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忆到现在才想起来秦浅浅的事,她靠着秦颂的怀里看书,示意他翻页问道:“浅浅是怎么回来的?”
“她是在一家酒店发现的,当时还在睡着,应该是被博黎阳派人抓走当诱饵引走我们,为了闯进别墅抓走你。”秦颂说完的时候仔细盯着白牧忆,“他们打了你哪里?在废厂的时候你躺在地上,有血。”
“没有,就是在车上的被拍了一巴掌后脑勺,下车的时候被拉扯了头发,然后拖到废厂里的时候被扔在了角落,大概撞到了鼻子所以流血了,主要是冷吧,你也知道我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废厂四处透风超级冷的,地板也冷,又冷又饿。”
白牧忆回想起来都打了个颤,她想她当时一定都冻紫了。“然后博黎阳带我到森源山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好吃好喝的供着,医治伤口,也没有勉强我做什么,就是他精神状态不同常人,说话让人听不懂,好像还有什么秘密,跟你相似的地方就是,张口闭口我是为了你好,我不会害你的等等。”
秦颂眯眼,若有所思,他当然不信博黎阳是个疯子,于是便将博黎阳在医院说的话转述给白牧忆听。
白牧忆噗嗤笑了两声,“这样你还说不信他的精神状态没问题?我要是有那么夸张的背影,哪里还会被白巍那样欺压,你调查过我母亲,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嗯除去感情的纠葛来看,她就是个油画家,羿党的党员?她像是混血吗?”
这个事,要说来真的漏洞挺大的。
秦颂没有说话。
白牧忆也没有深究下去,只是道:“与其听他说这些,还不如问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抓我,明明他自己有机会逃跑。如果是为了防止他身份暴露,很不巧,他如果带我逃走,几天不出现,你也会发现猫腻的。”
白牧忆被绑架这个事,秦颂是真的没怀疑到博黎阳身上,所以在森源山见到他抱着白牧忆出现的时候,心里是有一瞬间的错愕。可没有人注意的到,虽然平时已经察觉到博黎阳一丝丝的异常,但每当想查下去的时候都会被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他就被关在别墅的地下室里。”秦颂道。
白牧忆咦了声,“竟然有地下室?”
“要去看看?”秦颂低头问她。
白牧忆抬头,娇美的脸蛋,肤质细腻,眼眸仿若星辰,显然对去地下室很有兴趣,“要啊。”
秦颂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起来,然后叫来有力,他带路去地下室。
白牧忆跟着到了车库,她悻悻道:“我以为地下室在家里,原来是建在别的地方?”
“不是,就在车库这里。”秦颂笑了下。
有力打开车库的灯,然后再进去一个类似于休息室的门,里面再开一个门,就是地下室的楼梯口了。
白牧忆心情有些复杂,跟秦颂道,“这个入口很隐蔽哦~”
有力都笑了,“没有人敢随便来我们别墅搜查的夫人,所以不用做的有多么的隐蔽。”
你们对不起地下室这个名字吗!
秦颂走在最前面,后牵着白牧忆的手,有力断后。
到处都是瓦亮的,完全没有一丝阴暗。也没有什么惊悚的刑具,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间可以住人的房间。
“冷吗?”秦颂想起地下室没有暖气的问题。
白牧忆很老实的点头,“有点。”
“有力,把暖气打开。”秦颂淡声道。
白牧忆沉默,地下室也供暖吗?很……不错?
走完楼梯之后才发现这地下室挺宽敞的,只有一套四方桌椅,蛮简陋的。而随便一扫就看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博黎阳。
真的是,笼子里哦。
她扭头默默的看着秦颂,你可以的,模拟监牢?这才是真正的囚禁和羞辱吧?把人当畜生般关在笼子里什么的。
博黎阳的脸上还有不少的伤,估计是被揍过。
这里就只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在看守着,他坐在角落,看见秦颂也不怎么吱声,感觉不是有力和永利那样的保镖身份。
他看着阿息,阿息却不待见他们。
博黎阳看见白牧忆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上前走了两步,来到笼子边。
“你,还好?”他的目光落在白牧忆那未曾抬动过的右手上,但没有久盯。
白牧忆看着他还穿着森源山那天的外套,很是狼狈,深感到两者囚禁的区别。她大胆的设想了一下,想要套套博黎阳的话。
因为秦颂说,他不想要秦泰集团,可如果不要他当时说的那么动情,难道是演技派吗?
她没有靠近博黎阳,其实她心里也挺讨厌他的,毕竟如果不是博黎阳拉着她上森源山,她有怎么会被毒蛇咬伤到需要截肢的地步?
所以,她神情逐渐黯然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再抬头牵强的笑了笑,“好?我的右手,要截掉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眉目却暗藏着痛楚,博黎阳听的一怔,手真的保不住了?
“……对不起。”他真心道歉,对于没有带她离开反而害的她失去……手臂感到自责和痛苦,却又想,如果秦颂不破解他的IP地址,他又怎么会带着白牧忆铤而走险?
可是错误已经造成,推卸责任根本就没有作用。
“你的对不起,可以让我的手臂痊愈吗?”白牧忆忽然用一种近似天真的语气问他,“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抓我,我又怎么会受那么多罪?你想要秦泰集团,为了秦泰集团使用手段我无所谓,但为何呢?非要拉上我?你明知自己失败了,就要失败了,你把留在别墅自己逃跑不好?就一定要害我残疾,更可笑的是,你现在在跟我道歉?”
她言之凿凿,神情真切,带着憎恨,看起来十分不能接受自己变成残疾人。
连秦颂都被她给骗过去了,他赶紧上前抱住白牧忆,轻声哄着:“没事没事,有我在。”
秦颂背对着博黎阳,挡住了他的视线,白牧忆埋在她的胸膛里,朝他眨眨眼睛,哪里还有刚才伤心愤怒的模样。
秦颂:“……”好像白担心了?
白牧忆睁脱他的怀抱,再次看着眉头都快皱成王字的博黎阳,“现在你满意啦,我以后就没有右手了,你如愿了?”
“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博黎阳似乎想辩解,但想到白牧忆现在这么难过,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确实挺挫败的,无法保护想保护的姑娘,以前尚可说是错的时间遇见想守护一生的人,现在自己爬摸打滚这么多年,依旧是败了。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牧忆,你相信我,去N国,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白牧忆咬牙,做出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他们,是谁?”
“Y国的羿党。”博黎阳说。
“羿党?”她疑惑出声,“关我什么事?”她看向秦颂,用眼神询问。
博黎阳在她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你母亲是羿党成员的女儿,她父母在羿党中颇有地位,当年你母亲被带离羿党,然后被秘密送到这里长大,可羿党一直没有放弃对她的搜寻,如今他们得到消息,正赶往这里,你的母亲过世了,但你身上有她的血缘,他们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天方夜谭。
白牧忆的脑中蹦出了跟秦颂当时听到的同样的感觉。
她稍微整理了下,问博黎阳道,“我不信,除非你能回答出我的问题。”
“你问。”博黎阳同意了。
白牧忆伸出了手掌,“五个问题,第一你在以前就认识我?什么时候?这次的目的是不是真的想要秦泰集团?羿党是Y国的什么东西?你如何证明他们和我母亲有关系?”
博黎阳皱眉,挨个回答道:“对我是以前就认识你,你大概十岁之前在市一中上学,有天你路过巷子被高年级堵了,我发现了,赶走了他们送你回家。”那时的你刚失去父亲,没人顾及你,你一直哭,是我把你背回家的,肩膀都被你的泪水浸湿了。
“秦泰集团只是跳板,我可以要也可以不要。羿党在Y国,相当于意大利的黑手党。我无法证明羿党和你母亲的关系,白巍先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派人去调查以后发现属实,你们也可以去调查。”
他回答完,白牧忆就摇头。
“我对小学的事已经记不住了,你不是想要秦泰集团面,那几天你跟我说的激动都是为了逗我吗?就跟明明可以从外面开门却让我觉得内锁很安全?我不知道羿党是什么,如果这个消息是白巍告诉你的,那就更加不可信了。随便都可以调查出来的东西,他们要来早就来了。”
秦颂摸了摸她的脑袋,确实如此。
白牧忆说完又吐槽道:“什么羿党,找我母亲二十多年,我母亲就是个油画家,法国巴黎的四处跑,如果有人想找,根本不难。”
秦颂继续补一刀道,“他还说那个羿党专门收养挖掘的人的潜力。如果真的培养出那么多人才,二三十年找不到的人。三十四年后找到了那人的后代?”
白牧忆心里赞同,博黎阳能说出这么扯的话来,也是好拼。
电视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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