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倩倩终于开口说话了，欧艺高兴地哇哇大叫，一遍又一遍地教倩倩喊出她的名字。

    小涵也很兴奋，她一边说着“真好”一边讨好地看着欧阳的脸，试图和欧阳达成共鸣。

    小涵和倩倩都是欧艺的同学，对同学的哥哥欧阳，都有一种自家哥哥的亲切感。欧阳已踏入社会，成熟又英俊，又是欧克的“总”，她们喜欢和崇拜欧阳也属正常。

    看到病房里高兴成一团的他们，我跟张姐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我知道张铁锤不会带我离开了，他得留下来和医生交流倩倩的病情，制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我出了医院，就搭乘公交车来培训班所在的写字楼了。我在休息室里吃外卖的时候，欧阳到了。

    “又吃汉堡！”欧阳说。

    “不然呢？”我低头一边刷手机视频，一边吃着薯条，我的外卖是一个汉堡套餐，汉堡早被我三两口吃完了。

    “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没听见。”

    “现在不是在玩手机嘛，看到了也不回一下。”

    “刚看到，你就来了。有事吗？”我依然语气淡淡地问。

    “生气了？”

    “呵呵呵，我生什么气？生谁的气？”我掏了一下薯条袋子，吃完了。

    “是欧艺说今天倩倩爸妈不在医院，让我开车带她来医院看望倩倩的，我不知道小涵也去……”

    “你不用跟我解释。”番茄酱还没有吃完，我用小拇指蘸了一下，放到嘴边，舔了舔，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你如果连这都不相信，那我们还做……还做什么……”欧阳结巴了一下，也没能说出来我们的关系。

    我们能做什么？我们不就是一个合约关系吗？欧阳没有说出来，我也不能说。

    “是，小涵她是给我表白过，说她喜欢我，可是……”

    “哟，都表白过了，那恭喜你呀，又收获一个小迷妹！”我吮了一下手指头，汉堡的量太少了，吃不饱。

    “杨铁柱，你别阴阳怪气的行吗？她表白她的，我只当她是个小妹妹，毕竟她是欧艺的同学……”欧阳提高了音量。

    “倩倩也是欧艺的同学，你拿她当小妹妹了吗？”

    “你……”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不想让我阴阳怪气，你别来找我啊？”

    仗着自己帅一点，成熟一点，整天在自己妹妹的女同学面前晃悠，哼，还想装无辜吗？

    “我知道你生气了，我平时一直说忙，没和你联系，今天却去看了倩倩，可是……”

    “没事，你忙你的，我也很忙。”我连手指头都没吮的了，只好起身去泡了一杯咖啡，继续说道，“你去看望倩倩也对，她毕竟是你的前女……”

    “杨铁柱，你过分了啊！”欧阳有点不耐烦了，“我说过，我和她没有什么。那时她就跟现在的小涵一样，单纯崇拜我而已，我以为……”

    欧阳把自己的椅子往我身边挪了一下，放低了声音说道：“我以为她是小可，你知道的，你们的眼睛……”

    这借口我听过了，不想再听。但我不敢打断他的话，大中午的，休息室里就我一个穷人在这里待着，等下午的课。

    眼看他要吵急眼，我不能再拱他的火。

    我们沉默了一会。

    欧阳又说话了，他说：“你没看培训班里又少人了？”

    “少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管那！”我的语气又倔又硬。

    “和我有关系！”欧阳很快接过话把儿，“那些人都是我发现的……”

    “什么？”一有这样的信息，我八卦的心就痒痒。

    像看透了我一样，欧阳递给我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说，“培训班里有几个同学都与一个走私毒品案有关。”

    “是谁？”我的头颅伸到了欧阳那边，头颅上镶嵌着我那双急于探索的双眼。

    “是谁你先不要打听，还没有最后定性。”欧阳就这点不好，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不像张铁锤什么都愿意跟我八卦。不过，自从倩倩出事以后，张铁锤的“大嘴”也小了很多。

    我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准备离开休息室。

    “不该知道的，不要打听。”欧阳在后面跟着我。

    “所以呢？”

    “所以我很忙，危险还没有排除，我不敢轻易联系你……”

    “那你轻易联系小涵去吧，你轻易去看望倩倩去吧！”我走进了教室。

    “你还是吃醋了……”

    ……

    傍晚，我刚走进安食小厨，圆圆就把我拉到了一边，她小声告诉我说包间里有两个自称是你妹妹的人。

    “你什么时候认了两个妹妹？”圆圆问。

    见我摇头，圆圆又问：“那是想吃霸王餐的？两个女生有必要坐包间吗？真是，你快去瞅瞅去。”

    不等我进去，包间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欧艺伸出头，向我招手，道：“珠珠姐，快来，我和小涵都在等你。”

    “欧阳的妹妹。”我扭头小声对圆圆说完，就进了包间。

    曾艺涵赶紧站起来，喊我珠珠姐。

    “一会儿还有人来吗？”我问。

    “没有，本来想喊我哥的，他说他忙。”欧艺答道。

    “就你俩还坐包间？”只有宴请或者聚会才会坐包间，快餐都是坐在大厅里的。

    “这不是为了说话方便嘛。”欧艺说完，冲小涵使了一下眼色。

    小涵赶紧接着说道：“珠珠姐，欧阳哥让我们来给你道歉……”

    道歉？一听见这俩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那代表着有人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哎呀，我来说吧，”欧艺打断小涵的话说，“今天下午我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冲我发了一通脾气，说我不该让他带着去看倩倩。”

    “就是从医院看完倩倩，当时我和欧艺刚在街上吃完午饭。”小涵说。

    “你从医院走后，我哥很快也走了，他都没送我们回来。”

    “当时，欧阳哥打电话时，我和欧艺还在饭店里，欧阳哥的火气好大啊！吓死我了。”

    “我一想，是不是你们俩吵架了？于是我说，‘你不要把从珠珠姐那里受到的气，撒到我的身上！我不吃你你那一套！’你猜我哥怎么说？”

    “欧阳哥说，‘不是你闹着要我带你和小涵去医院，我们会吵架吗？欧艺，以后你少给我找事！’欧阳哥的声音很大，听起来快爆炸了。”

    欧艺和小涵一替一句的给我讲述着。

    “然后呢？”我问。

    两个女孩子对视一下，欧艺说：“然后我和小涵就决定晚上来这里找你了。”

    小涵说：“我想，是不是因为我说过我喜欢欧艺的哥哥，恰好你今天看见他带着我去，你吃醋了？”

    “哈哈哈……”我笑起来。

    “真的，珠珠姐，我也就那么顺嘴一说，当时是怕欧艺怀疑我和他爸有什么。不过……不过，我也确实有点喜欢欧阳哥，但是我们之间，现在真的没什么的。”小涵继续解释道。

    “你们之间即使有什么，也跟我无关。”我安慰小涵，“其实，我和欧阳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你喜欢可以公平竞争，”我吹出了公平竞争的话

    “再说了，如果我和欧阳真的是那种关系的话，别人还能插脚进来吗？”

    “能！”欧艺和小涵同时说道。

    “进来吧。”我冲门口喊道，死圆圆立刻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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