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你问问前面的向导是怎么回事？”

        詹姆斯抓起对讲机呼叫乔瓦尼。

        前面乔瓦尼的车已经亮起了灯。一闪一闪的。

        乔瓦尼回话道：“向导说，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很快就要到了，不能在这里停留，一鼓作气开到矿区去。

        我的车紧跟着他们的车，你们跟着我，别走丢了。”

        “好的，我们会跟紧的。”

        詹姆斯吩咐司机邦尼，“看着前面的车灯别跟丢了。”

        “好的，先生。”

        现在车窗全都关上了。

        外面的黑雾就像一头怪兽，张开大口要把他们吞没。

        金海：“我总觉得这个天气变化有些异常。”

        黄忠实看看窗外。“有变化当然异常咯。不仅异常，我觉得有点诡异。”

        “怎么诡异？”

        “说不上来。感觉怪怪的，心里发毛。”

        詹姆斯却兴奋地拿出了摄像机。

        “哈哈，我和你恰恰相反还很期待呢。黄，你说会不会突然钻出一个妖魔鬼怪什么的。就像你们的西游记里面说的，突然妖风阵阵，一定有妖怪出没。哈哈……”

        金海心想：詹姆斯，你兴奋个什么劲，真的有妖魔鬼怪出来，你能抵挡得住吗？你连猪八戒都算不上，好歹老猪还能挥舞两下钉耙……你有什么？

        黄忠实：“詹姆斯，你对什么都是充满兴趣，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未知的路途总是充满艰辛古怪。

        好在前面的车灯一直隐隐约约的，在司机的目击范围内，

        他们还不至于跟丢。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很久，又感觉很快快，看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天完全黑了下来。

        按照正常的时间，这个时候天是该黑了。

        但是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吧？

        前两天的晚上，他们还看见月亮了。

        清冷的月光照在荒漠上，别有一番韵味。

        黄忠实喝了点酒，诗兴大发，跟乔瓦尼和詹姆斯大谈描写月亮的古诗词。

        最后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帐篷里沉沉睡去。

        ———

        金海看詹姆斯兴奋忍不住泼冷水道：“未知的路途总是充满着许多的变数……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啊。詹姆斯，你问问，还有多久？”

        詹姆斯刚刚拿起对讲机，还没开口，就听见了对讲机里响起了乔瓦尼的声音：“詹姆斯，詹姆斯，我们停车了，你们也快停下，向导说他们迷路了。”

        果然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应急灯在不停闪烁。

        詹姆斯赶紧叫司机停车。

        金海：“可这是他们走熟了的路，那个向导不是说他们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吗？怎么会迷路？”

        前面车里的乔瓦尼下了车过来了，拉开车门坐上了后排。

        “詹姆斯，黄，我觉得有古怪。”

        乔瓦尼也是一个老在外面跑的。大家都是有野外经验的人。他既然这样说，那么就是真的有古怪。

        正说着向导安东打着手电筒从前面过来了，站在车外，乔瓦尼把车窗打开，听见他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乔瓦尼：“别说以前，说现在，什么时候能够到达。”

        “对不起，恐怕不能再走了。

        按照预计的时间，我们这个时候应该接近矿区了，在矿区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指示牌，但是现在根本就没看到指示牌。”

        乔瓦尼把话翻译给其他人。

        詹姆斯：“也许还没到。

        应该继续往前走。因为天气变化，我们放慢了速度，所以延迟到达应该很正常。”

        黄忠实说道：“我看还是不要盲目行动，先等在这里，乔瓦尼，你们跟矿上联系一下，让他们再派人来接我们一下。”

        乔瓦尼：“对对，你提醒我了，我跟巴普洛夫打电话。”

        安东看乔瓦尼打电话又说道：“我们已经联系了，但是打不通。”

        “什么时候？”

        “就是天气刚刚变化的时候。我们在一直不停的联系矿区，但是都没有联系上。”

        说话间，乔瓦尼已经拨了电话，果然无法拨通。

        “电脑呢？用电脑。”

        金海拿出电脑。

        乔瓦尼试着用电脑跟巴普洛夫联系，也失败了。

        安东：“我们没有说错吧。所以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位置在哪里，也许已经跑偏了。”

        “你们不是说只有一条路吗？跟着路还会跑偏。”

        安东：“是，路就在哪，可总感觉走不到头……”

        乔瓦尼：“你们害怕了？要不我们走前面。”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害怕，是真的，怎么说呢，先生，虽然我们的车一直在动，但是就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一样，不管怎么走，就还在原地。”

        “你怎么知道是在原地？外面光秃秃的又没有树木和建筑物做参照。”

        “我之前吃了一个面包，我把包装袋扔在了车外，刚才下车的时候。我看见包装袋就在地上。”

        乔瓦尼把这话有翻译给了其他人。

        詹姆斯：“也许风把包装袋刮起来跟着车子跑了。”

        黄忠实提醒他：“詹姆斯。你看清楚哪里有风？外面只有黑漆漆的浓雾。”

        詹姆斯：“我还不信了。司机，开车，我们走前面。你们跟着来。

        司机邦尼听从詹姆斯的命令，发动车，绕过乔瓦尼的车和前面向导的车。”

        金海看见乔瓦尼的司机菲利普和那个留在车里的向导米奇都惊讶地看着他们。

        邦尼把车开到了最前面。

        车灯照亮了前面一小段的路，就是这样的路。还是原来的路，被大卡车碾压出深深浅浅的车辙印。

        詹姆斯：“往前开。”

        司机发动车。

        车子穿过黑雾往前开。

        车灯照亮的地方可以看见路。

        詹姆斯：“一直就这样开，怎么会跑偏？嗯邦尼你慢点都没关系。”

        走了一会儿。

        “嘿，前面有亮光，好像还有人站在路边。”

        金海喊道。

        詹姆斯得意洋洋：“我就说嘛，之前肯定还没走到，这继续往前走，不就到了吗？是不是到矿区了？”

        金海：“好像不对呀。”

        就看见前面有人在挥手。

        近了近了…

        看清楚了

        是那个站在路边的向导安东。

        前面的亮光是乔瓦尼那辆车的车灯。

        哇，什么鬼？

        怎么又回来了？

        司机邦尼把车停了下来。

        安东说道：“先生们，我没有说错吧，你们又回来了。”

        金海：“是呀，感觉我们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詹姆斯吼道：“不可能难道脚下道路还会拐弯不成？”

        金海：“我是看着司机一点一点往前开的，跟着路走的。没有拐弯。”

        司机拼命的点头。没错，他就是盯着前面的路往前开的，而且开得很慢。

        金海回过头来看着黄忠实说道，“老黄，你觉得这个现象是不是很熟悉？”

        黄忠实艰难的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鬼打墙。

        詹姆斯：“唉，黄，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鬼打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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