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动了情又如何？

        他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就如一首流行音乐的歌词写的一样：尘世中太多虚幻的安慰，完美背后看见了心碎。

        是谁风干了温柔给我纯情的理由，多少人都曾今为爱虔诚地祈求，谁不渴望天长地久，什么繁华洛景海市蜃楼。

        是啊，谁不渴望天长地久的感情，而现实呢？海市蜃楼虽美，终究还是虚幻的，就如爱情。

        这种教训也不是第一次了，克洛斯已经给了她很深很深的伤痛，直到现在在梦中徘徊到当初那个触目惊心场景，还是会把她从梦中惊醒。

        程湘濡握着她的手，微笑着问，“想什么？”

        “想我们湘濡美人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十一笑眯眯地凑上去，程湘濡一巴掌拍走她，笑骂道，“你就会贫嘴，是在想封晔吧，啧啧啧，十一你算是栽了！”

        “开玩笑，我十一的是什么人，爱情这种东西，美虽美矣，可是只可远观，不可近查。”十一掰开一个桔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程湘濡眸光一沉，想起了五年前的十一和克洛斯，心头有是一阵心疼，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十一拍开她的手，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跟封晔一样喜欢摸我的头啊？”

        “这是很有爱的动作！”

        “滚！”

        从医院回到封家，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大厅气氛的不正常，一看原来是两家人到齐了，看架势是在……谈聘礼？不是吧？

        “未央，坐下。”淑媛靠着全皮沙发，气质雍容华贵，俨然一个贵妇模样。

        十一倒退一步，微笑着在一边坐下，应如涵的母亲叫做张心柔，是淑媛少女时期闺蜜，几十年的感情一直很好，看上起要比淑媛年轻几岁，穿着淡蓝色旗袍，气质温雅，和应如涵一样都是属于柔弱系类的。

        而应如涵的父亲应昊城外表看起来很严厉，不苟言笑的样子有点骇人，还有一位之前见过的，应少琛，应如涵的哥哥，长相斯文俊秀，一表人才，脸上一直含笑，可是十一看着却一点都不友好，总有种笑面虎的感觉。

        封晔的假期结束，最近几天就要回部队训练新兵，最近几天都不在家，今天不再，倒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全场大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落在应如涵的身上，她穿着比较宽松的裙子，小腹似乎微微隆起了，不知为何，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容，她感觉分外刺眼。

        她这一坐下，原本讨论得热火朝天，一瞬间就安静下来，在做的都有意无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中什么情绪都有，十一有点感慨，这个时候封嘉摇为什么不在呢？她在的话一定不会冷场的，谁不知道封大小姐扯话题的本事最高啊！

        于是在她落座后，一阵诡异的安静后，张心柔倒是先开口，而一开口就直接粉碎了她在十一心中温雅的第一形象了，她看了一眼一边的十一，淡淡地开口，“淑媛，你家儿媳妇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见到客人竟然都不知道打招呼，有没有把我们长辈放在有眼里啊？”

        淑媛冷冷一哼，“这算是从小的家教，都不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教的，未央，这是……”

        “我们傅家的家教甚严，但是却还是要分人对待的，我觉得值得我尊重我就会称一声长辈，要是我觉得没达到我尊重的标准我又何必拉低自己的档次呢？”十一冷笑，睨了一眼张心柔和淑媛，“婆婆，大婶，你们觉得你们够我尊重吗？”

        “你……”张心柔和淑媛两人皆是大怒，顿了顿，张心柔又喝到，“你叫谁大婶啊？”

        “谁回答谁就是喽！”十一笑眯眯地看着张心柔，“其实叫你大婶也没错，我叫她婆婆，你是她好友，我叫你大婶不对吗？你看起来也就小她几岁，我叫你大婶绝对是夸奖你年轻，不用谢！”

        她叫淑媛‘婆婆’可不是因为她是她儿媳妇叫的‘婆婆’，她这个‘婆婆’是对稍微年纪大一点的路人甲乙丙称呼的那种‘婆婆’。

        淑媛嗔怒，差点拍桌而起，应昊城冷冷地看向十一，是那种带着幽深气息的眼神，换做一般人一定会被吓到，可惜十一童鞋被封少校那种冰冻三尺的眼神洗礼了几个月，对这样小儿科的已经免疫了，见他看着自己，十一就笑吟吟地喊了一声的，“大叔你好。”

        “伶牙俐齿！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都没有！”应昊城不屑。

        十一偏头，很无辜的样子看着应昊城，“我的确不是大家闺秀啊，我奶奶是XX国的公主，用你们东方人的称呼我们傅家就是皇亲国戚，是名门闺秀，说大家闺秀真是侮辱我了！”

        “你！哼！”应昊城拂袖，一副不屑和她计较的模样。

        “算了，今天来不是和这种不懂规矩的丫头计较的，淑媛啊，现在这件事该给我们一个个说法了吧，这样下去我们两家的颜面都不好看！”

        “这个我知道……这是是晔儿的错，我们封家男人最重责任，我一定会让晔儿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未央，你也表个态吧。”十一掀起眼帘看了淑媛一眼，她当然知道淑媛根本就是在作秀，这些话恐怕是早就对好台词的，让她表态？要表什么态？

        是要她主动的退位让贤，还跟着表演一场姐妹情深？可惜现在是一夫一妻制，这种戏不合剧情！那意思是很明显了，看淑媛的眼神是希望她识相一点，可惜她今天心情不怎么愉快，还就不识相了！

        “哦，我表态啊，嗯……好吧！”十一把手里的瓜子壳拍干净，清清嗓子，然后换上一副很悲呛的表情，就差没扑过去拉着应如涵忏悔了，“这件事必须是封晔的错！乱搞男女关系！应小姐你放心，手术费我们一定报销！尽管去贵的！还有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们也一定会负责到底！包你一辈子都没问题！”

        “混账！”淑媛勃然大怒，“这是封家的嫡子长孙，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来！”

        十一冷笑，看淑媛那个样子要不是顾及自己的形象一定就要骂她是一直不会下蛋的母鸡，凭什么扼杀她的乖孙之类的。

        “哦，孩子要留着啊，那好啊，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视如己出！”十一从善如流。

        “不行！我的孩子必须我自己亲自养大！”应如涵在一边耳着急了。

        张心柔又说，“这个孩子留或者不留都要看如涵的意见，但是如果如涵不是名正言顺进入封家的，这个孩子我绝对不会给你们！”

        “这下子我把的话听明白了，你们是希望应如涵怀着孩子嫁入封家，而我和封晔离婚成全他们吗？”十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接着冷冷地吐出两字，“做梦！”

        “你们这些所谓的豪门名门一直把面子看得什么都重要，大婶，你们应家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应小姐未婚先孕本就是一件耻事，还是当有妇之夫的小三怀孕的，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有什么好大张旗鼓一家子人都过来一副要谈聘礼的样子？有一个词叫做恬不知耻知道吗？形容你们真是再合适不过！”十一冷笑。

        “别瞪我啊，我说错了吗？我是封晔的妻子，应小姐是和封晔有的孩子，这不是小三是什么？现在是在上演怀孕小三登上门吗？这是无耻的市井小民的做法吧，你们应家缺钱吗？这样作践女儿？”

        “傅未央你闭嘴！”淑媛气得发抖，十一冷冷看了她一眼，“我想这些招数都是婆婆你传授的吧，当初你不是也是用这种方法成功上位封家主母的吗？”

        淑媛脸色一变，有些慌乱又有些紧张，她很惊讶，十一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知道那些事情的人都已是一堆白骨，她以为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十一看着她慌乱的表情，冷冷一笑，这些事情都是当初程湘濡去查封家的底时候当成笑话说过她听的。

        那个故事说起来那时候的场景和现在的情况也是非常相似。

        本来封邵正牌妻子并不是淑媛，而淑媛却是封邵的青梅竹马，两人两小无猜，感情极好，都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谁知封邵的父亲为了利益强制让封邵娶了当时商界第一名媛迟暮为妻子，被迫娶了迟暮后封邵对她及其冷淡，却和淑媛一直藕断丝连，甚至还有了一个五岁大的儿子就是封晔，为了自己能够入主封家，将来封晔能够继承封氏，淑媛甚至设计迟暮跳崖，伪装成自杀，天衣无缝的计划后，她也终于如愿嫁入封家。

        本来是和事不关己，可是听说了这些事情，十一却对淑媛非常厌恶，这点十一自己也想不通，反正就是看到她就讨厌至极，所以她说话才会对她句句不尊，要知道十一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是也不会平白无故讨厌一个人。

        当然，淑媛是例外。

        “你们也不用在我眼前做戏，封晔想要怎么处理我都没意见，他要和我离婚我立马签字！”十一站起来，刚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的应昊城的说辞。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封夫人，告辞！”应昊城站起来，一边拉着应如涵的手往外走。

        淑媛连忙挡在他们面前，“这、这、心柔，你们这是要怎么处理啊？不如我们在聊聊，我……”

        “没什么好谈论的了，如涵这个孩子必须拿掉，否则我们应家的脸面一定会被丢光！”应昊城强硬说道。

        应如涵一听，脸色瞬间煞白，甚至摇摇欲坠。

        “如涵，如涵你怎么样？”淑媛连忙扶住应如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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