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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和李潆在巷子尾分别,各自去准备晚上行动所用的器械。
且说,杨炯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耶律南仙的下榻之处。四处打探一番,终于在茅房找到了自己那好兄弟。
“咋回事?怎么刷起马桶了?”杨炯疑惑道。
“杨兄弟!哎~!别提了,公主发脾气,见人就骂,现在谁都不敢惹她,兄弟我这不是被分配到这了嘛。”阿耶朗叹息不止。
“好啦!别刷了!兄弟我有事要你帮忙。”杨炯拉着他来到僻静处,小声道。
“啥事呀!杨兄弟,你尽管说,只要是俺能做的,义不容辞。”阿耶朗拍着胸脯道。
杨炯也不废话,直言道:“兄弟,你能弄到强弓硬索吗?”
“能呀!这东西,安抚司就能弄来,不在话下!杨兄弟要这干什么?”
“出城呀!现在城门紧闭,兄弟我得出城呀!”杨炯小声道。
阿耶朗闻言,疑惑道:“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城吗?”
“什么意思?南仙有办法出城?”杨炯疑惑道。
“应该有吧!我家公主那么聪明,怎会没有办法呢,她通知我们今晚子时出城。”阿耶朗道。
杨炯点头,心中知道以南仙的手段,既然敢进入兴庆府,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当下也不废话,直言道:“兄弟,给我弄些强弓和硬索,勾爪等器械,午夜在城东南来找我,兄弟等你救命。”
“杨兄弟,强弓什么的都没问题,就是这时间上……,我得跟我家公主出城呀!”阿耶朗为难道。
杨炯闻言也是无奈,道:“你等着,我去跟南仙说。”
“哼,跟我说什么?”耶律南仙在二楼窗台,冷眼扫过两人,用力摔了摔窗子,转身进屋。
杨炯见此,只得硬着头皮重新上楼,站在门口,心虚道:“南仙?”
“南仙?”
“南仙?”
“你叫魂呀!”耶律南仙骂道。
杨炯嘿嘿一笑,推门而入,无赖的坐在她对面。见她美眸含煞,只得讨好的给她倒上一杯茶,软语道:“南仙,帮帮忙呗。”
“哼!”耶律南仙瞪他一眼,一言不发。
“你帮我出城,我能尽快拿下兴庆府,而后尽快跟你回辽国,帮助耶律兄攻打金国,大家都着急,你就别闹了。”杨炯无奈道。
“你真心跟我回大辽吗?”耶律南仙目光灼灼道。
“实话说我是不愿意的!但是我答应了你,偿还你的救命之恩,不愿意也要履行承诺!”杨炯郑重道。
“你在我这已经没了信誉!我不信你!”耶律南仙冷哼道。
“那你说怎么办?”
耶律南仙瞪他一眼,拿出一张信笺,递给杨炯道:“签字画押!”
杨炯疑惑的拿起信笺,只见上书:
立约人杨炯,承蒙大辽皇恩眷顾,得与兴国公主耶律拔芹缔结良缘,忝为南院驸马,深感荣幸,亦知责任重大。今立此誓,以昭天地,明我之心。
自我入大辽,即愿全心全意为大辽效命,辅佐王室,守护疆土。无论战事抑或政务,必竭尽所能,不辞辛劳。于公主之前,定当敬爱有加,呵护备至,夫妻同心,琴瑟和鸣,绝无欺瞒背叛之行。
若有违此誓,神明共弃。
杨炯读完,冷笑道:“南仙,我说过,做你的驸马我倒是可以考虑,做什么南院驸马,我毫无兴趣。”
“哼,你别想了!能入我耶律南仙眼的男人还没出生呢!”耶律南仙傲然道。
“所以,咱俩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的条件,帮我出城,另外五千匹战马,悉数运往北地,如何?”
耶律南仙闻言冷笑:“你当我傻子吗?这不是你本来就答应我的吗?现在是你求我帮你出城,你得重新出价。”
“南仙!我一直搞不懂,你到底为什么?今天用李潆威胁我,这完全不像是你的行事风格。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向来说话算数,你为什么还非要给我套上枷锁呢?”杨炯疑惑的看向她,语气真挚道。
耶律南仙见他挑明,直接道:“那我不逼你!现在我要你给我个承诺。”
“什么承诺?”
“攻入兴庆府三日后,你必须立刻跟我回大辽,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履行承诺。”耶律南仙直视着杨炯的眼睛,语气坚定道。
杨炯闻言一怔,道:“我感觉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你没事瞒着我吗?对于一些无关紧要,不影响咱们二人利益的事,我建议咱们还是都装作不知道的好。”耶律南仙笑道。
“好!我答应你,我现在要强弓硬索和阿耶朗兄弟帮忙。”杨炯咬牙道。
耶律南仙点头:“这就对了!正所谓饥不择食,你现在最紧要的是逃出兴庆府,而不是跟我互相提防!”
杨炯见事情谈妥,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必要,作别耶律南仙后,转身下楼准备去接李嵬名和沈高陵。
刚一下楼,见柱子旁边依靠着一俏丽佳人,不是李嵬名还能是谁。
杨炯见她在此便明白了一切,长叹一声,走近她道:“耶律南仙带你出城?”
“恩!”李嵬名点头,嘴角一直带笑,手上仔细的给杨炯整理衣衫,即使衣角没了褶皱,她却还是不断地摩挲抚平。
杨炯见此,心中难受不已,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你不跟我说些话吗?”李嵬名笑道,那声音仿佛两人初见,脆若黄莺,娇俏不已。
“我想过很多我们离别的日子,但却从没想过会是如此平淡。这阳光不好,时节也不佳,处处都不应该成为你我记忆中离别的日子。你知道我说什么吗?”杨炯失去了往日的妙语,言是慌乱,语是无章。
“我知道!”李嵬名一直微笑。
“你真的知道?”
“我知道!”李嵬名笃定而言,继而又问:“你以后会记得我吗?”
“你是我荒芜土地上开出的圣洁雪莲,我杨炯终身难忘。”杨炯情深意切道。
“那便好。那我就开心了!”李嵬名嘴角满是微笑。
“我……我对……”
“别说!我不想听!你记得我说的话吗?我给了你豪情壮志,那是我最珍贵的礼物!你要好好珍惜!”李嵬名玉手制止杨炯的话,言笑晏晏。
杨炯重重点头。
“好啦!时间不早了!做你想做的事去吧!”李嵬名推推杨炯,催促道。
杨炯知道李嵬名不想让两人的离别充满愁情,于是也就转身朝门外走去,没走几步,杨炯折返,抱着李嵬名深深一吻。
良久,再不停留,转身冲了出去。
身后,李嵬名呜咽大喊:“我们几时再见呀!”
“思念难抑日,便是我奔赴你之时。”杨炯的声音在黑夜中不断回荡。
子时,兴庆府,万籁俱寂。
兴庆府东北方景教方尖教堂。
杨炯、沈高陵、阿耶朗以及李潆率领着五名内卫高手,如鬼魅般穿梭在阴影之中,向着景教方尖教堂悄然逼近。
此次目标是隐蔽的登上教堂钟楼顶端,利用阿耶朗的巨力,将绳索射到兴庆府的城墙之上,而后顺着绳索滑到城墙,逃离这座被重重围困的兴庆府。
“此次行动,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杨炯压低声音,神色冷峻道。
“放心吧,内卫已探得教堂内的僧侣分布与巡逻路线,定能让大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李潆轻声回应,眼神中满是自信。
她执掌内卫多年,深知情报的重要性,在行动前已花费大量的精力摸清了教堂内的情况,以及东北侧城墙的换防时间,反复确认核实后才敢如此说话。
众人猫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缓缓靠近教堂的围墙。
李潆率领内卫在前,打了个手势,众人立刻停下脚步,隐身在一丛灌木之后。
只见李潆从怀中掏出一块石子,朝着教堂围墙内的一个角落轻轻掷去。石子落地,发出轻微的“嗒”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片刻之后,一名僧侣从那个角落缓缓走出,朝着石子落地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声音?”
他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当他走到离众人藏身之处不远的地方时,沈高陵猛地窜出,悄无声息地从侧面靠近,用力捂住僧侣的嘴,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地刺入其心脏。
僧侣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几声微弱的挣扎声,便缓缓倒下,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好身手!”杨炯低声赞道。
沈高陵微微点头,将僧侣的尸体拖到一旁的阴影里藏好。
“跟我来。”李潆轻声说道,带领众人沿着围墙摸索前行。
不多时,李潆带着众人来到一扇小门前,身后一内卫仔细观察着门锁。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轻轻插入锁孔,微微转动,片刻后,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众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鱼贯而入。
教堂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气息,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出墙壁上一幅幅宗教壁画,寂静的诡异非常。
众人沿着走廊缓缓前行,李潆凭借地图上的路线,巧妙地避开守夜的僧侣,带着几人不断在教堂游动穿梭。
“这边!”李潆低声呼喊。
众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来到了通往钟楼的楼梯口。楼梯狭窄而陡峭,众人拾级而上,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终于,众人心惊肉跳的爬上了老旧的木质楼梯,登上了钟楼顶端。
杨炯直接将阿耶朗拉到身前:“兄弟,看你的了!”
阿耶朗点头,俯瞰着下方的兴庆府城墙,心中估算相距不过三百步。他深吸一口气,从背上取下强弓,搭上硬索,双臂肌肉紧绷,弓如满月。
阿耶朗低喝一声,手放弓弦,硬索激射而出,向着城墙呼啸而去。“嗖”的一声,硬索精准地缠绕在了城墙的垛口之上。
“走!”杨炯一声令下,沈高陵率先抓住绳索,顺着绳索快速滑向城墙。他的身影在半空中犹如一只敏捷的飞燕,转瞬即逝。
接着,内卫高手们也依次顺着绳索滑下。
就在此时,身后嘈杂声骤起,不多时,整个教堂火把冲天,叫嚷呼喊之音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杨炯惊诧道。
“我们被发现了?”李潆疑惑不已。
说话间,众人只见两个女子一前一后,踩着木质楼梯,丝毫不知道静声,咯吱声响彻教堂,回荡不止。
李潆看清楚来人,眼眸陡然一冷,一把扯过李澈,怒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别跟着我吗?”
李澈被这姐姐一吓瞬间没了脾气,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梁洛瑶见此,小声道:“姐姐你别骂她!是我不小心被人发现的。”
“你闭嘴!”李澈大声道。
“你给我闭嘴!你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赶紧滑索过去!”李潆看着在楼梯阻挡僧侣上楼的杨炯和阿耶朗,一把将李澈抱起,见她抓住了绳索,用力一推,将她推了下去。
“你害怕?”李潆看着不断发抖的梁洛瑶,急道。
“我……我怕高!”梁洛瑶急得泫然欲泣。
李潆咬牙,抓住绳索,大声道:“过来!抱着我!我带着你下去!”
梁洛瑶闻言,用力跺了跺脚,想要将自己那已经软了的腿重新唤醒,可由于这么一跺,小腿肚子直接抽了筋,身下一歪,直接趴在了地上。
杨炯见此,一把将李潆推走,而后抱起地上的梁洛瑶,抓着绳索就滑向了城墙。
阿耶朗见杨兄弟已经逃脱,大吼一声,原地起跳,而后用力一蹬,直接将老旧的木质楼梯最顶端的连接处蹬断,起身后再不停留,顺着绳索滑向城墙。
东北侧城墙距离教堂不远,隐约听见教堂嘈杂声不断,便走了过来巡视情况。
杨炯刚落下城头,只见一名守卫正举着火把,朝着绳索的方向走来。幸好沈高陵早已潜伏在城墙垛阴影处,待守卫走近,他如猎豹般突然跃起,手中匕首在火把的映照下闪过一道寒光,瞬间割破了守卫的喉咙。守卫手中的火把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彻底熄灭,黑暗再次笼罩了城墙。
众人顺利登上城墙,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前方不远处又有一队巡逻的守卫正缓缓走来。
“怎么办?”沈高陵低声问道。
“先躲起来。”杨炯低声回应。
众人得令,迅速躲到城墙内侧的阴影里。
巡逻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巡逻队即将走到他们藏身之处时,阿耶朗突然大喝一声,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从阴影中冲出。
巡逻队的守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纷纷举起弯刀迎敌。
阿耶朗力大无穷,匕首在他手中犹如玩具一般,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千钧之力。一匕首捅死当前一名西夏兵后,夺过他的弯刀,犹如暴怒的黑熊一般,直接扑向巡逻队。
他一刀劈下,一名守卫的弯刀瞬间被砍断,紧接着他飞起一脚,将那名守卫踢下了城墙。
沈高陵护在他身侧,二人互为犄角,他身形如电,穿梭在守卫之间,手中匕首上下翻飞,所到之处,守卫们纷纷倒下,两人皆是勇猛善战之人,相互配合之下更是如同一把利剑,直直扎入敌人心脏,所过之处人不可挡。
杨炯半抱着梁洛瑶,身形如电,从侧面疾冲巡逻队。他虽负重,然手中匕首丝毫不减凌厉,寒光闪烁间,仿若灵蛇吐信。每一次都能精准的刺入敌人的脖颈,脚下步伐更是灵动诡谲,敌人连他的衣角还没碰到便被结束了生命。
梁洛瑶小脸紧贴杨炯胸膛,双颊晕红似霞,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她轻抬眼眸,偷偷望向杨炯那冷峻而坚毅的眼神,只觉此刻被他护在怀中,无比安心,又因这亲密接触,羞涩之意如藤蔓般在心底蔓延。
杨炯脚步腾挪,巧妙避开守卫的攻击,同时手腕翻转,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弧线。每一次挥刃,都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所过之处,若秋风扫叶,利落非常。
“抱紧我。”杨炯低声叮嘱。
梁洛瑶听闻,心头小鹿乱撞,忙将双臂收紧,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她羞怯地将头埋得更深,暗自思忖:“他要是长得再好看些便更好了!”
杨炯全神贯注于战局,敏锐地感知着周围的动静。他以梁洛瑶为中心,旋转、移步,手中匕首精准地抵御着守卫们的进攻,将靠近之人一一击退。
不多时,在众人的奋力攻击下,巡逻队很快便被消灭干净。
可还未等众人坠下城墙,尖锐哨声骤起,紧接着就是急促的锣鸣,而后城中无数火把亮起,不断超杨炯所在的东北侧城墙涌来。
“不好,被发现了!”李潆惊呼。
“快走!”杨炯大喊。
众人迅速坠下绳索,抓着绳索,蹬墙而下。
但此时,城墙上已经涌入了大量的守卫,他们手舞弯刀,径直朝杨炯等人围堵而来。
“承春,我和神通断后,你带他们先下去!”杨炯当机立断。
“好!”李潆大声回应,拉着李澈就要坠索。
“干什么?快下去!”李潆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澈,大声道。
“你先走!我掩护你!”李澈说着,抽出自己的木剑,直接冲向敌群。
李潆见此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可也知道此时不能浪费时间,当下只得迅速组织内卫,阿耶朗、梁洛瑶坠索下城。
杨炯与沈高陵并肩站在城墙上,周遭守卫如潮水般汹涌围来,杨炯奋力挥舞这从敌人手中夺来的弯刀,刀光霍霍,恰似银龙盘旋,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刀,皆携带着千钧之力,凛冽的刀气呼啸而出,所及之处,敌人如遭狂风席卷,纷纷踉跄倒退。
然而,守卫们仿若无穷无尽,前赴后继地涌上,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凶悍。
沈高陵和杨炯背靠着背,他身姿矫健,犹如灵动鬼魅,凭借着自身灵活身法,在敌人那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中左冲右突。他的身形时而如飞燕掠水,从敌人头顶飞身而过;时而似灵蛇穿梭,在刀枪剑戟的缝隙间巧妙游走。他目光如炬,时刻寻觅着敌阵中的破绽,时机一到,快速给以致命一刀,迅疾如风,人不可避。
“行章,撑不住了,快走!”沈高陵瞅准间隙,高声呼喊。
此时,两人都已渐露疲态,敌人却越聚越多,形势岌岌可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倩影仿若谪仙下凡,翩然而至。
李澈手持木剑,一袭道袍随风飘舞,尽显超凡脱俗之姿。只见她左手迅速结印,天官灵宝印不断变幻,右手木剑一抖,剑身嗡嗡作响,寒气逼人。
只见她娇喝一声,右脚轻点地面,直接冲入敌阵,那身形宛若蛟龙入海,木剑在其手中上下翻飞,剑影重重,每一剑刺出,皆是精准无比,恰似蜻蜓点水一般,虽然是轻轻触碰敌人要害,却又神奇的力透敌身,所过之处人皆倒地,如同那狂风吹麦一般,甚是壮观。
她左手印法不断变换,与木剑招式相互呼应,印剑翻飞,以一敌十,那飘逸非凡的道门功夫,令敌人惊惧不已,纷纷避让,生怕自己便是那下一个剑下亡魂。
杨炯与沈高陵本已深陷绝境,此刻见李澈这般神勇,不禁目瞪口呆。那凌厉的剑法、玄奥的印掌,以及她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那种自信与从容,皆让他们深深震撼。
“兄弟,这姑娘你在哪骗来的?这是人吗?”沈高陵惊叹道。
杨炯之前还以为这姑娘是吹牛,现在一看,这哪是会功夫,这是谪仙下凡吧。
“别贫了!赶紧撤退!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说着直接将沈高陵推至绳索处,继而朝李澈大喊:“李水!别打了!快走!”
李澈耳力极强,听那讨厌的人喊自己,一掌打飞一人后,脚下九品莲花步,几个腾挪间便已经靠近杨炯。
“快!你从旁边的绳子下城!”杨炯说话间已经抓着绳子消失在了城头。
李澈见此,大骂一声胆小鬼,翻身一跃,抓着杨炯的绳子,便滑了下去。
此时的杨炯正坠着绳索下城,没来得及反应,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不知道被谁踩了肩膀一脚,一股内劲传来,杨炯在距离地面半米的地方直接摔了下去。
杨炯落地,只觉得屁股仿佛碎了一般,挣扎着站起身,看向这死丫头,怒吼道:“你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哼!我故意的!”李澈毫不遮掩。
“你……”杨炯咬牙切齿,见城头卫兵马上就要追来,知道不是斗气的时候,牵过战马,大声道:“走!”
“我不跟你这个腌臜货一骑!”李澈怒道。
“死丫头!你哪个道门的?等我回去了,定叫你们掌门逐你出师门!”杨炯咬牙切齿。
“你就吹吧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党项人也能管我大华道门?”李澈不屑道。
杨炯无语,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听,想到此,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具,怒道:“看清楚了!我是大华人,我告诉你,正一派的新任掌教我熟得很,他是现在的道门魁首,你再跟我撒泼,你看我不把你逐出道门!”
李澈对他的话本来嗤之以鼻,可见到杨炯这突然撕下的人皮面具,惊讶的久不能言,待看清他面容,惊呼道:“师祖!”
“祖个屁!赶紧给我上马!”杨炯怒吼!
李澈整个人都是懵的,乖乖的坐上马去,杨炯策马狂奔,李澈盯着杨炯的样子看了又看,脑中满是疑惑。这个讨厌的人怎会和师祖一个样子,难道他是师祖转世?
“你是谁?”李澈突然道。
“有病!”杨炯骂道。
“你再骂我!你在梦里骂我还不够,现在还要转世来骂我?”李澈满脸的委屈。
杨炯一脑袋问号,再次笃定这丫头脑袋有问题。
当下也不多言,策马疾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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