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唯一攻城的办法就是强攻,靠云梯和士兵的血肉之躯把它给攻下来。\\。qВ5、\怪不得这城里虽然只有两千人,被六万部队包围得水泄不通还不投降,而且看到刘嘉大军的时候还站在城墙上破口大骂。
马谡在回营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城墙和墙上那些耀武扬威大声谩骂的守军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如果我们这样一路攻过去,怕是要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达到成都城下。他们才二千士兵,怎么就不投降呢?”
徐庶笑道:“这枳县是一个重要的兵家必争之地,是巴郡的前大门。防守的部队自然是精兵强将,为首的肯定又是杨怀将军的心腹,对杨怀忠心耿耿。我们还没有开打,他怎么可能投降呢?”
刘嘉也轻松地说道:“枳县如此,其他城池未必如此。嘉相信只要攻破巴郡,以后的城就不用怎么攻了,可以直抵成都城下。益州的部队就集中在几个地方,总的来说应该是好打得很。之前我们在涪陵郡不是直接进的城吗?……”
其他将军则在安排战前准备工作,如安装带来的投石机、命令士兵到附近山头砍伐树木制造更多的云梯、投石机、撞城门的器械……。
刘嘉则带着徐庶去兀突骨的船队,因为他得知兀突骨的部队已经把他设计的攻城器械也运来了,同时运来的还有一千套铁甲、三船石漆、三十辆大型四轮马车、一百多辆小型马车以及许多的刀枪、弓箭、手油弹。当然刘嘉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设计的那套攻城器械能不能用。
刘嘉一到,就让人把它们给搬上岸来,选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指导他们拼装。之前这些士兵已经在牂柯试装过这套设备,是以刘嘉并不需要多说什么,也就与徐庶一起站在外围看他们拼装。
看着那一大堆部件在士兵们的手下逐步成型,刘嘉不由得有点激动:这可是自己这个学化学专业的家伙第一次设计的东西,拼装以后稳不稳,能不能管用还真不知道呢?
可以说刘嘉设计的这套所谓的攻城器械并不是什么高科技(高科技他也设计不出来呀),说白一点就是一具井阑而已,只是这个井阑是钢做的而不是木头做的。它分为三大部分:地座、支架、战斗平台。
地座由六根大钢条组成,二横四竖。横的每根有十五米长,近二吨重,竖的三米长三百多公斤,用铸造的螺栓、螺母连接起来,上面还铸造有安装铁轮的支撑,根据轮子安装部位的不同而可以实现横向移动、直向移动。战斗时则取下铁轮,与地面固定起来,以增加它的稳定性。
支架则由每层四根方形钢条组成,每根长三米,可以彼此通过螺栓、螺母相接,当然为了牢固之间还有一些小的连接条,面对敌方一面还可以临时挂上薄钢板。支架因为是分层的,所以高度可调,每增加一层就可以增高三米。
最上面当然就是平台了,用钢条、钢板搭一个长十米、宽三米的四面用薄钢板围起来的平台。上面还安装了定滑轮和动滑轮,以方便士兵把地面的东西运上去,滑轮和提物筐可以由地面的士兵操纵也可以由平台上的人操纵,在它上面还悬挂了绳梯,方便士兵的攀爬。
整个钢铁井阑在远处看就象一个大大的“工”字,上面可以站四十人,最高可以装配到十五米,大大超过一般城墙的高度。因为它全身都是钢铁,所以相对现在对付井阑的常用方法,它就是一个坚不可催的空中堡垒。
现在的人对付井阑的办法一般就是使用弓箭射杀井阑上的士兵、用投石机砸或用火箭烧井阑主体或者干脆领兵杀上去,杀死保护井阑的人后,把井阑推倒,一阵刀斧,将木质井阑砍成碎木然后点上一把火。
看了这些拼装的部件,刘嘉就知道吴山他们为了它们是下了一番苦功的。不说那些钢条铸造得有棱有角,孔铸造得溜圆。就是那些滑轮、车轮都铸造得无懈可击。唯一不好的是那些螺栓、螺母,这螺栓、螺母与我们平常所见的大不相同,特别是螺栓上那些丝扣真是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不过刘嘉还是很佩服吴山等人的手艺:这么难看的螺栓、螺母竟然能够拧合起来,而且相互可以互换,通用性还真不错。这已经超过了刘嘉的预想。要知道这个时代没有车床也没有磨床,无法做出高精度的的螺拴、螺母。
刘嘉不知道吴山为了这几套螺栓螺母付出了多少心血。为了做出那些螺旋线的模型,他们几个人连续几天几晚都没有睡觉。最后按照刘嘉的意思铸造出来后,发现这些螺栓、螺母公差配合非常差,不是间隙很大就是旋不进去。虽然吴山让人用细条石磨了又磨,但两者拧起来还是非常吃力。
不过在刘嘉提议下,他们花几个月时间铸造出了上千套,从中总算选出了几套基本上能拧的,并让人在安装的时候,选择了一些配合间隙合适或稍大的螺栓螺母,然后在它们两者之间加了一些油布条,使它们拧起来省力也使它们配合得很紧。至于拧螺栓、螺母的板手倒很好解决,就用钢铁直接铸造几个大大的固定板手就可以了。
因为拼装设备的那些士兵都经过了吴山的一些训练,所以当部件运上岸不到半天时间就给组装完成了。看到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很多人都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特别是当刘嘉兴致勃勃登上去的时候更是如此。
而已经调到刘嘉身边负责刘嘉外围安全保卫的张凤——也就是杨江——也是异常地关心这件东西,装着有意无意问了那些士兵的很多信息,虽然“他”嘴里是夸奖着,但眼里出流露出一丝忧郁。
那些牂柯兵等刘嘉下来后,就用十几条水牛把这个笨重的家伙推到了护城河前,冒着守军的箭雨把铁车轮卸下来,之后在附近找来大量石头压在底座上。一个空中钢铁堡垒就建成功了!
守军的弓箭虽然射的急,但对操作的人影响不大,因为这些人和牛都在堡垒里面,箭射在钢铁上徒然增加一点点添乐的响声而已。
看到这个庞然大物高高耸立,看见一些弓箭手往上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它的用处了,都忍不住感叹几声,看上几眼。
徐庶也乐得直点头,连身说道:“好东西,好东西,他们只有挨打的份了。哈哈……”
等早就挑选好的四十个或箭术好或臂力强的人顺铁梯爬上去后,下面的士兵开始利用早挂好的绳子、滑轮、提筐把弓箭、手油弹一筐一筐的往上送,因为在井阑下面安装了一个井上常见的辘轳,所以提升起来既快又不吃力。
开始守军还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向它射箭也是出于一种本能反应。等它悬在头顶的时候,附近的人就彻底地明白、害怕了。箭开始成批地往它身上射,但除了听到一点乒乓的响声外,一点效果也看不到,只在它周围落了一地的箭支,倒让对方躲在里面的士兵乐得哈哈大笑。
后来守军又用火箭射,结果也白搭,射中了只留下一个桐油印迹,当然有时也有一些粘了油的破布贴在上面,但那一点火星对庞大的它一点用处也没有。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守军千辛万苦从城门附近拖来了一台投石机。但石头击打在钢井阑上面的结果仅仅是使它轻微地摇了几下,那轻微的摇晃动作如果不是眼力好还真看不清,加上投石机的命中率有限,因此投石机对进攻一方没有造成什么威胁。
接下来爬上钢台的士兵就开始反击了,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居高临下又距离不远,结果没有用手油弹就把钢井阑附近城墙上的守军给射死了,在这里撕开了一条近五十米宽的缺口。
徐庶早就调动了部队,听了高台上士兵的报告,他立即指挥待命的士兵顺着这个撕开的缺口立即攻城。随着攻城部队的呐喊声响起,守军无法可想的情况下,只好把城里其他地方的大部分守军调派过来,他们妄想凭那些有限士兵的生命填住这个缺口。
但可能吗?
守军士兵虽然勇敢,将领也舍命向前,无奈因为只是被动挨打,没有多久就坚持不住而撤退了。而钢井阑平台上的士兵只付出了一死两伤的微小代价。一死一伤是下面守军一个神箭手造成的,而另外伤的那个则是因为过于激动还是不小心,在投手油弹的时候头撞在铁围栏上碰伤的。那个守军神箭手射出两箭后就被平台上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在这个时候,看到守军大部分被调了过来而且队形杂乱,徐庶立即命令士兵从城池四个方向同时进攻。不到二个时辰,在守军主将被乱箭射死后,剩下没有死的士兵就开门投降了。
枳县就被刘嘉这么轻易地取下,为他进攻益州取得了第二个立足之地。
当黄忠率领的后军到来的时候,他们就直接进城了。看到外面重兵保护的钢井阑,听了几个迎接他的将军的介绍,见多识广的黄忠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想:有了这个东西,还有什么城破不了的?
随军的孙向香倒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心里很佩服自己的丈夫。她在桂阳的时候就见过刘嘉画来画去,想不到他画的这些东西还真有这么大的用处。
接连二次轻易得手的刘嘉大军自然高兴异常,士气更加高昂,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以为这次攻取益州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在这里休整两天,部队拆除钢井阑留下守城的和保护粮草运输的部队后,近五万大军水陆并进分前军、中军、后军朝巴郡杀来。在大军开拔的同时,那些女人和家属都随牂柯郡的运输船走了。
见刘嘉的大军杀来,这次巴郡的守军吸取了枳县守军的教训,不再在城里死等,而是主动迎了出来。率兵出城来阻截刘嘉先锋部队的是益州名将邓贤,他率领八千士兵离巴郡二十里的地方下寨。同时益州另一将军吴兰在杨怀的命令下也率五千水军在江水迎击刘嘉的水军。
战斗在两军相遇不久就展开了。
张辽率领的部队首先打响战斗。虽然经过调整后张辽七千部队只有四千骑兵,但相对邓贤队伍中那一千多骑兵而言还是占据极大的优势,邓贤总的人数虽然多出一千,但这多出的一千士兵也无法改变他们在战场上的劣势。
当江水边难得一见的一块大平地上摆下两支部队后,双方的差距一下就显示出来了:张辽的部队人强马壮,不但动作整齐划一,而且整个队伍都弥漫着一股杀气,洋溢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斗志,立在队伍中士兵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全没有把对方八千人看在眼里。
反观邓贤的部队,虽然是以逸待劳,队伍比张辽的部队早一个时辰立阵,但直到张辽的部队立好阵,做好了一切进攻的准备,邓贤的队伍还在调动。更可悲的是整个队伍都是精神不振的样子,连主将邓贤看了张辽跃跃欲试的神色后,脸上就露出了胆怯的样子。
邓贤心里也开始埋怨起主将杨怀让他出城迎战,更恨那些探马来为什么就不探清楚一点,提前告诉他对方有多少骑兵。早知道对方的骑兵是自己的数倍,自己肯定不会把战场摆在这平地上,甚至也不会出城。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特别是在战场上!
张辽见自己的队伍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催马提刀走上前来,在离成都军大约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对邓贤喊道:“邓将军,俗话讲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在将军面前的是我数万虎狼之师,如果将军投靠我刘太守,将军今后拜将封侯不在话下。将军手下的士兵也多一条活路……”
邓贤连忙打断张辽的话喊道:“乱臣贼子,一派胡言。今刘嘉小儿叛逆,尔等助纣为虐,不但不知羞耻,还敢口出狂言。我益州之地甲兵数十万,关隘重重。本将军看张将军也是明事理的人,听本将军一言,还是早就撤军吧,或许还能免于一死。”
张辽一听不由大笑起来:“哈哈,邓将军以为本将军是三岁小儿吗?既然将军不听真言,你我是将军,那就在手里见真章吧!敢出来与本将军大战一百回合吗?”
邓贤到了这个时候,最怕也只好出战了,他双手紧握铁枪咬牙朝张辽冲来。
张辽不慌不忙地提起刀来,缓慢地举过肩,然后一夹马肚,大喊一声:“来得好!”
两人就在两支部队之间的空地上杀了起来。
一个是咬牙猛刺用尽生平所学,惟恐不用力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一个轻描淡写看准下刀,想的只是如何用少的力气干净利落斩杀对手,然后冲锋。
两将战不到二十回合,邓贤就气喘如牛了,头盔被对方的大刀带落,身上的盔甲也撕烂了一块。
两马才分开又纠合在一起,卷起漫天的黄土,把两将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
突然邓贤一声惊叫:“哎呀!”
就见一人低身伏在马背上从灰尘中逃出来朝成都队伍去跑去。而另一人并没有如想象的立即追出来而是用炸雷般的声音嚎道:“儿郎们,冲啊!杀成都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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