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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厂长的一厢情愿

        吴常盛召集班子成员开会,在厂里实行了岗位工资制,我被任命为厂办主办干事,相当于副主任的角色,而贾宽厚并没有提拨。我的工资和贾宽厚只差一个点。贾宽厚久而久之对我有了些防备。

        我开始进来时,他很喜欢,经常批评广播员,这个广播员是个女子,和我同龄。动辄不来,影响了工作。吴厂长一问起贾宽厚来,他就说要停了广播员的班,工作交由我来做,我兼做了几项工作。

        厂办还有一位比我年龄大且有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的工作是工会有关事务,她和徐冷晴是相互利用的好姐妹。

        在对我的态度上,她们观点是一致的,都恨不得我被压制着,永远都不要晋升。因为我,她们可能就落伍了,或者就被淘汰了。她叫连心结。她的外貌可以用这一段话来形容:单眼皮,细细的眼睛,看人总是斜着脸,一笑满脸细纹皱上,永不见她绽开过皮囊,她还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动辄将头一扬起,甩开额前的刘海。

        看到她,想起了高中时的同学范文嘉,她们太相似了。不过这个人看起来藏得深一些。她在徐冷晴的面前说道:“江蔓莞当上主办干事啦!我干了这些年才是个主办干事!”

        厂部办公室。

        连心结站起来,瞪着眼睛刺马愣登的看着低头写东西的我,咬牙闭嘴,恨不能咬上我一口。当我猛一抬头看到她时,我盯着着她,问道:“怎么啦?连主办。”

        连心结自觉失态了,赶忙赔笑脸说道:“没事,我就是在想问题那。”

        “哦。”我没有笑,而是严肃的低头写作,但她的心里却不安了。诚然,自己上升的确是很快的,可是这有错吗?之前我听到些不堪入耳的蜚语,但我不去计较,自己行得正走的端,管它呢!我一定要发展我自己。我这样给自己打气。

        这一天,我找到了萧炵林,跟他聊了会。萧炵林看出我的心思,劝道:“什么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有得必有失,走你自己的路,管他别人说三道四,都无视它,好好干!”

        我说:“萧炵林,你愿意调到后勤吗?一旦有机会,我会给厂长建议把你调到后勤来!”

        “不用,你不用管我,我就看透了官场,我看官场的书太多了,不想介入这些争斗中,我是个男人,做点体力,身体累一点,但心不累。”萧炵林说。

        “我真不明白,你一直在鼓励我往上走,而你却这么消极,看破红尘,如果我哪天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也指望不上啊!”我叹息的说道。

        “我帮你出主意还可以,帮你去办事,也许会弄巧成拙的。嘿嘿!”萧炵林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好了,有空再聊。祝你赶快找到一个好媳妇!”我开玩笑的说。

        “快了快了,最近已经开始谈了。”萧炵林坦诚的说。

        “真的,那好啊!加油吧!”我也真心的祝愿他。

        我来了厂办快半年了,吴厂长有很多事情都交给我来办理,给我也一定的权-力,这给贾宽厚带来了担心,他的老婆申远会经常来厂办插手贾宽厚的工作,有时还污蔑连心结,说连心结勾引他的老头贾宽厚。

        有一次,申远会来到办公室,所有人都在,就是贾宽厚不在,她站在门口就骂:“是谁一天到晚的说我老贾长啦、短啦的,不要脸啦去下(去)县城里卖去!一天勾-引这个勾-引哪个,发什么骚!”她的话特别难听,而且还瞪着那双黑黑的圆圆的眼珠子,脚尖不时踮起来。

        我瞪着眼看着她,站起来走到门口谨慎的说:“申姨,您有啥事,坐下来说嘛!这是干啥?”

        “我不坐,我就是要说两句,我就看不惯有些人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连心结骂完转身走了。

        我坐回桌前,问“小脚勤”:“吕师,她这是骂谁呢?贾主任又不在。”

        “不知道。”“小脚勤”瞪大眼睛,摇摇头。

        只见连心结说话了:“那申远会就是个疯子,疑心重重,就老贾那样子,没人能看上,她还拿老贾当宝贝似的,发神经,不要理睬她。”

        后来,我才从别人那听说,原来申远会整天的疑心重重,只要是办公室里有女人的,她就会猜疑人家会把他老贾迷-惑跑了。实际上贾宽厚是个太不起眼的人啦。

        申远会和贾宽厚生了三个女儿,一个赛一个,大家都觉得老贾有三个漂亮的女儿,有时爱和他开个玩笑。而申远会真是“王婆卖瓜”,整天见人就夸自己的三个女儿都是花朵。申远会在厂里是家属,什么也没干。贾宽厚是个“老好人”,在厂里是“稀泥抹光墙。”在家里,被老婆管得死死的。什么都由着申远会,一点事都拿不了,只要他敢说说老婆,那申远会就会骂他是个“窝囊废”。

        时光一天一天在穿梭,生活一点一点也在积累。我的工作能力和在厂里的威信也在提高。因为我人品正直,人又娴静,深得吴常盛的赏识。吴常盛看着工作的过程中发现我还需要再培养提高一下。

        半年来,吴常盛想做一个全厂的工作总结,他需要我给他写好这个材料。下午刚上班。“嘀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贾宽厚接了电话。放下电话,就叫我:“江蔓莞,你赶紧去吴厂长办公室,叫你有事呢。”

        我反应过来时,他都把话很快的说完了。于是我就放下手中的钢笔,去了吴厂长办公室。

        在吴厂长的办公室。

        吴常盛说:“江蔓莞,你最近辛苦点,尽量利用晚上时间把半年来的总结写出来。写完拿给我看看。”

        “晚上在宿舍没办法写,要不我拿回家里写吧。”我说。

        “你晚上就在办公室写,不要回家了,这样让有些对你有意见的领导也能看到你晚上在加班,给自己创造一些条件,提高一下班子其他领导对你的好感。为你自己以后晋升铺路啊!”

        吴常盛耐心的给我分析着。

        “哦,行。”我很快就明白吴常盛的意思,感激的说。

        “另外,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情。”吴常盛点燃一支烟,抽着,他继续说:“你想不想入党?”

        “入党,我没有想过,我想过把工作干好,没想过入党。”我说。

        “入党后就是对自己要求更严格啦,而且要交党费,你的工资很低,下一步再给你涨一下。”吴常盛想着说着。

        我感激的看着这个厂长,他替自己把事情都考虑的很周到。

        “我还没想好入党。”我突然说出这句话,我看过很多的革命战争故事。我认为自己只需做好一个好公民就行啦,我也知道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很高大,但我感觉自己不适合。

        吴常盛有耐心的劝说我:“入党固然要交党费,很严格,但是你如果不入党,又怎么能升任更高的职位,怎么能向上提拔哪?!”

        我恍然醒悟了:“是这样啊!那我同意入党。”

        “这就对了,你明天下午到党办何秦主任那去填一张入党积极分子的表。我明天早上会给秦主任安排的。”吴常盛说道。他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种领导的气质。

        “嗯。”我答应着。

        吴常盛又说:“你现在是主办干事,我下县里也好带上你,给你多见见各方人士的机会,多锻炼锻炼。”

        “嗯。”我答应着。

        吴常盛把一张纸递给我说道:“这是我拟写了一个提纲,你第一次写总结类,就照着这个去写,这几天你就辛苦啦!”

        我回到办公室,看到坐在桌前的连心结看着自己,她的目光有羡慕又有嫉妒还有些嘲笑的意思。我顾不了那么多啦。

        晚上。厂区的大门关上了,只开着小门。没有小车回厂。整个院子除了宿办楼和北面的一排女生宿舍,就是厂办大楼和壮观的大饭厅。还有两片很大的空地。办公室里亮起了灯。那是我在办公室里加班写总结。

        已是晚上7点半了。吴常盛骑上摩托准备回家,他出了宿办楼,看到办公室灯还亮着,就把车骑到大门口门卫处。

        门卫的保卫副科长孙然渤出来说:“吴厂长,咋你现在回家呀?”

        “啊,车先放着,我去看看办公室,我看办公室灯亮着。”吴常盛故意这么说。

        “哦,办公室,你放着吧,我看着,你去。”孙然渤给吴常盛发了一根烟,点燃,看着他向办公室走去。他向办公室望去。

        厂办的门大开着,我正在思考着怎么下手写。吴常盛走进办公室。他表情很严肃,冷峻。

        我赶忙站起来问道:“吴厂长,您没回去?”

        “嗯,正准备走。看到你在,就过来看看。你写东西需要静,把这办公室门关上,免得有些人来和你谝闲传。”吴常盛说着。

        “哦……”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一会把门锁上。”

        “那你写吧,我走啦!”

        “嗯。”我起身把门“咵”一声关上。开始写东西。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宿舍歇息。

        第二天早上,党办秦主任刁着一个烟袋锅锅来到厂办,叫到:“江蔓莞,来。”我跟着他去了。

        晚上,我正在办公室写总结,“嘀铃铃”电话响了。

        “喂!”我接听了电话。

        “你过来一下。”吴常盛在电话里说。

        “好的。”我放下电话,关上门走出办公室,在灯火阑珊的厂区向宿办大楼走去。门房门口站着一个很高很胖的人,抽着烟看着我的背影,他就是孙然渤。

        吴厂长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我进来,没有人,我就拿了一份报纸看着。一会,吴厂长进来了,他将门关上。坐下来问我:“江蔓莞,我决定开始追求你!”

        我愣愣的看着吴常盛,似乎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低下头不好意思的两手捏在一块,不停的眨着眼睛,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从现在开始追求你!”吴常盛又重复了一遍。

        我始终没有说什么。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过两天要到南州市去一趟,考察一个项目,你需要给你捎个什么,那边的衣服挺好看。”吴常盛说。

        “你要去南州,那就帮我捎一件风衣吧,到时我把钱给你。”我天真的说。

        “你跟我就不要钱不钱的,我给你买,因为我喜欢给你买!我走的这几天,你要多留心,争取在我走之前把总结草稿交给我。”吴常盛严肃而亲切的说。

        “应该明天就好了,我今晚把草稿写完,明早交给您。”我有信心的说。

        “好。那你去吧,现在都九点了。晚上不要休息的太晚。”吴常盛关心的说道。

        “嗯。”我欣喜而去。

        第二天,我没有食言,把总结草稿交给了吴常盛。我好不容易轻松一下了。周末,我和吴常盛一起坐着一辆红色的桑塔纳回到县里,吴常盛问:“江蔓莞,你回哪里?”

        “我得回边浅村去。”我回答。

        “那个老黄,你把小江送到家。”吴常盛安排司机。

        “行,我送她回去。你放心。”司机老黄是个爱说话的老头,吴厂长这么一说,他心里很明白。必须要送我回农村的家去。

        “滴滴”车开到了家门口,停了下来,我说:“黄师傅,到屋里喝杯水再走吧!”

        “不用啦,我顺便也回家啦!”黄师傅笑呵呵的说。

        “那您路上注意安全啊!”

        我提着包下了车,把车门关上,隔着玻璃给黄师傅挥挥手。转身回家。我推开大门,也没见家里一个人,便喊道:“庭庭,庭庭,妈妈回来喽!庭庭!”

        “这都跑哪去了,怎么都不在家啊?”我嘟囔着。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放下包,拿了一个杯子,准备倒水。也没有电壶。我就跑到大屋倒了杯水,然后放在方桌上,跑到院子里看看。

        “吱呀”一声后门开了,惠匿从后门进来了。

        “莞,你回来啦!”他跑上来就搂住我。我赶忙推开他:“干什么呀?孩子呢?”

        “哎呀!你不想我吗?回来就问孩子!”惠呢虽然埋怨着,但还是笑着说。

        “那可不是,咱们俩现在不都为孩子而干的吗?你都这么大了还跟你儿子争宠呢?”我瞥了他一眼说。

        “爸带着孩子到地里去啦。我出去才回来。村上有一家结婚的哦,我去帮忙了。”惠匿说。

        “什么?怎么把孩子带到地里去呐,地里风大,还不把孩子吹成红脸蛋了!唉!我就知道把孩子放在农村,能带出来个啥?将来又是个土蛋!”我责备道。

        “没有人看孩子,群群逛去了,爸让我给人家帮忙,只有他看孩子啦!没事的哦,咱儿子越长越俊啦!不过脸黑红黑红的。”惠匿嬉笑着说。

        我端了水回到自己房子,坐到床上,惠匿跟了进来。他说:“你不是不嫌弃农村人吗?你当初见我不就很黑吗?”

        “你?你怎么能跟孩子比啊?我可不能让我的孩子在农村变得跟土泥巴似的。我都跟你说过了,让你跟他爷爷说。不要带到地里去,为什么偏偏跟我作对,不按照我的要求来带孩子。庭庭是城市户口,知道吗?”我说话声大起来。

        这时只听见大门响了。“哎呀!庭庭和爸回来了。”

        我和惠匿同时出了房子,站在院里,庭庭的爷爷说:“庭庭,看妈妈回来啦!”

        “吆,庭庭,跟爷爷玩去啦!叫妈妈。”我看着孩子亲切的说。

        “妈妈,妈妈。”

        “哎!来抱抱,庭庭长这么大了,又长高了。今天是不是玩土泥巴啦!看着小脸蛋晒得黑的。”我又喜爱又心疼。故意的说。

        庭庭的爷爷看见我们母子俩很亲热,笑着,听见我说孩子黑,就故意沉下脸说:“黑了结实!”然后扬长而去。

        我表面没说啥,心里很委屈,看了一眼惠匿。他好像无所谓,仿佛在看我的笑场是似的点了点头,意思老爸就是这样,还专门把孩子往黑的晒呢!

        “封建,愚昧!把孩子带成这样,让我感谢你还是让我怨你?起码要按我的心思去带孩子。”我低声跟惠匿说着。

        这时。庭庭的爷爷又走过来说:“男孩子嘛,黑点结实嘛!要那么白干啥?玩点土对孩子也有好处。”

        “啊!”我答应了一声。逗着庭庭:“庭庭,你今年几岁啦?”

        “妈妈,庭庭两岁。”孩子稚气的声音,哑哑的。

        “那妈妈好看吗?”惠匿问孩子。

        “小(好)看。”孩子哑哑的声音。

        “吆,那你自己,庭庭好看吗?”我问。

        “小看。”

        “啊,呵呵呵!我们的庭庭真可爱!”我抱着孩子转起圈来,逗得孩子也“咯咯咯”的笑着。

        惠匿高兴地看着我们母子俩,然后抱过孩子,说:“找爷爷去,爸爸要找妈妈说事。”

        “妈妈。妈妈。”庭庭叫着妈妈,惠匿从我的怀里一下子把孩子抱过去递给他父亲。

        “你干什么呀?回来也不让我抱孩子!我明年就把孩子接到县里去。”我有些生气啦,对着惠匿背影说,然后回房子躺下,望着天花板。

        惠匿进了屋,关上门。这时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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