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水月听了赵恒如此保证，还有什么好说的，她道：“那我不走便是了，一切听从殿下的安排。”

        赵恒捧起月奴的脸，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他道：“我知道你之前受了很多的苦，如今我既遇见了你，一定会好好疼惜你，爱你，宠你，唯愿你一生都不再流泪，一生都不再蹙眉。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宁水月哽咽道：“多谢殿下厚爱……”

        赵恒一吻印在她的额头，他道：“不要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此时，秦国夫人殿内的丫鬟刻意路过偏殿，打探消息，她将赵恒与宁水月的对话听了去，然后抽身离开。

        “回禀夫人，奴婢在殿外听见殿下与月奴的对话，殿下说……他说……”丫鬟说至此处，结结巴巴起来。

        秦国夫人大怒，击了桌子一掌，桌子上的茶盏颤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说，殿下是怎么跟那妖女说的？”

        “殿下说，他将月奴视为此生挚爱，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丫鬟言毕，偷偷抬眼观察秦国夫人的脸色。

        秦国夫人盛怒之下，随手拿起茶盏，狠狠摔在地上，顷刻间，陶瓷茶碗跌成几瓣，散落一地。

        “好一个生死相依，哼！”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丫鬟慌忙跪在地上，连忙颌首。

        “退下吧！”秦国夫人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挥挥手，示意丫鬟退下去，她站起身，皱眉道，“恒儿何时变得这么不听话起来，定是受了那妖女的蛊惑。自降身份，倾心于一个来历不明的卖唱女，还要与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呵呵……”

        秦国夫人苦笑：“恒儿，你这是在逼老身啊，老身好不容易将你带大，你身为三皇子，天之骄子，不知好好读书练剑，小小年纪便贪恋女色，你怎敢如此作践自己，自毁前程，自掉身价，惹人笑柄？”

        秦国夫人此刻就想去面见圣上，可是她心中还抱有希望，希望恒儿能像小时候那样，听她的话。

        三天后，襄王府照旧，宁水月依旧安然无恙地呆在襄王府偏殿，襄王并没有要撵她走的意思。

        秦国夫人忍无可忍，进宫面圣去了。

        文德殿。

        “官家，秦国夫人求见，正在殿外候着呢！”皇上身边的老太监手持拂尘，躬身颌首道。

        “哦？”宋太宗赵光义方才下朝，在文德殿稍作休息，便听闻秦国夫人求见。莫非，是三皇子出了什么事？

        赵光义撂下手中的毛笔，道：“宣！”

        老太监一甩拂尘，用奸细的声音高喊道：“宣秦国夫人觐见！”

        秦国夫人神色匆匆地进了文德殿，她行了跪拜大礼，道：“臣妾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秦国夫人请起身说话！”赵光义道，“秦国夫人急于要见朕，所为何事？”

        秦国夫人起身，颌首道：“陛下，臣妾此次觐见，是为三皇子殿下。”

        “哦？”赵光义不解，道，“恒儿没有勤于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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