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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芹圃另类证道2

        其它且不论,这载歌载舞,果然是人类最原始的抒发感情之一,一唱就上头,连曹妻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端庄秀丽,袅娜娴静的人都跟着轻轻哼唱,而曹小子到底是孩子,可不管不这些,高兴了就吼两句,哪怕唱不出那个味道,也不明就理,然不妨碍他高兴啊!

        环境优美,自然风光无限旖旎,又有亲人陪伴,哪能不高歌吟唱?

        不见曹公不光唱,还动笔把现在的灵感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吗?

        这歌果然不凡,不光魅惑鸟儿驻枝条侧头梳羽聆听,更远远的就吸引来了,一大早也往一个地方赶的曹天佑连忙一步并三步,疑惑大声喊道:

        “前面歌唱者之一可是吾弟,芹圃乎?”

        刚才还老神在在书写的曹公,一个鲤鱼打挺,立马站起身来就要急身而走,刚挪两步脚,就停顿住,蹙着眉头,犹豫不决,心中思绪万千,最后不知怎地竟然蓦然回首,伫立在那静静的等待起来人。

        而他身后依偎着曹妻,膝下傍着幼子,而他自己如擎天一柱脚履这黄土,头戴这青天,目视远方,脸色由复杂愧疚之色慢慢变得波澜不惊起来。

        “天佑哥,许久未见,一向可好,父亲他老人家身体可还硬朗?”

        曹公看着一脸激动抓着自己手的人,脸显笑容的开口询问道。

        “好好好,都好,父亲他还能吃能喝,就是有事侯提起你,还是如以往一样唉声叹气,怒你不争,哀你不幸……

        你呢?这些年一分家你是连家都不怎么回去看看,何其不念亲情,如今过的可还好?”

        “还好,唉,不是我不想回去,问侯父亲他老人家,实在我和他实在是……实在是一见面就不愉快,以及惹他不高兴,还不如不相见的来得好,再者他老人家有你照顾我很放心。”

        曹公此时此刻的心里所思所想,在陈子文这个局外人看来应该是很复杂的,既有愧对名义上是父亲,实则是继父的隔阂,更有那说不明道不明的理念冲突。

        相见两厌,不见又有念的那种缠绵悱恻的感情在里边,也就曹公大智若愚,性子如石,换个人来处其境都不知会不会疯掉?

        “不说这些了,天佑歌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贵人,陈子文陈道长,天佑哥叫他子文就行,我和他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相交莫逆,我近日能过上想要过的日子多亏了他的鼎力相助,不然你今天都不一定能见到我如此神色飞扬的样子,你看你弟妹,和大侄子是不是相较以往都神色滋润了许多?”

        听曹公这样言说,曹天佑再有空细细打量起他的妻子和儿子,果然神色和以往相见都好了许多许多,起码脸颊丰腴了不少,气色也红润非常,不似以往,人看着还有几分生气,然一阵微风吹过倒有可能东倒西歪。

        现如今乍一见,问侯他“大哥,大伯”的语气都底气十足,衣着不像以往一样,这里补一块,那里缝一针的破衣烂衫,而是穿着一色的绣花压边的衣裳,可见,这些日子不见,其弟芹圃是时来运转,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得遇贵人相助,否极泰来,要一飞冲天,心出囹圄,得自然大道滋养。

        不然哪能就把人滋润的如此灵秀来?

        “多谢子文贤弟对吾弟的青睐,他什么臭脾气,我一清二楚,竟能遇到你相助,真是祖坟冒青烟,在此请受我一拜。”

        说着就是好整以暇,两手交叉,深深的行了一礼。

        陈子文自然也是要客气客气,连忙说不用,如何就如此云云,还连忙上前制止,结果被曹公给拦了下,受了人家一个大礼。

        陈子文也只能作罢,在原地回了一礼。

        “唉,子文,无需如此,天佑哥给你行一礼,我感觉还是他赚了,你要是觉得受之有愧,等一下我祭奠完先人,何不拿出葫芦酒宴请一番,让我天佑哥一家人也尝尝什么是仙人才能喝到的琼浆玉娘。”

        “好说,还说,我绝不吝啬那点子酒,就算曹哥你不开口,我和天佑大哥也是一见如故,也是要拿出葫芦酒请大家品尝一番的。”

        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不愧是曹公,嗜酒如命真不愧是说说,逮着机会就来上一次惦记,一点都不含糊。

        也是服了这个老六。

        接下来的行程,自然是两路人马并为一股,浩浩荡荡的杀向目的地,好在目的地剩下的路程不是很远,一路游山玩水,说说笑笑就到了墓地。

        期间曹天佑也弄明白了曹公和陈子文的真实关系,一个愿意为他弟那本禁书出资的仰慕者,离谱的是还一字价值十文钱,不管是随性而为写就的字,还是再三雕琢的文章,凡是落笔都算,还是立了字据,按了红,这就离谱的很。

        诡异奇怪的目光曹天佑一路就没避讳过他陈某人。

        搞得陈子文以为这哥们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

        等他老半天,也不见开口。

        真是给机会都不中用啊。

        只是陈子文哪里知道,曹天佑的心思,他既是感叹曹雪芹的狗屎运,竟在穷困潦倒,要揭不开锅的时候,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又感叹世间还有如此奇异的事情,一字十文钱,乍听不离谱,可是细究那就发现细思极恐,什么叫凡是落笔都算钱。

        如果不是他知道曹雪芹的为人,肯定以为他是在吹牛。

        本来他曹天佑还想劝一劝曹雪芹收收心,入科场考个功名,谋个出路,不说成就超越祖宗重新执掌回江南织造局,起码也要有个边边角角,不饿着家里的老小吧。

        现在听闻曹雪芹有这机遇,他还劝个鬼,弄明白里面的契约,搞得他曹天佑都想弃科考不入,反过来要加盟写书大业,毕竟当官做宰看着人前风光无限,实则还不是为奴为仆,前恭后倨,不都是为了发财,总不可能为了底下的草民吧?

        再者他祖上就是当大官过来,任劳任怨,忙前忙后,左思右虑,担惊受怕,最后还不是落了个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弓良藏的下场,还不如学魏晋淡迫名利不侍权贵,追求个逍遥自在,任性而活呢!

        ……

        几个坟包掩藏于葳葳蕤蕤的藤蔓杂草丛中,天生有点路痴属性的陈子文,是一点也不知道曹公他们,是如何能在茫茫群山中精准定位到他们先人的所在处的。

        难道说还真有血脉相连,互相可以感应的这种怪谈乱调。

        或者说他们也懂占星术,以日月星辰来定位?

        看着这几个杂草丛生的土包,也难怪曹公写石头记时为如此唏嘘不已,生前不管多么威风凛凛的王侯贵胄,多少人羡慕敬仰的才子佳人,死后都是一堆坟包,这谁见了不得感慨一番,区别只在于文人墨客肚子里有墨水可以把心中所思所想,描绘的缠绵悱恻,伤心催肺,令人百感交集一点。

        相对于没什么文化底蕴的陈子文来说,只感叹这杂草真是茂盛,镰刀挥起来都要费劲许多,好在他可以一掌碎大石,刚猛非凡,不至于对于这些韧性十足的草芥,一点没有办法,不像曹公亲力亲为挥舞着锄头汗流浃背,脸上,半个脑瓜子都是涔涔汗珠,挽起衣袖的小胳膊上都是潸潸而濡的汗水。

        没锄两下杂草就气喘微微,上气不接下气,双掌交叉杵在锄把柄顶端互相依偎歇息,看着陈子文拿着亮灿灿镰刀,如神魔降世,虎背熊腰,左一刀,右一仞,上劈下撩大发神威,与之抗衡的草头兵或是藤蔓蛟,无一是其一刀之敌,纷纷被其砍于刀下,成了镰下亡魂。

        看得曹公是目眩神迷,羡慕不已,只感叹何时他也能如同此降世神人一样,于茫茫蓊蔚洇润的翠绿中,七进七出,如砍瓜切菜一样露一手,完事后还能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长袂飘飘,捋三尺美髯须笑看风云啊!

        “嘿嘿嘿嘿,曹哥羡慕吧,羡慕有啥用,你啊!还是赶快有暇修炼一下我传受给你长春功吧,把那功法修炼到一定火候,自然也可以和我现在这状态不相上下,到时候曹哥也可大言不惭高乎一句,上马可武定乾坤,拿笔亦可文书瀚墨,文武双全岂不快哉?”

        感受到曹公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目光,陈子文回以一个唇红齿白,面色不改的微笑个给曹公,并借此机会鞭挞一下曹公,让他知道习武刚开始可能有点苦,特别是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习武,最是受罪。

        然只要坚持下来,好处多多,别的不说起码眼下锄起杂草来手到擒来,轻松自如,随意拿捏,而不是不如女子,在一边杵着锄头不死不活的干瞪眼。

        “唉,子文所说不无道理,可惜这习武之苦又有谁能体验到其中的苦,正如我说书的诗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这习武何尝不是一个道理?

        要有所成难,难,难啊!”

        也不知曹公这感叹的是习武难,还是感叹他书命的运多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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