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们的车在前面带路。

        紧跟其后的是乔瓦尼所乘坐的车。

        之后是詹姆斯的司机开的第三辆。

        乔瓦尼来的时候和司机一人开了一辆车，现在把另外一辆车给了詹姆斯他们，现在这辆车由詹姆斯的保镖兼司机邦尼驾驶。

        金海坐在副驾驶座。

        詹姆斯和黄忠实坐后面。

        詹姆斯兴致高昂：“黄，我对这次考察很期待。”

        “詹姆斯，我很佩服你，你好像对每次出行都很期待。”

        “难道你不期待吗？”

        黄忠实：“你知道的，我只对某些东西期待。而你是来者不拒。”

        詹姆斯：“呵呵，说不定这里就有你想要的古董字画呢？”

        黄忠实：“呵呵，但愿吧。”

        说着把头转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荒原。

        虽然是夏季，可却没有看到绿茵茵的草地。

        这里是就像是一片盐碱地，寸草不生，有点像北方的戈壁滩。

        远处隐隐约约有一些山峦的影子，但是隔得太远，也不知道是什么山。

        向导说是带路，其实也没什么可带的，路只有一条，据说就是以前开矿的时候修建的一条土路，曾经荒废了，巴普洛夫开矿后又重新启用。路上有大货车车子跑出来的痕迹。

        这是小镇通往矿区的唯一通道，当然，就算你开车在原野里乱窜，也可以到达矿区，不过矿野里会不会迷路，有没有沼泽就不知道了，所以还是按部就班的好。

        黄忠实看着窗外。

        这哪里是土路？

        “停车。停车。”

        “怎么了？”

        黄忠实指着外面说：“詹姆斯，詹姆斯，你看……”

        这时候，司机邦尼已经把车停了下来。

        黄忠实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金海连忙用对讲机呼叫前面车子里的乔瓦尼。

        跟着，前面的车子也停了下来。

        两个向导也跑了过来。

        乔瓦尼从车子里下来，就看见黄忠实蹲着地上看。

        乔瓦尼问詹姆斯：“他在干什么？”

        詹姆斯摇头，“不知道。”

        黄忠实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指着路和路两边说：“詹姆斯，乔瓦尼，你们看…”

        詹姆斯这才注意到这条路。

        这是有一条建筑得很好的古路，宽六码，高出周围草原的地平面之上，路两边都有壕沟。路面和英国的公路一样平，也象英国用碎石筑的公路一样好。

        “哦，买噶。乔瓦尼，你看出来了吗？这哪里是普通的草原土路，这是人工修筑出来的一条标准大道。”

        詹姆斯说着指着路基下面，“你们看，还有壕沟。”

        黄忠实：“还有这些基石。已经有些年代了……这有点像古时候的官道驿路邮路啊。”

        他去过不少的地方，在某些地方还保存着完好的驿路。有的现在还在使用，有的已经成了旅游景点的一道风景。

        乔瓦尼：“这方面我不太在行。你们都这么认为那就是啰。”

        黄忠实：“乔瓦尼，麻烦你问问向导，这条大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黄忠实和金海都不会俄语。

        乔瓦尼问安东和米奇。

        安东摇头。

        米奇则和乔瓦尼说了几句。

        然后乔瓦尼说道：“米奇说他是土生土长的科林镇人，他从出生起，这条路就在这里了，谁也说不清楚。他们都以为自古就是这样的，没有谁去关心过这个问题。”

        詹姆斯：“问题是，在这么偏远的地区……我们不能相信任何规模的商业需要建筑这样惊人的道路。它的目的依然是费解的。道路经过的地方不需筑路就能运输。这里土地是坚硬的草原，适宜于任何交通运输；所以筑路是一种浪费劳力的蠢事......”

        黄忠实：“以它的现状我们所能推测的是这个地区必定曾一度非常重要，有更多的旅行队习惯使用这条大道，在俄罗斯和西伯利亚之间，或许不止俄罗斯，蒙古，乃至中国……存在一种更大的交通量......古道的大部分能适用于车辆运输。”

        詹姆斯：“你是说……这或许是另外一条通商大道，就像丝绸之路一样。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废弃了……一直默默地躺在这里，直到后来被煤矿开采人重新使用？”

        黄忠实看着笔直通往前方的大道，

        “不知道这条大道的起点在哪里，终点又在哪里？会不会跟我们要去的矿区发现的洞窟有关？我想不会是为了把煤运出才修的这条路。就像你说的：这里土地是坚硬的草原，适宜于任何交通运输；所以筑路是一种浪费劳力的蠢事....”

        詹姆斯：“嘿嘿，黄，现在有兴趣了吧。”

        黄忠实：“至少给考古的朋友找到事情做了。”

        “走吧，如果这条大道一直都是这样，那么等我们到矿区后，就可以找更多的人来论证我们的发现。”

        是的。

        大家又上车重新上路。

        ————

        前两天都一切顺利。

        白天赶路，在车里谈写奇闻异事，时间过得很快。

        晚上露营。

        在荒野里搭上敞篷，燃起酒精炉子，煮一锅热腾腾的方便面，喝两口伏特加，再吃上一根红肠，钻到睡袋里美美的睡一觉，一夜好梦。

        等到黎明来临的时候，吃点面包喝杯牛奶又继续上路。

        第三天，向导安东告诉大家说，我们今晚就能赶到矿区，所以路上就不休息了。

        好，没问题。

        想到今晚就能到目的地，大家心情愉悦。

        天气很好，早上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了。

        因为要赶路，除了方便，他们一直都没停车，中午就在车上随便吃了点干粮。

        按照预计，天黑前他们会到达目的地。

        下午的时候，天色变得阴沉沉的了，刚才还阳光明媚，可一转眼，太阳就好像蒙上了一层面纱，变得朦朦胧胧的，空气中好像灰尘也要厚重一些了。

        金海：“是不是接近矿区了，煤灰厚重。我听说有些地方煤灰飞扬，有点暗无天日的感觉。

        现在就这个样子了，不知道到了矿区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是有点暗无天日的感觉。”

        黄忠实：“暗无天日是说在地地下，地面恐怕不会吧。用遮天蔽日恐怕恰当一点。”

        随着话音，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太阳渐渐躲进云层，直到完全看不到了。

        头顶上的天空也黑下来，而且变得很低，就像一口锅要扣在他们头顶上一样。

        周围的环境也在发生变化，烟雾缭绕，好像起了沙尘暴一样，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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