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黎阳说了很多遍,他们都不信,真的是让他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去调查一下有那么难吗?
白牧忆见博黎阳笃定有人会有抓她,感觉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时,一旁的阿息忽然问道;“羿党是个庞大的组织,你怎么调查到的?”
他显然是问博黎阳。
博黎阳原本不想搭理,但是想到如果这个男人知道羿党的事,秦颂和白牧忆估计会让相信一些?
他看向阿息道:“找国外的朋友调查得到,你既然知道羿党,不跟秦颂说一下?”
白牧忆等人都看向了阿息。
阿息对这些视线视若无睹,也不吭声,这已经超出他们任务之外的消息,所以他不说。
有力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明白他们那一行里面的规矩,上前勾着他的肩膀低声跟他说道:“这件事我们接受的委托内容本来就是保护夫人,既然她都还有危险,不就在任务的范围之内吗?哪怕……就当是我们老板单独跟我们买消息了?”
他说的让阿息的脑袋转过了弯来,不过,他说:“这个卖消息也是要经过阿慎同意的。”
有力:“……哼!”
他掏出手机打通了慎的号码,压低声音说了一通,然后把手机给阿息,示意他听。
不知道他们军师慎跟他说了什么,他嗯嗯两声挂了电话,然后看着秦颂道:“羿党是Y国的一个组织,已经延续了一个多世纪,发展的和根深蒂固。就跟他所说的一样。”阿息指着博黎阳,“他们前期培养大量的人才,那些人才信奉羿党,进入各个岗位工作,就想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一样,Y国的皇室最初是喜爱他们这种给国家输送人才的组织,后来发现对方的发展不受控制,他们才起了警惕之心,也开始自己培育去人才。目前还处在一种很微妙的共处关系。”
白牧忆的重点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她低声问道:“人才是白菜吗?说培养就培养?”
阿息不赞同道,“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就看你怎么去挖掘,怎么去激发。”
白牧忆又道:“如果Y国真的那么励志的话,他们早就干趴了M国?”
阿息:“……我不想跟你说话。”
白牧忆也觉得自己委屈,她眼巴巴的看着秦颂,她猜测也没有错嘛,如果每一个人都被激发出潜能的话,他们国家岂不是遍地人才啊?
秦颂摸了摸她的头,问阿息道:“他们真的会跟他所言,会不远万里的来的追踪逃离的教员?”
博黎阳趁机又跟阿息确认一遍道,“他们十分注重血统不是吗?”
白牧忆也跟他呛上道:“血统和血脉的差别很大,你说清楚他们到底注重的是什么。”
“这很……重要?”博黎阳略不解。
“当然,血统是纯正的才受尊重,而我母亲和我爸爸结婚,生下的我在他们眼中血统不纯,他们不会想要一个血统不纯的人回去。而血脉就不一样了,只要我身体里存在我母亲的基因,他们就不放过。”白牧忆摊着手解释完毕。
博黎阳忽然话锋一转,“那你相信我说的了?”
白牧忆微微蹙眉,这个人怎么那么喜欢拐着人进坑?她深吸一口气严肃道:“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对于你对血统血脉两个词的误解。”
阿息等他们说完以后,才点头道,“是这样没错,他们很尊重长辈,以及血脉的延续。”
博黎阳见他们都安静沉默,继续跟阿息道:“你知道坐上‘冢酩’这个位置的人身份不低了吧?直逼总理地位。所以‘冢酩’的孩子,他们一定会找回来。”
阿息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然后说;“我不知道。”他砖头看秦颂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秦颂点头。
博黎阳:“……”
白牧忆则打量博黎阳,他也调查的太深了,难道又是白巍告诉他的吗?
场面就这么僵持下来,白牧忆揉了揉眼睛,最近的视力有些模糊的感觉,她打破这个沉默道:“所以你做了那么多,就的为了带我离开暨南?逃离他们的追踪?”
“……嗯。”博黎阳点头。
白牧忆:“……”
感觉好像自己冤枉了好人?不,她并不相信这个演技报表的博黎阳。他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反正真假难分,虚实交措。
秦颂见不得博黎阳洗白,他连秦泰集团都不要就想着把白牧忆带走,难道不是存了私心?不然以为博黎阳突发善心的帮白牧忆么?设计了那么多,都是为了牵制住他的脚步,趁机带走白牧忆,想抢走他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存在!
“看也看了,我们回去吧,这里冷,如果不是他自大的把你带走,你怎么会挨冻伤了身子,还被毒蛇咬险些丧命?这些都是败某人所赐。”秦颂低声说着,把白牧忆对博黎阳的观感下降,又冷冷的看着博黎阳一眼,饱含警告的意味。
白牧忆一听,确实看博黎阳更加不顺眼了,如果不是他策划的这些,她的右手……
算了。
她侧身跟秦颂道:“嗯,回去吧。”
博黎阳看着她跟秦颂走,手不自觉的抓着牢笼的铁杆,那很冰凉,但他心里的火燃烧的很旺盛,他一点都不冷。
不明白啊!他不明白他比秦颂还早认识白牧忆,比秦颂还早!
他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当时搬家了的白牧忆,好不容易在杂志上看到了全新的她,她眉目清冷带着青春少年里的娇肆,像个刺猬一样,竖起满身的针刺来保护自己,看着让人心疼也让人更加着迷。
可是那个时候,他正在秦泰集团里和那些人斗的你死我活,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配不起白牧忆,后来他有底气了,却看见她谈恋爱了,幸好后来又分手了。
就在他想去见她的时候,她失踪了!宣布退出后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再见面就是在秦泰集团里,秦颂带着她,当着全公司的人面前说,她白牧忆是他的太太。
太太?
呵!
凭什么?消失那么多年的人会成为秦颂的妻子?
阿息看了眼紧抓铁杆陷入自我的博黎阳,没理,收回视线继续对着他的笔记本研究程序。
白牧忆离开了地下室,走出车库的那一瞬间,立刻连打了三个喷嚏。
秦颂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白牧忆已经穿的像个圆球了,可是还是感觉到冷,只有到室内有暖气的时候,她才不会发抖。
有力送他们进了家里才返回来。
白牧忆把秦颂的外套还给他道:“你穿的那么少,感冒了我可不管你的啊。”
秦颂接过她手中的外套却没有穿,他并没有觉得多冷,被衣服的层层包裹,显得她的脸更小,最像刚高中毕业步入大学的大一生,青涩稚嫩。
但他知道把这些混淆人的衣服换掉以后,她又会是进退有度,朗朗大方,谈吐优雅的白牧忆,冷静的睿智还有调皮的撒娇的他都见过。
白牧忆才不管秦颂在脑中怎么夸她,她趁着客厅没人,直接就沙发旁边解围巾,顺便把外套也脱了。
少了这些束缚,她才感觉身子是自己的,轻松了不少。
秦颂慢步走到她身边,把她丢在沙发上的围巾外套等挂在手臂上,然后拉起白牧忆道;“回房间休息。”
白牧忆懒洋洋的起来,她站定了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博黎阳?”
秦颂看了她两眼,“总不会轻易的要了他的命。先看看羿党的事是不是真的,因为那个阿息是佣兵,又是搞跟踪情报的,他说有那就姑且留意试试。”
白牧忆哦了声,转身欲走,被秦颂拉住完好的左臂道:“你不想他出事?”
“怎么可能!”秦颂一定是吃醋了,白牧忆心想。
秦颂嗯了声,眼神又恢复了最初的温柔。“那就好。”
他用巧劲把白牧忆扯到自己面前,低头,轻柔的像根羽毛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竟然带了几分虔诚的味道。
白牧忆在他吻下来的那一瞬惊讶不到半秒,就恢复平静了。
“你在……做印记吗?”她眨着眼睛故意卖萌问道。
秦颂唇角上扬,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带近自己,一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抬头。
白牧忆看着他靠近自己,没有任何挣扎,唯有那双清亮的褐色眸子还睁的大大的,丝毫不知道害羞。
他们在互相安慰着对方心里的不安。
直到楼上传来一声‘啪’的碎响,秦颂才停下,不悦的抬首看去,待看见是谁的时候,神色一变,下一刻又把那点不悦隐藏。
“浅浅,醒了?”秦颂看了眼在楼梯上碎的四分五裂的瓷碗,因为从楼梯口往下摔,范围波及的广,哪儿都躺着碎片。
他担心秦浅浅伤到脚,跟她道:“浅浅先回房间,不要下来,等林嫂把这里打扫好了再下来吧。”
白牧忆也会回头看着她,隔着这距离,她看不清秦浅浅身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楼梯口。
她转身轻锤了一下秦颂的胸口,如果不是他不分场合的乱来,会吓到秦浅浅?
不过,只要她的身体能撑住,让她看到也没有什么,毕竟……有些东西得让她看清才懂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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