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云澈又看向云琛,眼里满是小女人的温柔:“你知道你跟孟云琛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么?你们只知道他的母亲姓孟,我总叫他孟云琛,那你们是否还知道,婉妈妈给他起的什么名字?‘阿尔斯兰’,勇猛的狮子。”
“他跟你们在阴沟周旋,可他是头狼、是雄狮、是猛兽,如果有一天,我像温言一样,被折磨死了,他会为我斗掉爪牙,斗掉生命,却永远不会像你一样,失掉良知,变成魔鬼。”
徐昆鹏笑了,笑得阴恻冷寒,笑声回荡在悬崖边的这片空地上,如同魔鬼凄厉的嘶吼,让人听着寒毛卓竖。
他笑着说:“澈丫头,那昆鹏哥哥成全你,让你的孟云琛今天,就为你、为他们斗掉爪牙跟生命,如何?”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盯着他们,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云琛脱下大衣,裹在云澈身上,她出来的慌张又匆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连衣裙。
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将她裹个严实,将寒凉的秋风,将入骨的死意阻挡在大衣之外。
云澈听着徐昆鹏的话,杏眸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孟云琛,似想起什么,闪着狡黠。“孟云琛,除了养大反骨的我这件事,还有一件事,你得认。”
“什么?”云琛睨着她,隐隐觉得不安。
她踮起脚尖,他俯身,耳朵贴近她的唇。
“新婚之夜那天,我没喝药……”
孟云琛高大的身躯都怔住了,死死的盯着她,似在辨别她说得是真是假。
那晚,情到浓稠时,他伸手去够一直让她脸红的小雨伞。
她羞怯的制止了他,她说她喝了药,长效的。
她给他看了药瓶,他还责怪她喝那东西干什么,不知道会对身体有影响?
她娇气的勾着他的脖子,说只是想让他去大m国之前舒服一点,说以后不会了。
他看着那瓶药,有点愤恨,更多的是心疼。
可他信了这个小东西!所以去大m国之前,他都没采取措施。
“你他妈……”云琛第一次想骂她。
他为她规划的面面俱到,唯独没有想到孩子这一块儿!
她纤弱的身子,照顾自己都是个问题,万一真有了,怎么照顾孩子?不得累死她?
云澈睨着他的怒目瞪圆,揪着他的衣襟,小声道歉:“最后一次骗你,我发誓!我保证!”
云琛盯着她,半晌,蓦地,眼底红了,而后,他又笑了。
一旁的徐昆鹏看着他们,停止了笑声,明明都是死到临头,他怎么,就这么看不惯呢!
他难得蹙了蹙眉,嘲讽道:“好一个清白,好一匹勇猛的狮子,可你们再怎么斗,到今天,下场也只会和我一样!”
闻言,云琛大掌揽着小丫头的肩膀,看向徐昆鹏,因为隐忍,他眼底猩红,青筋暴露,可浑厚的嗓音却夹杂着愉悦。
“徐昆鹏,你活着,护不了你女人的周全,死了,你也不得与她相见。最后,你只落得个空活一世!”
“老子跟你不一样,活着,老子有人惦记,有人拿命陪老子去赌、去跟你周旋。死了,老子也死得坦坦荡荡,说不定……”
云琛垂眸,睨向云澈的肚子,另一只大掌覆上去,薄唇带着掩不住的笑意:“说不定,老子的儿子闺女还在里面,老子有后,而你,你他妈除了一身骂名、挫骨扬灰,你什么都没有!”
“老子,值了!”
徐昆鹏彻底被激怒了,狭长的眼阴冷,嗓音依旧温和:“好一副情真意切,好一个坦坦荡荡!”
他说着,举起手里的遥控。
所有人的心跟着他的手,紧绷。
云澈的发小们,更是脸色煞白、瑟瑟发抖着,陈佳更是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坦荡是么?有后是么?这就值了?阿琛,我成全你!”
徐昆鹏握着遥控的手指向他们不远处的两辆车,眉眼带笑,嗓音透着阴恻又变态:“阿琛,澈丫头,看到那两辆车了吗?你们各自选一个,比一比,谁先开下这悬崖,我就放过活下的那个跟他们!”
“你们说我跟温言不能见?那你们两个,下来一个陪我啊。”
云澈闻言,漂亮的杏眸闪出希望,转眸睨向他,认真的问:“你说得是不是真的!我死了,你就放过他们,放过所有人!”
徐昆鹏笑意加深:“澈丫头,你倒是把死看得比我还轻松,我也是真的希望是你下去陪我!不过那就得看看你跟阿琛,谁的速度更快了!”
徐昆鹏说着,看了看时间:“两分钟,要么,你们俩个选一个,陪我去死,要么……”他指指云澈的那帮发小,跟周围的所有人:“砰!一声响,他们都来陪我……”
云澈从徐昆鹏身上收回视线,带些急切的看向云琛:“孟云琛,你听我说,他们、湘北,更需要你,而且、而且爸妈,你会比我照顾的更好,孩子、孩子不一定会有,我身体这么不好,怀没怀上都不知道,你听我的,你留下,我、我、我下去,还有婉妈妈跟云霄在下面,你别动,你别动,我去!”
跟她一起说的,还有徐昆鹏的倒计时。
而云琛,却垂下眉眼,温柔的睨着她,并未开口。
云澈说完,就急急的奔向车子。
云琛睨着她单薄的身影,勾唇。
小东西自搬到云宅,他就没让她碰过车。
之前,她也只是开她的小蛋壳。
徐昆鹏的豪车,她知道怎么开么?
他就看着她急匆匆的拉开车门,坐进去,在车里捣鼓一通,才将车子启动。
云琛睨着他慌乱的丫头,沉声丢下一句:“徐昆鹏,你他妈最好说话算话,否则,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大步向另一辆车走去。
“你放心,昆哥什么时候说话不做数过。”徐昆鹏笑着回他。
云澈坐在车里,快急出了眼泪,好不容易车子开始行驶,她就看着她的孟云琛,迈着大步,上了另一辆车。
她是真急哭了。
“孟云琛,你受过的苦太多了,求你,活着!”
她眼含热泪,咬紧嘴唇,踩死油门,向悬崖奔去。
短短几秒,在接近悬崖边上,孟云琛反超了她,随即,一个180度的急转,伴着尖锐的刹车声,在尘土飞扬中,他的车头,抵上了她的。
像他在与她亲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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