻继续猜,她还未说完,谢漪便自后抱着她,双唇贴到了她的颈上,刘藻便说不下去了。
“我是因天还未黑。”白日宣淫,总觉不妥。谢漪贴着她的后颈,细细地吻她,“可我现下,不愿忍了。”
这殿中有置一榻,十分宽敞,熏香点着,帷幔落下,一切都布置得当。
这是刘藻令人备着的,她总想能与谢漪在沐浴时来一回。她还想过在这殿中砌一浴池,如此共浴,方才畅快,奈何一直忙着,便将此事忘了。
宫中是有浴池的,造得极大,池壁以暖玉镶嵌,周围俱是汉白玉,雕饰精美,只是与寝殿甚远,刘藻懒得去。
到了此时,她才知,有没有浴池不打紧,宽不宽敞,轩不轩美,皆不打紧,打紧的是,眼下境况,与她心中想的,全然反了过来。
谢漪将她置于榻上,刘藻眼巴巴地看着她。谢漪坐在榻沿,看着她的眼睛,右手覆上她的额头,与她认真道:“过一会儿,不许你碰我。”
“我就抱抱你。”
右手沿着她的脸庞往下,扯开她的衣襟,谢漪的目光也随之往下,看到她殷红的双唇,微微勾唇道:“抱抱也不许。”
刘藻理亏,自然不敢反对。谢漪学着她往日的模样,衣衫尽去,与她交缠相拥。刘藻几度欲抱她,却因她提前叮嘱,只好抓住身下的被褥。
谢漪在她身上,先吻唇,再是颈,而后再用舌尖轻轻地舔她颈间的小窝。刘藻渐渐起了**,抬起身,迎合谢漪。
谢漪将滑下的一缕长发撩到耳后,微启双唇,含住了她左边的茱萸,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以牙齿轻轻的磨,又恐冷落了右侧,手心覆了上去。
刘藻碰不到谢漪,总觉空虚,她情动之极,忍不住抚摸谢漪的头发,顺着她柔滑的发丝,抚上她的双肩。
谢漪进展得好端端的,她却突然背了约。她的肩圆润光滑,如锦缎一般,使人爱不释手,刘藻有些难以自制,她抬起身,亲吻她的肩,万分温柔地以舌尖描摹。
谢漪咬唇,刘藻舌尖舔过的地方都都麻麻痒痒的,带起全身的酸软,她瘫软在刘藻身上,轻声道:“萌萌。”
刘藻停下了,眼中满是不解。
“你答应了的。”谢漪的声音难得的娇软,又带着不容违背的强硬。刘藻这才想起,忙躺回去,松了手。可心却被这模样的谢漪勾得难耐。
谢漪知道她得厉害些了,否则萌萌定是控住不住自己。
她沉下身,分开刘藻的双腿,刘藻配合着双腿屈起,呼吸重了几分。她是紧张的,亦是期待的。
谢漪心软,只想好好怜爱她,双唇贴上了那湿软的娇花。
“谢相!”刘藻万万没想到,她既情动,又忍不住退缩,想将谢漪扶起来,谢漪的舌尖却已探入内里,轻轻地舔弄起来。
刘藻便只知吟哦了。
直到入了夜,刘藻累得再提不起半点力气,只能以本能迎合,谢漪的指从她身下抽出,带出一摊水来,刘藻呜咽一声,眼角都是泪。
谢漪抱住她,安慰余韵。刘藻的手还抓着被褥,中间几次,她想碰谢相都被阻止了。此时,她越想越委屈,不知谢相为何不愿让她碰她,红着眼睛道:“你真无情。”
舒服是舒服了,控诉还是要控诉的。
谢漪便觉十分不自在,亲亲她:“萌萌乖。”
刘藻本就无力,经这一场,更是什么力气都没了,软软地躺在榻上,被谢漪抱着,身子是累到了极致,她眼前朦胧起来,却强撑住困意,抓住谢漪的手腕,与她道:“我要在宣室殿……”
这是许多年前她便想,那时谢漪便不许,不想她今日又旧事重提。
谢漪正色,道:“不许。”
刘藻失望,也知谢漪刻板正经的性子,不再求了,气呼呼地合上了眼。她即将睡着之际,却听闻谢漪在她耳边道“只许一回”。
那声音极力显得严肃,仿佛是在议什么国朝大事一般。刘藻大喜过望,只想立即起身,将谢漪带去宣室殿,压在御案上……可还未等她想出压在御案上怎么做,便彻底沉入睡梦。
谢漪见她睡着了,暗暗地叹了口气,有些懊悔方才的答允,宣室殿是处理军国大事,接见文武大臣的地方,怎可儿戏。
怎么萌萌一生气,她就动摇了。萌萌对她生气一向是没什么定性的,多半是转个身就忘了。
可看着刘藻安逸平和的水颜,那懊悔便又渐渐退去。
只一回,不打紧的,往后她多督促萌萌勤政便是。
谢漪看了会儿刘藻的睡颜,起身穿衣,取了温水来,为她擦洗了一遍。而后出殿。
殿外,侍立的宫人全部低着头,见她出来,头便垂得更低了。
胡敖走上前,等候吩咐,谢漪环视殿外,不见那宫娥在此地,便问:“方才扶陛下入殿的宫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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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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