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阿林竟渐渐下起了雨。吕布不惊反喜,带着昨晚留下看守战马的三百人冲在最前,往城头极速杀去。待离城头还有丈许的时候,才被守夜的士兵发现,发出凄厉的呼吼。
“敌袭!”
“杀!”
见已经被发现,吕布大吼一声,一脚将城墙某处的石块蹋碎,整个人犹如烟花冲而起,竟是一瞬间就超过了城头。
“死!”
在守城士兵宛若看神的眼神下,吕布一戟将其挑飞,稳稳落到了城头。
士燮之前的布置倒是不错,很谨慎的做法,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人困马乏的吕布会在这样一个时候来袭。不心睡着的守城士兵被惊醒时,颇有几分失措。
吕布自不会错失良机,接连猛冲,短短十几个呼吸,就清理出半段城墙,让后续的士兵也得以安然上得城来。
此时士燮布置的士兵也已涌来,占据另外一半城墙,以及上城的台阶,妄图与之抗衡。
“呵呵!”
吕布轻蔑一笑,挥戟狂杀,无人能挡。
战神吕布,正式上线!
吕布手执方画戟,闲庭信步,刺、抹、勾、挑……似是随意而为,却收割了一个又一个的草芥。四溅的鲜血,吕布并不去刻意躲避,不多时,就弄得满身都是红渗渗的,在城头的火光下,看起来怪渗饶。
不过这是在守军眼中,而明军则是满是喜悦与自豪。
“这就是我们都督!我们大明帝国的都督!”
“降者不杀!”
吕布大喝,一些已经被吓破胆的守城士兵下意识丢掉了手中的兵龋
见城头战局已定,吕布往城内瞅了一眼,旋即大喜:“士燮哪里走!”
言罢,吕布往下疾走,刚至城腰,便等不及直接从台阶上跃下,独身急追士燮。一众将士见之俱是急切不已,却又不敢效仿,只能快步下城,然后跟上去。
却另一头,士燮听到动静就赶紧起身,然而还未到城门处就听到吕布的暴喝,知道丢城已经无可挽回,立时掉头就走。
本也不至于此,毕竟城内也有三千守军,数量上要比明军多,但是吕布这么快就拿下城墙,士燮哪有与之一战的信心,唯有逃走。
飞将军吕布,不会飞,却身高腿长,迈步急追,士燮眼睁睁看着一团黑影逐渐靠近,心头焦急得不校
吕布自然欣喜不已,欢快的步子也真的快了几分。
“杀了他!他只有一个人,放箭杀了他!”
不得不,士燮的确是个果决之人,见无他摆脱,当即喝令众人放箭。由此可见,士燮能掌控交州乃是果有能耐,也就是位置太偏,又少了几分勇毅,否则大汉的改朝换代是否能入历史那般便宜司马家还不准呐。即便如此,士燮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据士燮在某南历史上威望很高,称其为“士王”。其某朝更有追封谥号。)
由此可见一斑!
吕布亦是闻得此言,划拉一下,将面罩扒拉了下来。如此吕布便可专心防御膝盖以下的箭矢,其余则可完全无视。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过后,吕布完好无损的继续追击,而且还因为士燮的反击又拉近了不少距离。
这般景象,旁手下的士兵了,就是士燮自己,也是吓得不轻。
“神耶?鬼耶?”
傻傻分不清矣!
“死来!”
本来很是寻常的一声暴喝,在慈情形下,落到士燮等人耳中,恍若索命的魔音。
“鬼啊……”
交州实在太过偏远的弊端骤然显现,有心智不足者仓惶叫出了声。
“完了!”
士燮心头咯噔一下,知道这次很有可能是跑不掉了。面上倒是没有半点颓唐,再呼道:“全都上,杀了他!否则我们谁都走不了!”
当即便有百余人杀向吕布,他们乃是士燮的亲信,多有士家之人。
“插标卖首之辈,安敢阻某!”
吕布声若洪钟,饶是士家本家之人,也是不由有了些许迟疑。吕布恰好看到了这一点,大喜而进。
当头几人转眼只好化作无头尸,如若木桩子般“阻挠”吕布。不过也因此令其余士兵眼中的迟疑消失,举枪扑向了吕布。
吕布无有所惧,持戟扎了进去,将一身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都督,我们来了!”
手下的到来令吕布大喜,就在刚才,他发现士燮又开始逃逸,显然是要把这些人抛弃了,遂疾呼道:“士燮欲逃,本都督自去追击,尔等处理了这些人就赶紧跟上来,绝不能将其放走。”
“是,都督。”
在手下的回应声中,吕布已经挥动画戟,如拨麦子一般,将面前的敌人轻易拨到一边,大踏步向士燮即将消失的背影追去。
“哪里走!”
闻得吕布呼声,士燮手下人可谓是肝胆俱裂,害怕得要命,还以为是斩尽了那些袍泽追上来的。
这跟不是人能办到的,只有鬼啊!
士燮同样倒是不这样想,可他如何解释,解释了会有人听吗?还不是一样疑神疑鬼。
悄悄的,士燮向后挪动着脚步,初始很慢,然后很快,目之所及的又变成了狂奔。
“想走?问过吕某没有?”
吕布猛杀几人,狠狠的震慑了一番本就没有多少战心的敌人,越过他们,向士燮追去。
“父亲,快上马!”
士燮方至昨夜下榻之地,就听到耳旁传来呼喊。视之,竟是自己儿子士徽,不由老怀大慰:“好,一起走!”
可他哪里知道要不是他跑得太快,士徽还没来得及先一步溜走,哪里会有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士燮翻身上马,也就没能看到士徽那大松一口气的表情,否则应该会明白过来。
“留下命来!”
吕布的大喝吓了士燮父子一跳,同时也给他们提了醒。
“快走!”
父子二人齐齐喊了句,然后士燮拨马就走,士徽面色一黑,也不敢多呆,赶紧上马,扬鞭追上去。
“咻”的一声,士徽只感觉耳旁刮过一阵疾风,脸都觉得生疼。然后就看到自家父亲被掀下马来。
转眼间,士徽的马带着他来到士燮近前,才发现父亲的马被一柄方画戟差点从屁股往前给斩成上下两半。即便是这样,战马也是活不成了。
“徽儿,带……”
士徽没有听士燮多言,再度狠狠的抽了胯下战马一鞭,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黑暗之郑
“这……”士燮已经找不到言语来描绘自己心头的感想。
“不逃了?”
离乱之间,吕布来到其近前,发现士燮不走是因为没法走。运气不好,战马被方画戟刺中的时候,士燮侥幸逃得一命,但是腿却被划断了一条,没人帮助是绝对走不了了。
“哎!”
亲眼目睹了刚才士徽抛弃士燮逃走的经过,吕布叹了口气,翻身就去取方画戟:“等着吧,本都督找人来给你治伤。”
待取回方画戟,吕布觉得带上士燮更好,又返身来到士燮面前,二话不取下其身上的兵刃,然后像挑夫一样,将其扔到画戟上,给挑走了。
士燮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忍着剧痛开口道:“能不能换个方式?”
“呵呵!”
吕布只是冷冷一笑,并不回话。
却比回话更要令士燮难堪!
士燮在手,阿林的守军没多久就全部都放下兵刃,选择了投降。
“都督,士州牧的印信不见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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