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而言，谁对她更加真心呢？毫无疑问，自然是襄王赵恒。

        可是，这短暂的快乐时光，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

        宁水月正在愁眉不展时，赵恒突然来到偏殿，玉芙见状，识趣地躬身退了下去。偏殿内，只剩下赵恒与宁水月二人。

        宁水月起身，行了一礼，道：“宁水月见过襄王殿下！”

        她入襄王府以来，从未这般客气过，她经常忘记行礼，也时常没大没小地直呼他的名讳。

        “月儿，怎么突然这么多礼了，让我突然有些不习惯。”赵恒伸出手，扶了宁水月一把。

        宁水月转过身去，背对着赵恒，她狠下心来，道：“襄王殿下，秦国夫人的话，让奴婢如梦初醒，奴婢是身份微贱之人，配不上襄王殿下，为了殿下的前程着想，殿下还是及早将奴婢逐出王府吧，免得惹怒圣上！”

        “月儿，我已经很难过了，你又何必挖苦于我？”赵恒望着月奴决绝的背影，潸然泪下。

        他是皇室血统，享有无上的尊贵与荣耀，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连娶一位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妻的权利都没有？

        宁水月转身，望着赵恒，见他脸上的泪痕，她更是难过，她忍住泪，装出一副决绝的样子来，冷言道：“奴婢并未挖苦殿下，也不敢挖苦殿下，奴婢的话，句句是为殿下前程着想，殿下不可为了一个女子，惹怒圣上。奴婢，这就收拾包裹，离开襄王府，不会让殿下为难。”

        宁水月言毕，摘下自己身上所戴配饰，一件一件搁在桌上，她道：“这些是殿下赏赐给奴婢的，奴婢怕日后睹物思人，现在将这些东西如数归还给殿下。以后，还请殿下忘了奴婢。就当，从未见过奴婢。”

        “不，不，你不能走！”赵恒扑上来，一把抱住宁水月，二人相拥而泣。

        宁水月忍不住悲伤，泪水划过姣美的面庞，她哭泣道：“奴婢只是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让殿下如此真心相待。奴婢方才所言，并不是气话，奴婢是真的……要走了，还请殿下快刀斩情丝，长痛不如短痛。”

        赵恒紧紧抱着宁水月，不放手，他道：“月儿，你不是奴婢，你是我的娘子。你不要走。”

        宁水月从未见见过赵恒如此脆弱的一面，他说她是他的娘子，她闭上双眸，眼泪落在他的肩头，打湿了他的衣衫。

        “月儿，你相信我，我一定禀明圣上，求得父皇成全。”赵恒信誓旦旦道，“你相信我，不要走！”

        见赵恒如此坚持，宁水月心中一软，决定不走了，但她还是忧心，道：“秦国夫人不喜月儿，倘若我未离开，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如果圣上龙颜大怒，那该如何是好？”

        “如果父皇不允，我也不敢忤逆父皇的意思……”赵恒道，“我可以将你安排在别处，等暂时躲过风头，一定会接你回来，你相信我，我此生定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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