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子……有什么好,脾气古怪又不善言辞。”
司延茵酸溜溜的撇了撇嘴。
这在外装做瘸着腿,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气书生模样,居然还能引来蝴蝶。
若是真的以真面目示人,她的情敌还不是要排出皇城东门去?
“我不觉得,茵儿姑娘莫要说我与三世子接触不多,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三世子虽看似冷淡,实则是个专情之人,他虽寡言少语,却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你怎么这么清楚?”司延茵的声音都变的有些颤抖。
以这个温小姐对狐狸的了解程度,她简直要以为对方是在誉院安了个探子!
“都说了,是我的直觉啊。”
“直觉这东西……有时候不准的……”
司延茵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准不准,也许在我多了解三世子一些,就会清楚了。”
多了解一些?你怕是想的太多了。
司延茵在心里翻个白眼,顿觉温小姐也不是那么可爱了。
不成,我得想个法子,先发制人!
“三世子……他其实……”
“三世子怎么了?”
温芮樱以为司延茵要说出詹孑空的秘密,期待的盯着她。
“他……哎呀,不说了!”
“别啊,茵儿姐姐,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我发誓不与别人讲!”
温芮樱说着举起了右手,一副要对天发誓的架势。
“其实,三世子……他不喜欢女人……”
司延茵说出此话后,自己在心里笑出了声。
“不喜欢女人?是什么意思啊……”
温芮樱听完一脸懵,完全没能理解她说的话。
“就是对女子无意啊……这还不明白?”
司延茵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你是说,三世子有断袖之癖?”
温大小姐这才瞪圆了眼珠子。
“咳咳……我可什么也没说,这都是温小姐的直觉。”
司延茵捂住嘴在一旁偷笑道。
“不……不会的……三世子不会是这种人!”
温芮樱不住的摇着头,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
“如何不会?你瞧三世子,正眼看过哪个女子一眼?平日里他在誉院,对丫鬟们非打即骂。
对男丁们倒是和颜悦色,有时候,还会请些皇城里的俊秀书生来别院,关起门来好几个时辰不许下人进!”
“真……真的?可是……请些文人雅士以文会友,这也是常事啊!”
温小姐还在挣扎着不信。
“请些文人雅士自然无可厚非啊,可是……算了!一些细节就不与你这个大家闺秀讲了。
免得污了你的耳朵!总之我觉得龙阳之好也并无什么,反正我们誉院的丫鬟都盼着世子幸福就好……
他自小少人疼爱,在王府里又不受重视,有个奇怪的嗜好与众不同些也是难免。”
“这……”
“对了,温小姐,你可发誓了不与外人说的!”
“我……我不会跟别人讲的……”
“温小姐可记住了,不管三世子如何,你好歹钟情过他,若是他名声被染。
你心里也麻筋似的抻不开,更别说到时候王爷追究下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我明白……”
温芮樱一脸的魂不守舍,险些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温小姐还是赶紧回前厅吧,别让王妃她们等急了。”
“可是……可是我不想回去……”
温芮樱又苦起了脸,这大世子胸无点墨,三世子又有龙阳之好。
唯独剩下个二世子,传言还脾气暴躁,她现在是哪个都不想嫁了……
“既然姑娘这般不想嫁于大世子,我便告诉姑娘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王妃最不喜口有异味之人,你等会去厨房找几瓣葱蒜吃上几口,再去与王妃谈会心。
我保证你家夫人再也不会拉你来王府。”
“真的?可是王妃不会怪罪吗?”
“你放心,王妃是个好面子的人,她万不会表现出来。”
“那就多谢茵儿姐姐了!”温芮樱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
“嗯,温小姐快回去吧,我也要回誉院了。”
司延茵目送着温芮樱离开,思起自己刚才诓她那番话,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但转念一想,她帮着温小姐摆脱了大世子的纠缠,反过来温小姐一定会粘上三世子。
这不是自找麻烦?倒不如一箭双雕,既断了大世子的箭,又剪了三世子的弦。
温芮樱是位好姑娘,想必她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大世子配温小姐不上,三世子她又不会相让,不如让她远离了王府的是非,却他处寻觅良人吧。
回到誉院,狐狸还在书房,她一晚上没睡好,便想着回房补个觉。
刚躺下没一会,便听见荩儿来敲门。
“哐哐哐……哐哐哐……”
她本不想理。
但荩儿却越敲越欢起来。
“我乏死了,天塌下来也别来扰我……”
司延茵梗着脖子朝窗外喊道。
“茵儿,茵儿你快出来,有急事!”
荩儿拍着门喊道。
“急事?莫非是世子身子不舒服?”
司延茵刚忙翻身下床穿上鞋。
“是何事?”
她急匆匆的打开门问。
“峥隆园出事了。”
“峥隆园?峥隆园出事与我何干?在我这算不得什么大事!”
说罢眼皮一翻就要关上门。
“诶,你先听我说完啊!”
荩儿伸长胳膊拦住她:
“今儿本是王妃拉着皇城几家大户小姐,来给大世子选妃。
结果被贤禾知道了,在峥隆园好顿闹,把前去峥隆园给大世子看眼缘的几位小姐全都吓跑了……”
“哈哈哈哈,这不是好事吗?”
司延茵听罢忍俊不禁道。
“王妃知晓后大发雷霆,派人捉着贤禾就压去琴裕阁了,给当众打了二十板子。”
“二十板子?她怕是十天半月下不来床了。”
“说的就是啊,王妃还在气头上,差着人将三世子请过去呢!”
“请三世子过去?大世子的妾恼了她,她请三世子过去做什么?”
司延茵一看狐狸正摇着轮椅从房里换完衣裳出来。
赶紧整理好衣裳奔了过去。
“我陪你去!”
“你不是歇着吗?”
“不歇了……”
司延茵摇了摇头。
“不过是去趟母妃那里。”
“我要跟着去……”
狐狸世子瞧她一脸坚决,无奈的笑了笑道:
“那便走吧!”
司延茵推着狐狸在轮椅的吱嘎声中的离开了誉院。
“世子,上午你与温小姐所对的诗句是何意啊?”
半路时,司延茵明知故问道。
“我不信你不解其意。”
“我自然解啊,不过是想听你说。”
“我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狐狸狡诈道。
“世子不明白温小姐的意思?还对诗给她?”
司延茵不依不饶。
“我只是告诉她落花有意难成双的道理,温小姐模样聪慧,自会深解此句。”
“万一人家不想深解呢?”
司延茵胡搅蛮缠着。
“你不是都替我解决了吗?”
狐狸抬起好看的眉眼。
“你怎么知道?”
“我都不曾记得,我家茵儿有那般清闲,会约一个不熟知的姑娘去逛花园。”
“……”
“我不是清闲,我是怜悯她,被自己欣赏的三世子婉拒后,还要去面见自己不喜欢的大世子。”
“大哥怎么了?你为何总把他说的一无是处?”
“可能是我向来看他不顺眼吧,便怎么也瞧不出他好来!”
“是因为我的关系?”
“自然不是!”
她总没法给他解释是因为府里的风言风语听多了。
“大哥是个心宽无城府之人,只是太过娇纵跋扈而已。”
狐狸淡淡的开口说道。
“到底是亲兄弟,都闹成这样了还在为他说话。”
司延茵在心里感叹着。
他自然不忌惮詹泰岇,詹泰岇对他本就毫无威胁。
对于詹泰岇这座危山,有的是人帮他扳倒他。
相比詹泰岇,詹修贤才是他最大的路障,此人疑心甚重又诡计多端。
直至今日,仍没有完全信任于他,他不是不知道誉院晚上有探子出没,更知道那便是詹修贤的安排!
如今几年来他如履薄冰装瘸充愣,不过是等待将詹修贤踩在脚下那天!
他要为与自己交好的五弟报仇,也要为年幼夭折的六弟讨回血债。
然而他知道,他的仇人却并非詹修贤,而是一个他又敬又怕的人,是他每每午夜梦回时的魔障!
在詹孑空眼中,他犹如一尊神低,却忽然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化成了赤眼尖牙的妖魔,将他牢牢困于掌心之中。
他不敢挣扎,更不敢反抗,只等着时机成熟时,掏出利刃划破他的禁锢,才能真正的主宰天下!
“世子?世子……”
司延茵见狐狸似乎想着什么出了神。
“嗯?怎么?”
詹孑空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会到了琴裕阁,无论母妃说什么,你都不要吭声,只管交给我便是。”
“好……”司延茵迟疑着点了点头。
狐狸这是话里有话啊,王妃找他究竟是有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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