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因为时刻担心着朱棣会派兵攻打紫荆关,因此上自从朱棣骑兵之后便每日都要来这关上转一转,当李景隆的帅旗出现在自己视野的时候,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对于朝廷用兵方略的揣摩终于见了真,皇上的法子确实得当。这帮状况之下,就是朱棣长了翅膀也是飞不回来的。
吴起急急忙忙地从关上下来,来到李景隆面前就是一拜。虽然自己论年纪完全是李景隆的叔叔辈,但是这李景隆可是世袭的异性王爷,而且现在人家还是皇上亲封的领军大将,这些官场上的礼节是少不了的,“末将吴起恭迎大将军”。
“赶紧起来吧”,李景隆见吴起跪下自己面前赶紧翻身下马疾步走到吴起跟前将他搀扶起来说道:“论辈分您是我的叔叔,您是和家父一起征伐漠北的将领。因此上这些礼节以后可不能再有了”。
“是是是”,吴起在李景隆的搀扶下一边起身一边答应着,之后便拉了李景隆的手向着关内走去。
等进了关内,吴起急忙吩咐手下的将士们准备伙食,准备好好招待李景隆和他手下的将士们一番。
“吴老侯爷不必如此”,李景隆说话之间带着世家子弟的优越感,一阵小人得意的样子,“按着皇上的意思,咱们得尽快拿下北平,因此上刚才本将军已经严令将士们不得休息,疾驰北平城”。
虽然吴起对于李景隆言语之间的骄傲有些厌恶,但是官大一阶压死人,况且现在的李景隆不知道比自己大了多少了,因此上也不敢将自己的厌恶之情表现出来,只是连声称赞李景隆为皇上的大计着想,全然顾不上自己享乐休息。李景隆对这话万分受用,紧着吴起的话向吴起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在皇上面前多为吴起美言几句,让吴起尽快调离这艰苦的紫荆关,去京城里边享受享受。
李景隆和吴起又寒暄一阵之后便离开紫荆关去追自己的前军去了,须臾功夫便和杨荣等人聚集在一处,言语之间自然少不了向杨荣矿浆自己在吴起面前有多牛逼,杨荣早已经习惯李景隆这种节奏,也不去管他,任李景隆在自己面前把牛皮吹破,把天吹塌。
李景隆说的唾沫星子到处乱溅,这家伙又实在话唠,一刻也不停留直说的自己口干舌燥。但是定睛一瞧杨荣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便只好住嘴。当然李景隆心眼大,这事情自己之前也是经常遇上,所以也并不放在心上。接着便转身找齐泰去逗闷子了。齐泰本来就是腐儒,因此上也不怎么待见李景隆,可是齐泰毕竟不是杨荣,杨荣毕竟有办法治李景隆,可是齐泰却对这家伙没有办法,反而被这家伙拿捏地死死的。也就只好由着李景隆在自己面前这般言语。
距离北平不到百里的时候杨荣传出命令让将士们原地休息埋锅造饭,休息好之后再行进军。等着到了北平城下不用招呼直接发起进攻便是。
在李景隆这便筹划着如何攻击北平的时候,朱棣这边早已经发起对济南城的总攻。因为守军之前并没有做好准备,因此上当燕军攀上城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是为时已晚,大家被燕军打得节节后退。也就是铁铉在将士们面前的威信让他们重新聚拢在一起,在城内组织巷战,节节抵抗燕军的攻击。
燕军已经全拥进济南城,二十多万人加上成立的百姓还有守军似乎是要把整座城池撑爆。守军们在抵挡了一整天之后退守到了城内的两处最高点也就是鼓楼和钟楼两地,准备做最后的打算。将士们把铁铉团团围在中间。在他们这些人的对面便是以朱棣为首的燕军骑兵们。
“铁铉,你若投降,孤王饶你不死”,朱棣其实在心里挺欣赏铁铉的,他希望自己能够利用巧言辞色让铁铉投归自己旗下,毕竟铁铉是科甲出身,这样的人如果能够被自己利用那对于天下的读书人也能够起到一定的号召作用。
但是朱棣的一番用心并没有打动铁铉,之间铁铉说我钢刀,本身是个书生任务,这会儿倒更像是久经沙场的肃杀之士,他怒视着朱棣破口大骂:“朱棣逆贼,你乃是太祖高皇帝册封的燕王,和当今皇上份属亲亲之辈,可是您却不顾君臣名分,更不顾全天下百姓之安稳挑起战事,你可知你犯下的滔天大罪,当有一日你魂归地府见到太祖高皇帝他老人家之后有何面目应对?你这等乱臣贼子不仅不计较自己的生命,你反而要将你手下的将士们的生命都搭进去。他们也有父母妻儿,有自己的兄弟,你不觉得你这般做法是在残忍么”。
铁铉的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直叫朱棣手下的军士们一阵窃窃私语。朱棣也因此脸色铁青,但是强压住自己的怒火说道:“我这是行太祖高皇帝遗命,朝中有奸臣,亲王当起兵以勤王事,为皇上肃清奸贼”。
“你说你是在清理奸贼,那你告诉我谁是奸贼,我看你才是奸贼吧。你就是自己想做皇帝才找了这么个牵强附会的理由来,你只是要你手下的将士们为了你征战沙场、死伤无数,让无数的家庭家破人亡,这便是你为国为民的道理”?铁铉的一席话直说的朱棣一阵汗流浃背,只见他双拳紧握,盯着一直在破口大骂的铁铉看了好一阵之后从自己的牙缝之中挤出来几个字:“给我杀”。
本来朱棣手下的这一众将士们都是跟着朱棣征战多年的老人了,对于铁铉的话他们会有些想法也窃窃私语,但是却并不至于让他们就此对朱棣拔刀相向,因此上听了朱棣的命令便是直冲向前,一阵砍杀之后便将济南城这最后的几百名守军尽数歼灭。而铁铉则四被几名军士逮住捆好了交给朱棣。也因为此,朱棣手下的将士们一阵欢呼,他们终于洗刷之前攻击济南城时得到的耻辱,也终于为张玉、谭渊两位将军复仇。更是为自己攒下了不世功名。
铁铉这边的境况早已经被自己在远处高楼上高高站立的妻子看到,只见她面对这自己丈夫跪了下来重重地叩了三下头,接着便从那高楼之上一跃而下,追随者自己丈夫的志愿、也追随着自己丈夫的气节而去。至于李老二等人则是拿了铁铉给夏言的上书在城破之时趁乱出城去应天传递这边的情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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